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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流神色複雜地說:「我們這是終身制,不是想退就退的啊。」
種田長官愕然,喝!你還真考慮過啊!
種田長官搖搖頭,他端起酒杯示意赤松流:「那有點可怕啊,我們公務員還有退休和養老機制呢。」
赤松流立刻端起酒杯和對方砰了一下,他忿忿地說:「所以說公務員是年輕人心目中最好的職業沒有之一,我們老闆還喜歡扣工資和獎金,簡直豈有此理。」
想想他的一千萬美金,赤松流有點肉痛。
種田長官的心情變得微妙起來,他繼續說:「太苛刻了,不過公務員也難考,除了能力和業務水平外,還需要一些別的要求,當然,對於優秀的人才,我們向來是特事特辦的。」
他含蓄地暗示赤松流:「說起來,我們和貴公司也算是同行呢。」
赤松流差點笑出聲,他謹慎地壓低聲音:「那你們能搞定我們這邊的競業協議嗎?」
種田長官也差點驚呼出聲,不是吧?這哥們真想反水?
他也壓低聲音:「我們有保護計劃!」
赤松流眼珠子轉了轉,似乎很心動。
心動就行動,於是他真的對種田長官說:「那問題來了,如此優秀待遇的崗位,要怎麼得到簽約機會呢?」
種田長官笑眯眯地說:「你需要先證明你的業務能力啊。」
赤松流表示這好辦,他笑吟吟地說:「那您看,我將澀澤龍彥雙手奉上,算不算我的誠意呢?」
話音落下,種田長官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種田長官深深地注視著赤松流,他接聽電話,發現是自己派出去接應澀澤龍彥的軍警隊長。
「港黑提前做了布置,我們無法衝進去接應目標!」
「霧氣已經消散,目標應該落入了港黑手裡!」
伴隨著槍聲和呼喊聲,軍警似乎在和人交戰。
「長官,請下指示,我們是否要繼續作戰將目標搶回來?!」
種田長官看向眼前的青年,黑髮青年依舊滿面笑容,只是這一次,他不會再看錯青年眼中的冰冷。
他雖然笑著,眼中並無絲毫笑意。
「……這就是你所謂的誠意?」種田長官沉聲說。
赤松流笑著點頭:「我們老闆可是很珍惜與您的友誼之情,您有您的難處,政府部門嘛,雖然待遇好,但無形的麻煩也多,我們這行就比較乾脆利落了。」
之前種田長官吹了公務員怎麼怎麼好,此刻聽到赤松流的話,頗有種自己打臉的感覺。
「真是優秀的話術。」種田長官和對面軍警聯繫:「暫時待命,不要撤退,但也不要逼上去。」
他掛了電話,看向赤松流:「那麼你展現了誠意,想要什麼呢?」
赤松流微笑臉:「當然是解決競業協議啦。」
種田長官嘴角抽了抽。
赤松流莞爾:「好吧,開玩笑的,不過我們的確需要保護計劃,比如……」
「比如?」
「牌照。」
刷拉!種田長官猛地合上手中的扇子,看向赤松流的眼神如利劍一般。
「……好大的胃口。」
「昨晚東京灣的煙花真是靚麗。」赤松流笑著端起酒杯,他慢慢喝了一口,「聽聞有不法之徒試圖衝擊軍事設施,簡直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真正進去轉了一圈的人假惺惺地說:「外國間諜橫行無忌,想必軍警心中很不好受吧。」
種田長官微微眯眼,他想到蘭堂,想到魏爾倫,眼睛突然一亮:「你們有那個間諜的消息了?」
「間諜?橫濱的間諜這麼多,我怎麼知道您說的是哪一個?」
赤松流放下酒杯,他一字一句地說:「也許您說的那個就消失了呢?」
種田長官心中一緊。
萬一魏爾倫拿著異能手術的資料離開橫濱回到歐洲,那軍警和內務省會瘋掉的。
叮鈴鈴。
這一次是赤松流的電話響了起來。
赤松流接聽了電話,太宰治的聲音響起:「外面的軍警是怎麼回事?難道異能特務科真想再將澀澤龍彥帶走?」
「人死了嗎?」赤松流問。
太宰治:「還有一口氣。」
赤松流語氣溫和地說:「我正在議價,你有什麼建議?」
太宰治沉默了一下,他呵了一聲,聲音微涼:「我們可是免費維護治安了,森先生虧大了。」
「是啊,我們是黑手黨,一切暴力都要有足夠價值才不虧本。」
赤松流輕笑起來:「將澀澤龍彥交給軍警吧。」
太宰治利落地掛了電話。
赤松流起身,他拿起帽子戴在頭上,對種田長官說:「我要回去復命了,希望下次您能接受森先生的邀請,去遊輪小酌。」
種田長官陰沉著臉:「……我等他的請帖。」
赤松流得了這句話,心滿意足,他微微欠身行禮,拿著手杖離開了。
很快種田長官接到軍警的消息,說已經帶回澀澤龍彥。
種田長官這才鬆了口氣:「嘿,K先生嗎?港黑還藏著這麼一個人!」
種田長官起身準備回辦公室和澀澤龍彥交談,結果剛走兩步,被酒館服務員攔住了。
「這個,種田先生,您還沒付帳呢。」服務員面色尷尬。
種田長官不可思議:「剛才那個人沒付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