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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喜歡自己?
太宰治喜歡自己!
啊啊啊啊粉絲和偶像修成正果啦!
哈桑:【冷靜。】
赤松流:「我冷靜不下來!!啊啊啊啊啊啊——」
哈桑也要啊啊啊啊了, 這都什麼鬼啦!
於是哈桑爸爸直接強制關了赤松流的小黑屋。
所謂的小黑屋,是特指將赤松流拉入其中一個哈桑的記憶里。
這是當年赤松流給哈桑的特權,向來從者都必須徹底聽從御主的命令。
但鑑於以前赤松流的狀態太危險, 所以赤松流索性將自己的性命交付給了哈桑,一旦赤松流狀態不對, 哈桑可以強行將赤松流拉入哈桑記憶中, 同時哈桑會接手這具身體。
此刻哈桑利索地將赤松流拉入了一個被處決的場景——哈桑當刺客,失手後經常被砍腦袋。
赤松流正開心爆炸, 冷不丁被一斧頭砍掉腦袋,脖子一涼的同時, 視野天旋地轉, 然後他看到自己失去腦袋的身體撲通倒地,盪起些微塵埃。
赤松流:艹!
哈桑:【冷靜了嗎?】
赤松流:「冷靜了。」
哈桑這才將赤松流放出去。
兩人意識交換隻用了兩三秒的時間,赤松流對面的太宰治根本沒有回神。
太宰治心裡快被彈幕刷屏了。
赤松流聽到自己和森鷗外的談話了?他聽到了多少?他知道自己喜歡他了嗎?他會怎麼想?他會覺得不可理喻嗎?他會覺得無法接受嗎?他會想著只是個玩笑嗎……
太宰治難得有點慌了。
這可真是最糟糕的局面, 他完全不知道赤松流會說什麼。
如果赤松流直接拒絕的話……
電話那頭的森鷗外豎起耳朵聽了半天,都沒聽到這倆人的對話,森鷗外有點奇怪,他餵了兩聲:「太宰?赤松?」
恰好赤松流與哈桑切換過來,他匆忙地回了一個以後再說,然後立刻掛了森鷗外的電話。
此刻天色已經黯下來,周圍車水馬龍,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四周商鋪的霓虹燈亮了起來。
赤松流看向太宰治,嘆了口氣。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太宰治這樣迷茫、空白、似乎下一秒要消失的神情了。
赤松流抬手抓住太宰治的手腕,轉身朝著人少的地方走。
然而此刻正是剛入夜,周圍全是來逛街採購的男女,又怎麼可能會有人少的地方?
太宰治被這麼拉著走,也很快回神,他的心漸漸沉入谷底,突然之間太宰治完全不想聽赤松流說任何一句話了。
太宰治猛地用力抽手,試圖掙脫。
可是赤松流為了防止兩人走散,他抓得很緊。
赤松流感到太宰治劇烈的抗拒,不由得停下腳步,他回頭看太宰治。
太宰治看清赤松流面容的一瞬間,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的臉……」
出乎太宰治的意料之外,即便兩人有了碰觸,赤松流臉上的妝容依舊是中島流子,不過在細微的地方,如眉宇間能找到屬於赤松流本人的熟悉感覺。
原來赤松流是先化妝成女人,然後再用異能力的嗎?
這樣的確更穩妥,即便有了不經意間的接觸,赤松流也不需要擔心偽裝被無效化。
「很驚訝嗎?」赤松流笑嘆道:「在偽裝上,我可是專業的。」
太宰治聽後眼眸閃了閃,偽裝?
他微微掙脫赤松流的手,側臉看向周圍的霓虹:「是啊,一向專業。」
不管是偽裝樣貌,還是偽裝謀算,亦或者偽裝真實,赤松流都是專業級別的。
太宰治低下頭,有些落寞地說:「赤松先生一直都說真話,到最後沒人敢相信你的話。」
他猛地揚起笑容,這笑容有些浮誇:「所以你接下來要說的一切,我都不會相信!」
不管是拒絕,還是勸阻,那都是虛偽的謊言,他拒絕去聽!
只要沒有聽到,只要不曾說出口,只要……
赤松流看著這樣的太宰治,輕而易舉地洞悉了太宰治的想法。
他的心像是被細而尖的貓爪撓了一下似的,有些微的刺痛和難受。
赤松流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你知道……魔術師嗎?」
太宰治一愣,他看向赤松流。
金髮女子的波浪長發擋住了神情,身影似乎融入到陰影里,又似乎有霓虹的流彩不斷閃過。
赤松流的左手拿出一根煙,他吹出了一片朦朧的霧。
隨即太宰治驚訝地發現,四周來來往往的人好像都無意中避開了他們兩人站立的地方。
哈桑提醒赤松流:【你確定要說嗎?】
赤松流:「我只是不想騙他,也不想騙自己。」
太宰治皺眉:「魔術師?」
「你可以單純理解為,魔術師是追求真理的人。」
赤松流微微低頭,指尖的煙散發著淡淡的香蕉氣味,嗅到這樣的味道,會讓人精神平穩,並易於魔術師進入冥想之中。
「魔術師比所有人都更執著於一點,為了追求所謂的真理,會拋棄一切,也會為了真理而出賣一切。」
「正因為生命中已經有太多的東西被去除,所以魔術師的理念和追求目標才會越發堅定純粹,魔術師不屑於說謊,因為已經沒有值得去說謊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