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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有氣無力地從一輛車下來, 他嘟囔說:「啊, 讓一個才十三歲的少年飆車,真是太難為人了。」
太宰治一把抓住白蘭的肩膀:「你那個空間轉移裝置呢?靈子轉移的筐體呢?都在嗎?」
「……你想什麼呢?那麼大的裝置怎麼可能帶過來?」
白蘭無語地看著太宰治。
太宰治想也不想就對中島敦說:「敦,你的從者能飛, 快去將白蘭的裝置帶過來!」
中島敦的目光落在太宰治身上,他閉了閉眼,雖然一直以來他都很怕太宰治, 可是必須承認一件事,太宰治的能力和實力的確非常強。
如果太宰治利落地下發命令, 一般這種時候, 聽命的人只要說是就可以解決一切麻煩了。
中島敦:「……我明白了,位置, 還有東西是什麼樣的?」
太宰治看了中島敦一眼,難得露出了一分讚許之色:「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白蘭嘆了口氣:「我就是一個工具人。」
中島敦命令恩奇都帶著他和白蘭去搬儀器, 太宰治健步如飛, 朝著山體深處飛奔而去。
織田作之助已經找到了入口,福澤諭吉同樣跟了過去,無論如何, 他都要再試一試,福澤諭吉無法坐視世界真的碎成斑駁的一片片!
倒是江戶川亂步,他雖然也跟著進去了,神色卻變得懶散起來。
「啊,接下來就看天意了,所以說,在最開始搞定K,就沒這麼多麻煩了。」
可惜K太狡猾,居然讓他成功了。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沖入山體內部,在繞過彎曲的通道後,眼前豁然開朗,下一秒太宰治就察覺到身邊的織田作之助突然開槍。
砰!
太宰治非常有經驗地就地一滾,避開了織田作之助的攻擊路線,並順勢躲在了織田作之助身後,防止自己給織田添麻煩。
下一秒,太宰治穩住身體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眼前巨大山體的地面全是密密麻麻啊的寶石,邊緣處,金色和虛色的空間在不斷撞擊,蘭堂在和果戈里進行著非常激烈的交鋒。
剛才織田作之助那一槍恰好卡住果戈里衝刺的方向,防止果戈里偷襲太宰治。
無數寶石覆蓋的陣法中間,赤松流額頭見汗,他的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在注視著什麼東西,同時他的從者,那個叫格蕾的小姑娘在不斷輸出著魔力,維持著天上的光柱。
就在此時,赤松流的眼神突然恢復正常,他看向不斷試圖攻擊自己的果戈里。
「尼古萊,費佳想要見到的情景在你眼前上演,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嗎?」
「那年你帶我看星星,這次我帶你看更神奇的景象。」
說到這裡,赤松流笑了笑,只是龐大的魔力輸出通過他的經脈傳遞給格蕾,讓他臉上青筋不斷跳動,笑容略顯扭曲。
「尼古萊,這是劇目的最後了,一切都要結束,安靜一會吧。」
不知道那句話戳中了果戈里,幾秒後,果戈里出現在陣法邊緣。
他深深注視著赤松流,輕笑起來:「……好吧,一直以來都是我給你變戲法,這次輪到你了。」
赤松流再一次閉上眼,緊接著他繼續注視著虛空,不斷依靠聖杯為錨點進行測算導航。
蘭堂收手站在旁邊,隨時警惕可能出現在的攻擊。
太宰治看了一眼赤松流,眼神落在了蘭堂身上。
「……沒想到你一直活著。」
蘭堂笑著回答:「我也沒想到你會和流在一起,如果你樂意的話,我不介意你也叫我哥哥。」
太宰治挑眉,他立刻順杆爬:「那我就不客氣了,兄長大人!」
蘭堂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搖搖頭,似乎對太宰治也沒辦法。
太宰治上前一步,他問蘭堂:「你知道他要做什麼嗎?」
蘭堂點點頭:「大概知道一點,但對我來說這是無所謂的。」
灰黑色長髮的男人神色平靜極了:「我們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正是這樣的驚險和刺激,才構成了人生這場沒有第二次的冒險。」
伴隨著他的話語,地面上的寶石突兀湮滅了一大片。
原本閃爍著明亮耀眼色彩的寶石一塊接一塊的消失,魔力的供應開始出現不足,赤松流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太宰治見狀面色一變,他剛要向前,下一秒一個熟悉的鐮刀在眼前一閃而過。
織田作之助眼疾手快地將太宰治拉了回來:「小心!」
下一秒,太宰治看到一個和赤松流一模一樣的人手持鐮刀擋在他面前。
「太宰君,我知道你的能力無效化很奇特,但如果是物理攻擊的話……」
蘭堂沉聲道:「你還是等在旁邊吧。」
太宰治看了看眼前這個和赤松流相同的人,又看向陣法中心的赤松流:「阿薩辛?」
然而太宰治並不知道哈桑已經化為粒子進入蘭堂的體內,眼前如赤松流相同的人只是一個人偶。
但就在此時,江戶川亂步趕了過來,他大聲說:「社長,你攔住這個鐮刀人,大庭,你還愣著幹什麼?上!」
太宰治突然覺得眼前這一切都非常荒謬,可是身體已經自己動了起來。
是啊,有那麼多人在幫他,他為什麼要踟躕?
太宰治再一次沖向陣法中心的赤松流,有虛色的影子在他身周閃爍,織田作之助對著果戈里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