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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壓了壓帽子,他問太宰治:「喂,太宰,你有什麼想法?」
太宰治飛速思考起來,他慢慢說:「軍警的研究所被襲擊,他們肯定不會往外說任何相關消息的,若是有人試圖打探,一定會遭到軍警的懷疑並被報復。」
「只要軍警封鎖消息,森先生不清楚具體情況,我們就能將這件事含糊過去。」
太宰治說:「中也,你沖入研究所和軍警戰鬥,搶了資料就跑出來了,這期間赤松先生給你做支援,織田作開車撤離,這是事實。」
「你這麼對森先生說即可,至於是否看到了蘭堂,以及蘭堂和魏爾倫戰鬥的事,你就當沒看見吧。」
太宰治和赤松流心有靈犀的將黑鍋往魏爾倫頭上扣:「真正確認那個試驗體是蘭堂的人是魏爾倫,只要魏爾倫不冒出來說見到了蘭堂,沒人會相信這件事的。」
織田作之助皺眉:「可是我們逃出來時,魏爾倫好像被軍警圍了,不確定是否死了。」
太宰治沉默了一會才說:「如果這一切真的是赤松先生的謀劃,魏爾倫是不可能活著離開軍警研究所的。」
太宰治想到了赤松流的過去,這個男人應該有不少老朋友吧?
有費奧多爾那種的,應該也有能幫忙的強者。
「總之,關於魏爾倫和蘭堂的事,你只當自己不知道就行了。」
太宰治這麼說著,狐疑地盯著中原中也:「不過你有能力瞞過森先生嗎?」
中原中也輕輕抬眸看了太宰治一眼,他嗤笑道:「你不用試探我。」
橘發青年想到在研究所里,不斷逆行向前、試圖尋找蘭堂的赤松流,他問自己生氣嗎?
答案是否定的。
於是中原中也輕描淡寫地說:「我又沒瞞著森先生,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而且說與不說,都對港黑沒什麼影響,甚至說了還會影響港黑內部幹部的團結,他為什麼要說?
太宰治先是一愣,隨即噗得笑了。
這不就是赤松流語言藝術大師的真諦嗎?
織田作之助抬手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我替小流謝謝了。」
中原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用,赤松先生也不容易。」
既然中原中也沒異議,太宰治的神情舒展開,他又和兩人聊了聊怎麼匯報這件事,如果森先生提問了要如何回答,然後他們三人都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赤松流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了。
他沒有立刻起床,而是保持著平穩呼吸問哈桑:「怎麼樣?有什麼異常嗎?」
哈桑將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還說了太宰治等三人的商討內容。
哈桑說完後,赤松流許久都沒說話,他閉著眼似乎在睡覺,實際上是在努力平復情緒。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深入人心並從骨髓中散發的暖意,這樣的感覺讓赤松流整個人都有些激動和氣息不穩。
為了穩定情緒,赤松流甚至和哈桑調侃起來:「森先生太慘了,大家一起來騙他。」
哈桑笑眯眯的不說話,他知道現在御主並不是想聊天,他只是想說點什麼。
「費佳也好慘,我沒想到太宰治會認為費佳將他當誘餌……」赤松流想起這件事就覺得好笑:「他的信譽太爛了,不怪太宰這麼謀算他。」
哈桑無語:【難道不是因為你偽裝費奧多爾出現嗎?】
赤松流理所當然地說:「那還是費佳做人太失敗,否則我幹嘛偽裝成他?」
哈桑提醒赤松流:【織田作之助要來看你的情況了。】
赤松流立刻睜開眼,他打了個哈欠坐直,下一秒織田作之助推門進來,看到赤松流醒來後露出笑臉:「你醒了?」
織田作之助上前仔細觀察赤松流:「……似乎好了?身體覺得如何?還不舒服嗎?」
赤松流心情極好,此刻眉梢眼角都帶著愜意和舒朗,他笑眯眯地說:「沒事了,只是太累了而已。」
只是魔力損耗太過,身體超負荷引起的低燒而已。
哪個魔術師身上沒有點後遺症和小毛病?
由於這種情況以前也出現過,織田作之助沒在意,就道:「太宰昨晚到了,你還記得嗎?」
「記得。」赤松流從沙發上起身,他隨意整理了一下衣服,戴了帽子擋住翹毛的頭髮:「我記得安全屋有儲備吃的,肚子餓了。」
吃東西可以補充魔力,赤松流話音落下,肚子就咕咕叫起來。
見到赤松流如此精神,織田作之助笑了笑:「我找到了牛奶和麵包,稍微吃一點,回橫濱再吃大餐。」
兩人離開隔間,赤松流一出去就看到太宰治坐在沙發上打遊戲,中原中也在喝牛奶。
「赤松先生?」中原中也眼睛一亮:「身體已經沒事了嗎?」
赤松流笑著打了招呼:「沒事了。」
然後他坐在太宰治身邊,拿起一盒牛奶一邊喝一邊問太宰治:「你昨天是不是說費奧多爾過來了?」
「嗯,他又走了。」太宰治盯著手機屏幕的遊戲小人隨口答道,然後下一秒他大呼小叫:「啊呀!就差一下!」
赤松流掃了一眼太宰治身上的風衣,隨口說:「這衣服挺適合你的,送你了。」
gameover。
太宰治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字樣,嘖了一聲,他丟開手機看向赤松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