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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奧多爾讚許道:「沒錯,那其實是假名字。」
太宰治哦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願聞其詳。」
真名不會是赤松流吧?
「他叫柯瑞派因,位居鐘塔通緝榜排行第一名。」
費奧多爾誠懇地說:「他是我重要的夥伴,我失去他很久了,一直在尋找他,希望港黑能聯繫上他。」
太宰治:「…………」
哇哦!太宰治臉上流露出了驚奇之色。
這不是他作假,而是真的驚到了。
真是萬萬沒想到啊,赤松流還有個叫柯瑞派因的假名,這個身份居然被英國鐘塔通緝?!還是位列第一名?
「他做了什麼?」太宰治適時地將臉色從驚奇切換到了忌憚和謹慎上,心裡越發好奇了。
費奧多爾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道:「我只提醒港黑一件事,格拉斯尼是個騙子,他最擅長的就是背叛,小心被他騙了哦。」
額,太宰治聽後有一瞬間心情複雜。
他想起了前幾天和織田作之助喝酒時,織田作之助說的話。
當時織田作之助說赤松流擅長用真話編織謊言,太宰治忍不住調侃赤松流是專業的騙子。
當時織田作之助回答說:「騙子?不,他不是騙子。」
「用馬蒂勒那邊的說法,小流是藝術家,語言藝術。」
聽到這個詞後,太宰治直接被剛喝下的酒嗆住了。
神特麼語言藝術,總覺得將藝術這個詞扣在赤松流的腦袋上,一點都不搭好嗎?
不過現在看著眼前的費奧多爾·D,太宰治突然就覺得自己運氣還是不錯的。
按照織田作之助的說法,赤松流不說謊言,只會用真實編織謊言,所以太宰治自己想差了一些事情,但眼前這哥們呢?
這哥們不僅沒意識到這一點,還被赤松流背叛了!
他比自己還慘啊!
太宰治勉強保持住自己的表情,生怕一不小心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
太宰治:「多謝你的忠告,不過具體如何,我會自己判斷的。」
——他回去就找英國那邊的情報販子買鐘塔的通緝名單!
費奧多爾正要繼續說話時,突然外面傳來了槍聲。
有GSS的成員在憤怒咆哮:「敵襲!」
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同時看向某個方向,下一秒,有玻璃瓶破碎的聲音,緊接著爆炸聲響起,整個樓層都被震動了,頭頂上的廢棄房梁往下簌簌落灰。
費奧多爾輕笑起來,他起身推門準備離開:「看樣子你們港黑的人要過來了,我就不奉陪了。」
太宰治的手指一動,身上的繩子立刻散開,他靈巧地跳起來,並一把抓住費奧多爾的胳膊:「別走啊。」
費奧多爾猛地回頭看太宰治,眼眸里滿是冷意。
——他的異能力沒有動靜?
「幹嘛這麼驚訝地看著我?」太宰治下意識地反問,然後他露出思考的表情。
下一秒,兩人異口同聲:「你的異能力是被動發作的?」
費奧多爾用全新的眼神看太宰治:「異能接觸無效?」
太宰治探究地看著費奧多爾:「接觸後造成致命傷?」
一瞬間,仿佛有鏡子出現在他們之間,透過鏡面,他們看到了另一個何其相似的自己。
「太宰!」
織田作之助的聲音出現在走廊上,太宰治扭頭看過去,就見織田作之助一個翻滾,伴隨著火光和槍聲,他沖了過來。
織田作之助背後有GSS成員在射擊,但不知道是他們的槍法太爛,還是織田作之助早就預知到背後的攻擊不會傷害到自己,他按照自己的節奏蛇皮走位,根本沒搭理背後的攻擊。
在即將衝到太宰治面前時,織田作之助突然足下發力,跳了起來。
太宰治正要說話,織田作之助一個飛撲,不僅將太宰治撲倒了,還撲倒了太宰治身後的費奧多爾。
背後有爆炸猛地擴散開,煙霧瀰漫。
地板和牆壁再度震顫起來,頭頂有碎裂的板子落下來,砸在地上,盪起更多煙塵。
撲通一聲,織田作之助、太宰治以及費奧多爾三人呈夾心狀一起撞擊在地。
兩個人的重量壓在費奧多爾身上,貧血還身體不好的費奧多爾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太宰治有個名為費奧多爾的墊子墊著,倒是沒受什麼傷。
倒地後他立刻一手壓在費奧多爾的胸前試圖站起來:「你怎麼來……」
剩下的話被太宰治吞回肚子裡,因為織田作之助直接往太宰治的臉上扣了一個防毒面具。
太宰治下意識地扶住面具,透過面具的眼睛部位,他看到織田作之助丟出了個什麼東西。
……催淚瓦斯?!
下一秒太宰治整個人身體騰空,視野向下,雙手下意識地抱住了織田作之助的腰。
他、他居然被織田作之助像是袋子一樣抗在了肩膀上?
織田作之助同樣單手卡住太宰治的腰,然後大踏步向前飛奔。
但由於太宰治擋住了織田作之助的視線,織田作之助沒注意地上還有一個人,一腳踩到了對方的胸口。
倒霉的費奧多爾剛想站起來,就又被踩地上了。
太宰治幸災樂禍地對費奧多爾比劃了個再見的手勢。
織田作之助顧不得太多,他匆忙說了一句:「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