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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似乎正在陰陽怪氣地聊天,他們身邊站著臉色更菜的坂口安吾。
連立原道造這廝都被廣津柳浪招呼走了,泉先生也躲在綾辻行人身邊,唯有身為港黑幹部的坂口安吾,他根本逃不開!
說起來,坂口安吾的幹部提升令還是森鷗外下的,這不,森鷗外就拿這事調侃坂口安吾呢。
太宰治還在旁邊涼涼地看戲,時不時煽風點火,坂口安吾胃抽搐地想吐血。
所以當坂口安吾看到中原中也如摩西分海一樣過來時,臉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激動和得救了的神情。
啊,還是自家首領最靠譜啊!
首領,看我啊,救我啊!
中原中也接到自家幹部的求救,自然一馬當先地過去加入了大佬之間的聊天撕逼中。
赤松流隱晦地翻了個白眼,他拉住正看戲看得不亦樂乎的太宰治:「時間到了。」
太宰治立刻拋棄正在對線的幾個人,他轉身跟著赤松流離開會場。
今日作為婚禮主持人的人是貝爾摩德。
穿著一身絢爛玫瑰色長裙的貝爾摩德頭戴同色面紗的貝雷帽,笑眯眯地走到台前,她的嗓音低沉而富有韻律,慵懶中透著絲滑,很快就吸引了在場之人的注意力。
「歡迎各位來參加赤松流先生和大庭葉藏先生的訂婚禮。」
貝爾摩德笑眯眯地說:「請安靜下來吧,馬上就要開始了。」
所有人都就坐,貝爾摩德環視一圈,她說:「先請森先生來發表一下感言。」
「您作為赤松先生的上司和大庭先生過去的老師,想必有很多話對這對新人說吧。」
森鷗外隆重登台,他拿著話筒,皮笑肉不笑地說:「是的,我的確心中感慨萬千,年輕人分分合合很正常,別在橫濱談分手就行。」
此言一出,跡部景吾等普通人面面相覷。
倒是隔壁身份各異的大佬們紛紛鼓掌表示贊同,是啊,別在橫濱談分手!這分手費太貴了!!
菲勒大聲道:「別在北美分啊!」
白蘭跟著起鬨:「別在歐洲分!」
赤松流翻了個白眼,太宰治皮笑肉不笑地瞪了森鷗外一眼。
森鷗外說完了,貝爾摩德按照流程請種田長官上台說話。
種田長官的發言也言簡意賅:「結婚是人生大事,代表著人生的新開端,我非常歡迎二位到我們這裡任職。」
是的,種田長官居然當眾挖角啦!
中原中也倒是沒生氣,反而得意洋洋:「這幫人也就只能嘴上說說了。」
赤松流才不會跳槽呢!
種田長官的發言結束後,貝爾摩德請赤松流和太宰治給大家說幾句話。
赤松流的發言比較正常,就是感謝上司,感謝同僚,感謝夥伴們,感謝在橫濱遇到了男朋友太宰治,今後他會繼續和太宰治一起走下去的云云。
太宰治拿著話筒,他看著賓朋高座的會場,身邊是自己所愛的人,一時間神色有些恍惚。
這樣卑劣膽小的自己,居然也能有今天嗎?
太宰治不過一晃神,赤松流就發現了,他立刻握住太宰治的手,低聲說:「怎麼?不知道說什麼?」
太宰治回神,他露出惡劣的笑容:「我只是想說,在這樣的時刻和你殉情,一定是最完美的結局吧。」
「忘記說了,我在下面埋了高爆炸彈。」
「…………」
「好吧,騙你們的,開個玩笑而……唔。」
赤松流堵上了太宰治的嘴巴,來了一個綿長的吻。
太宰治的鼻子有點發酸,情之所至,他的心砰砰跳得厲害。
是啊,哪怕是這樣的自己,也可以得到幸福。
一個吻後,赤松流的呼吸有點急促,他正要將自己做好的訂婚戒指給太宰治。
就在此時,下面的中原中也憤怒地抓了場地內的薔薇花砸向太宰治:「垃圾青花魚!你剛才嚇死我了!!」
他的動作喚醒了周圍的人,緊接著坂口安吾也憤怒地往太宰治臉上砸薔薇:「你這傢伙!都這時候了還想搞事嗎?!」
一瞬間,港黑的人全都激動起來,這可是能光明正大地欺負太宰治的機會啊!
不知道是誰從後面準備好的宴會大廳里推來一車小蛋糕,這下大家可都有了武器,小蛋糕普天蓋地砸向太宰治。
「砸他!讓他欺負我們!」
「砸他!讓他威脅我們!」
「砸他!讓他剋扣工資!」
「……」
泉先生震驚地看著幾乎要暴動的港黑成員,手有點癢。
媽的,原來上司之前在港黑就不做人是嗎?一時之間,泉先生惡向膽邊生,也拎起一塊草莓蛋糕砸了過去。
可惡的上司,害他白擔心了那麼久!砸死他!
太宰治當然不會站在原地等被砸,他毫不猶豫地將手裡的話筒砸向了某個小矮子,赤松流一看這情況是沒可能按照正常流程繼續下去了,只能黑著臉抓著太宰治轉身就跑。
太宰治被赤松流拉著,他大笑著一邊砸一邊扯旁邊的婚禮裝扮,四周的鮮花像是下雨一樣不斷飛舞散落。
兩人從神社的後門狼狽跑出來,下一秒,一群邊牧撲了過來。
哈桑爸爸笑眯眯地指揮著大狗們左右包抄,將赤松流和太宰治抓個正著。
太宰治的驚恐叫聲幾乎響徹雲霄:「為什麼會有狗啊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