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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流卡了一下,他思考了幾秒鐘,搖頭又點頭:「是,也不是,我的確是人類。」
「以人類之身封印異能合成物?所以你不能有太過激烈的情緒嗎?」太宰治的反應依舊極快,「情緒太激烈會導致異能失控?」
赤松流啞然,太宰治這是將他底褲都扒光啦!
有點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流哥的真實目的聖杯戰爭只要不露餡,他就能繼續開車。
森先生腦補的是太宰治知道的那一版本劇本,嗯,到流哥這裡,他需要仔細分辨哪個人拿的是啥劇本……
太宰:看我扒洋蔥秘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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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福地隊長是神威的結論,在下一話出來之前是不確定的,所以目前暫不考慮這一點。
……不過即便是也沒關係,可以打補丁!
第079章
看到赤松流微笑沉默, 太宰治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為什麼赤松還能笑出來?為什麼他眼中還能有光,對生活和未來充滿了希望和勇氣?
太宰治曾深深疑惑,人活著真的有什麼意義嗎?死掉也沒關係的吧?
可為什麼人類都那麼懼怕死亡, 並認為死亡是一件錯誤不可提的事呢?
如果說生和死都是一樣的,那麼堅持不死並努力活著必然是有理由的。
這個理由又是什麼呢?
如果生和死不一樣, 生比死高貴, 那問題又回來了,為什麼人要活著?活著有什麼意義呢?
這是個完美的閉合, 太宰治在這個圓環中茫然無措地走了很久。
但幸好他堅持走了下來。
在太宰治看來, 黑手黨的工作完美詮釋了生死同等, 所以活下去必然是有理由的,只是他以前還沒找到這個理由。
而現在,他似乎找到了。
甚至於在這個念頭浮現的瞬間, 太宰治本身都為之詫異和震驚。
他居然有勇氣邁出這一步嗎?
或者說在他無意識地探查赤松流的過去,在被赤松流界定為人的瞬間,他自己本身是不是就已經發生了一點點改變?
何其不可思議啊。
太宰始終堅信, 人在得到某樣事物的同時就註定會失去。
但如果眼前的赤松流不僅僅是人類,他還和自己一樣, 是一個雖然是人卻又無法被世人接納、無法融入世人生活中的非人怪物, 那麼……
那麼是不是說,他有可能抓住永遠?
如果生和死對自己都一樣, 那為什麼不伸手試一試呢?
想到這裡,太宰治張了張嘴, 似乎想說什麼, 但最終還是閉上了。
他微微彎腰,伸出了纏著繃帶的手。
他的手指微涼,輕輕撫上了赤松流的臉頰。
赤松流有些驚訝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說:「如果連哭泣都不行的話, 這樣的人生,即便你覺得快樂,旁觀者也會覺得可悲吧。」
「被莫名其妙的人憐憫,那可太慘了。」
「我的無效化應該可以壓制你體內的異能。」
「最少,在我面前,你可以憤怒,你可以哭泣,你可以難過。」
「我允許了。」
「我允許了。」
也許是靠得太近,赤松流發現,說出這句話的黑髮少年那雙鳶色的眼底除了柔和,還有一絲不易覺察的小心翼翼和忐忑。
明明是微涼的手指,碰觸到臉頰上時,赤松流卻覺得異常火熱,像是直接暖在心裡一樣。
……
…………
【……他已經走了,你能別發呆了嗎?】
哈桑木木的聲音響起:【剛才他突然湊過來,我的幻象斷片了好幾個,你有在聽我說什麼嗎?】
赤松流抬手捂臉,耳尖通紅。
太宰治說出那句我允許後,似乎他自己也被驚嚇住了,只是匆匆說了一句我去打澀澤龍彥,然後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轉身跑了。
只留下呆滯的赤松流,和更加呆滯的哈桑。
許久後,赤松流問哈桑:「我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哈桑笑呵呵地說:【我倒是沒聽到什麼話,但聽到了特別的聲音。】
赤松流一愣:「什麼聲音?」
【心動的聲音,恭喜恭喜,活了這麼久春心萌動的滋味如何?】
「閉嘴!」赤松流狼狽不已,「他……天啊,太宰這小子,將來絕對會禍害好多人。」
魔術師的感情比較微妙,要麼是門當戶對的聯姻,要麼就是純粹看對眼了。
至於男女……額,怎麼說呢?不少魔術師都和幻想種談戀愛,種族都可以跨越,更別說性別了。
想想人偶化的蒼崎橙子,很難說她和別人談感情時,對方是不是在面對一個真實的芭比娃娃==
魔術師向來冷靜自持,因為在魔術的世界,一旦判斷失誤就會面臨死亡。
所以大部分魔術師都會理智地選擇聯姻,然後將全副心神投入到魔術研究中去。
不過當魔術師真的產生了喜歡這樣的心情時,別的流派不清楚,但赤松流修行的派系卻能輕而易舉地辨別出來。
赤松流可以通過激發一塊幻想種殘留物品的活性,從而短暫地重塑幻想種過去的魔力迴路和能力,並用這塊材料製作成上好的魔術物品。
也因為曾接觸過很多擁有各種各樣情緒、思念和記憶的魔術物品,赤松流還是比較熟悉各種情緒波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