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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奇都語帶笑意:「你仔細看,看得再仔細一些,用你的直覺看。」
恩奇都笑著想,沒想到赤松流這麼快就摸索出了新的魔術刻印的用法,這傢伙真是一個優秀的魔術師,不愧是策劃了整個橫濱聖杯戰爭的幕後黑手。
中島敦四處瞅了瞅,發現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場中,就將自己的耳朵鼻子和眼睛變成老虎,仔細看啊看。
赤松流並不知道自己被恩奇都看穿了,恩奇都有氣息感知這個特殊的能力,自然能發現一點端倪。
赤松流正慢條斯理地對沢田綱吉說:「別逗我笑了,沢田綱吉,我們是黑手黨,流淌在身體裡的血都是黑色的,用盡一切辦法達成目的,才是我等生存的根本法則。」
突突突——
莫斯卡的攻擊再度到來,雲雀不得不急速後退避開炮火。
赤松流囂張地一腳踩到草壁的腦袋上,眉目間的輕蔑異常明顯。
「區區一個中學生來競爭什麼黑手黨老大的位置,沢田綱吉,你是在看不起我們嗎?」
雖然赤松流說話難聽,但這的確是他的真心話,他並不贊成九代目將一個孩子強行拉入到這個黑暗的世界裡。
「你有承擔一切憎恨和犧牲的覺悟嗎?你有直面鮮血和殺戮的準備嗎?你所憤怒的手段,彭格列本部那邊也沒少做過。」
「今後這樣的事會天天發生,你的母親,你的愛人,你的夥伴,你的兄弟,你的摯友……他們總有一天會先你一步離開這個世界,甚至他們還會背叛你,傷害你,殺了你。」
「沒有這樣的覺悟的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個賽場上,和XanXus爭奪黑手黨首領的位置?只因為你有彭格列血脈?別逗我笑了。」
說到這裡,赤松流的神情格外冷厲,他的眼神掃過里包恩,裡面蘊含著警告和不滿。
「如果只靠血脈就能延續王朝,那我們現在還應該處於封建社會。」
里包恩若有所思,他想到了港黑首領的變更,那邊似乎更注重能力,和血脈沒關係。
但是彭格列的大空火焰是倚靠血脈延續的啊!情況不一樣。
就在赤松流質問沢田綱吉的同時,雲雀的攻擊也沒閒著。
他的攻擊凌厲而狂放,經過一段時間的試探,雲雀已經摸清楚了莫斯卡的火力配置,此刻看到莫斯卡抬起手,雲雀立刻知道莫斯卡要發射什麼攻擊。
雲雀一個滑鏟,因之前地下爆炸,地面泥土非常鬆散,雲雀帶起大片土屑碎渣,擋住了莫斯卡的視線,下一秒,雲雀突兀前沖,一拐子打在了莫斯卡的腦袋上。
一道紅光閃過,護盾碎裂,莫斯卡沒事。
但這不是雲雀的目的,雲雀趁著紅光護盾碎裂的一瞬間,他陡然用力蹬地,身體向前一躍,居然直接衝到了莫斯卡的後方。
他一腳踢歪莫斯卡的平衡,莫斯卡摔了個跟頭,雲雀趁機急速沖向赤松流。
赤松流立刻提起草壁粽子當擋箭牌,但這一次雲雀的拐子依舊狠狠地砸了下來,似乎完全不在乎草壁的生死。
赤松流露出驚訝的神色,他讚嘆道:「你這守護者倒是素質不錯,很有□□自覺嘛。」
赤松流同步後退跳躍,並將草壁丟給了雲雀。
雲雀的拐子立刻變換方向,本來會暴打到草壁的腦袋,此刻居然精妙地插入了草壁胳膊肘里,他用力一拉,將草壁拉了過來。
雲雀正要隨手將草壁丟給場外某食草動物,但掙扎了半天終於能勉強說出一句話的草壁嗚嗚說:「離開我!」
雲雀的動作一頓,下一秒,草壁的衣領里傳來倒計時的聲音,隨即轟隆一聲巨響,他爆炸了。
原來赤松流還很黑心地在草壁的衣領里塞了個炸彈,雲雀被炸了個正著,整個人都倒飛出去,被重重撞飛出去。
「雲雀學長!!」
沢田綱吉慌張地衝過去,他看著被炸得有些懵的雲雀,少年看向赤松流的眼神格外憤怒:「你這傢伙!還有草壁前輩……」
赤松流卻沒看沢田綱吉,他居然抬手拍灰,還很無所謂地說:「啊呀,距離我太近,我的衣服都被灰塵沾上了,好在炸的足夠細碎,沒有血跡。」
沢田綱吉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他特別想暴打赤松流一頓。
場邊的中島敦的鼻子動了動,他弱弱地對恩奇都說:「兄長太兇殘了。」
沢田綱吉的神色突兀平靜下來:「這一局我們認輸,切爾貝羅。」
隨即他看向中島敦:「如果我沒記錯,第一天開戰時,特務科方面說過,要打滿七場對不對?」
中島敦慢了半怕才意識到沢田綱吉是在和他說話,他點頭道:「是的。」
特務科也需要觀察失敗的一方,因為彭格列不太可能將具備家族血脈的後裔直接殺了,很大可能是勝者吸收敗者方。
最重要的是,大空戰是第七場,特務科要摸清楚彭格列新一任首領的具體實力才行。
沢田綱吉那雙暖褐色眼眸里仿佛點燃了火焰,他看向XanXus:「明天,我一定會擊敗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流哥的魔術師性格,怎麼說呢,他和別人的認知是不同的。
在覺醒記憶之前,他本能地排斥一些魔術手段,明面上他有努力融入環境,可實際上他給自己下了一些暗示,比如只要是非人的生命,都可以利索地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