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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今天受到了太多刺激。
「異能特務科不會允許書被奪走,到時候搶奪的人越多,局勢越混亂,才能徹底隱藏我的目的。」
赤松流默默地盤算著今後可能出現的局面,然後他冷不丁想起一件事。
太宰治為什麼會來東京?
之前情況緊急,赤松流只以為是森鷗外說了什麼,但現在想想,太宰治當時在皮卡里說『看到這表情值得他來東京』。
也就是說,太宰治是追著費奧多爾來的。
太宰治不知道費奧多爾離開橫濱的原因,難道他……
赤松流心中不可遏制地升起一個念頭。
「難道是太宰擔心我?所以追過來幫忙?」
就在此時,有人敲門,赤松流以為中原中也找他有事,就起身開門。
門開後,太宰治出現在了赤松流面前。
赤松流:「…………」
渾身激靈!瞳孔地震!
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太宰治會在這裡?!
赤松流再一次受到暴擊,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茫然和懵逼的狀態。
太宰治看著眼前的赤松流,忍不住微微蹙眉。
他走進房間,掃了一眼桌面,桌面上有一個文件袋,旁邊還放著沒蓋蓋子的膠水,顯然赤松流剛整理完文件,正要封口。
太宰治動了動嘴唇,他說:「處理完了?」
赤松流傻乎乎地嗯了一聲,然後才反應過來:「你怎麼來了?」
「我發現費奧多爾……。」
話說到一半,太宰治突然發現了什麼,他的表情不是很好,猛地伸手去摸赤松流的額頭:「你是不是有點發燒?」
赤松流的眼睛瞪圓了。
他看著太宰治,腦子像是漿糊一樣:「……你怎麼穿我的風衣?」
太宰治的腦袋沒纏繃帶,還穿了赤松流之前回港黑的那件沙色風衣,看上去少了幾分冷厲,多了一絲柔和。
「來東京這邊辦事,穿著還是要注意一些的,我隨手從你辦公室拿的。」
太宰治搖搖頭,覺得眼前的赤松流說話說不到點子上,應該是太累,又遇到了重大打擊,於是他道:「既然文件整理好了就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
赤松流忍不住問哈桑:「剩下的?還有什麼剩下的?難道不是打道回府嗎?」
哈桑說:【也許太宰治是在防備費奧多爾吧。】
虛假的費奧多爾·真實的赤松流:「…………」
赤松流突然反應過來:「他剛才摸我的腦袋了,你這邊掉線了嗎?」
哈桑:【還好,只是一瞬間而已,而且現在沒什麼會暴露的業務。】
赤松流打了個哈欠,他含糊地對太宰治說:「那交給你了。」
算了,他不管了,他要休息!
赤松流對太宰治擺擺手,然後歪倒在了單間的小沙發上。
也許是真的可以放心了,原本大腦活躍度極高的赤松流在躺下後竟真睡過去了。
看著赤松流幾乎瞬間睡過去,太宰治嘆了口氣。
他脫下身上的沙色風衣蓋在赤松流身上,走到桌子前拿起文件袋。
中原中也探腦袋:「怎麼樣?」
太宰治比劃了個噓的動作,他拿著文件袋離開了隔間,關上了門。
「他有點低燒。」太宰治對織田作之助說。
織田作之助立刻起身,安全屋內有備好的藥品,他找到了消炎藥:「可能太累了,精神和身體雙重損耗過重,以前在北美時偶爾發生過類似的情況,好好休息就行了。」
織田作之助拿著清水和消炎藥走進隔間。
雖然赤松流睡著了,但身體本能還是很警惕,好在哈桑可以趁著赤松流失去意識時控制身體,哈桑假裝迷糊醒來,吃了藥繼續歪頭睡過去。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沒說話,他們順著門縫看到織田作之助將赤松流塞進沙發里安頓好後,才收回視線。
太宰治翻看文件袋裡的文件,在看到某份文件時露出了微笑。
「bingo,中也的運氣不錯嘛,目標達成,剩下的就看森先生了。」
這自然指的是那份異能手術的文件,中原中也聽太宰治這麼說,心中鬆了口氣。
任務完成了就好。
太宰治又拿出一些文件,那是他從費奧多爾那得到的資料,兩份資料綜合到一起,算是補齊了一些關於異能手術的配套手術資料。
相信這份資料絕對能換取異能特務科在某些方面的讓步。
至於怎麼讓官老爺不發怒還給牌照,那難道不是森先生的事嗎?
太宰治將自己帶來的資料也塞進文件袋裡,然後丟給了中原中也。
「拿著吧,親手交給森先生,事情就結束了。」
中原中也聽後神色鄭重點頭:「我知道了。」
織田作之助關上隔間的門,他小聲問太宰治:「太宰,你怎麼過來了?」
太宰治隨口說:「死屋之鼠的魔人先生離開了橫濱,我懷疑他是來搗亂的,就追過來了。」
不過現在這種局面,太宰治有點疑惑。
魔人先生趁著赤松流幹掉魏爾倫毀掉異能研究所,拿走了一部分獵犬的資料,但在最後關頭,魔人先生又那麼輕易地放棄了。
雖然費奧多爾說要找赤松流合作,可是太宰治依舊有種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