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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和學校的前輩們約了上午打球,下午倒是挺空閒的,於是赤松流上午圍觀了一場手冢國光用網球逗弄名為中島敦的大貓,下午他帶著中島敦在東京亂竄。
東京很大,非常大,赤松流以前來東京基本都是出差,去的地方……哎,不提也罷。
中午他們找了一家名氣不錯的店品嘗了懷石料理,然後赤松流和中島敦去了淺草寺。
赤松流給自己抽了個上上籤,然後又給自己買了出行平安的御守。
中島敦看到兄長的簽是上上,比赤松流本人還激動。
離開淺草寺,他們又去了二重橋。
二重橋後面就是天皇居住的皇宮,有意思的是當赤松流和中島敦穿過前面的公園和草坪,打算繼續往前走時,突然有人從斜方向湊過來,詢問是否需要拍照服務。
中島敦沒反應過來,只說他們兄弟倆能自己拍,倒是赤松流掃了對方一眼,突兀笑了。
「的確需要拍照服務,敦,這位先生明顯經常在這邊拍照,選的景色比我們找的好看。」
然後這位先生帶著倆人到二重橋附近拍了照片,照片效果的確挺好。
拍完後赤松流和中島敦往回走,那位先生居然還厚顏跟著,詢問還要去哪裡玩,他可以提供跟拍服務,絕對拍的好看。
中島敦覺得莫名其妙,赤松流笑著拒絕了對方:「不用了,一會去澀谷買手信,明天去迪士尼樂園。」
聽了赤松流的話後,那位先生表示遺憾,然後誠懇地祝願赤松流玩的開心,就轉身離開了。
中島敦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後知後覺地品出不對勁了。
「兄長,他是……」
「這裡畢竟是皇居嘛。」赤松流不以為然:「走,去澀谷,昨天太晚了,根本沒空採購。」
中島敦張了張嘴,他挫敗地說:「……您與其在這邊採購,不如直接找人代購。」
港黑那麼多條走私線路,赤松流打個招呼,就會有無數人幫忙做代購吧。
「那不一樣,親自買好再包裝起來,送給在意的人,這是一種心意。」
赤松流如此說。
「再說了,我又不缺錢。」
中島敦:「…………」
赤松流拿著卡隨便刷刷刷,中島敦木著臉在旁邊拎包。
晚上,赤松流帶著中島敦去吃自助,他訂的是五星酒店特色溫泉餐,吃完後還附贈溫泉票。
餐廳在酒店二樓,酒店裡側居然建造了一個精緻的庭院,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可以一邊觀賞庭院景色一邊吃飯。
赤松流隨便吃了一點,要了一杯紅葡萄酒,一邊喝一邊聽中島敦說學校的事。
「學校下個月要舉行校園祭,班上經過投票後決定辦咖啡店,兄長有空的話可以來看看。」
「咖啡店的主題?是動物啦,我們要穿著玩偶服給客人上咖啡。」
「不過網球部也有自己的攤位,二年級的前輩本來想提議做蔬菜汁,結果被社團成員集體否決了。」
「後來我們決定賣章魚燒,最近幾個正選前輩都在頭疼呢,他們需要學會怎麼做章魚燒……」
赤松流放鬆心情地聽著,這種平和到不可思議的話語對他來說像是另一個世界,只是聽著就會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
他笑著問:「不會做章魚燒怎麼開攤位?」
「是啊,手冢部長嚴肅表示,絕對不允許網球社的攤位出現生冷的沒有烤熟的章魚燒,也絕對不允許出現烤焦的章魚燒。」
中島敦說起這件事時也很苦惱:「我也不會烤這個哎。」
如果只是簡單地煮東西,中島敦倒是點亮了相關技能,但要再進一步就是難為他了。
要知道以前少年連章魚燒是什麼都不知道,更別說吃了。
赤松流笑眯眯地看著苦惱地中島敦,完全沒有出主意的意思。
少年為這種事苦惱,本身就是一種難得的體驗和經歷了。
兩人邊吃邊聊,吃完飯,用了飯後甜點,休息了一會,他們又去泡溫泉。
大約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赤松流和中島敦才離開這家溫泉酒店,只不過在下電梯的時候出了點意外。
他們出地下停車場的電梯門時,門打開的一瞬間,兩人同時敏銳地嗅到了血腥味。
赤松流一愣,中島敦立刻擋在赤松流身前。
赤松流略一沉吟,他抬手點了關閉的按鍵,電梯關上了門。
電梯重新回到一樓,他帶著提高警惕的中島敦走到酒店大堂旁邊的特產專賣店前。
赤松流拿出車鑰匙,隨手遞給了旁邊的服務員:「去地下車庫將我的車開出來,這是小費。」
「你啊,臨要走了才說想給同學帶手信,幸好還沒離開,否則就忘記這件事了。」
赤松流壓了壓中島敦的肩膀,隨意和服務員點點頭,就繼續對中島敦說:「溫泉蛋怎麼樣?太普通了?那酒店特產的溫泉豆腐怎麼樣?」
服務員恭敬地接了鑰匙,轉身去地下車庫。
中島敦下意識地看赤松流,卻見自家兄長真的在選購溫泉豆腐和薰衣草護手霜!
少年抿唇跟在赤松流身邊,他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學著赤松流的樣子,選了一款檸檬味的護手霜,說要送給網球部的前輩們。
赤松流滿意地點頭,這才對嘛,不管發什麼事都要冷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