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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的語氣很冰涼:「你怎麼解釋這一點?」
「呵,我還和費佳有合作呢, 太宰也和費佳合作過。」
如今森鷗外回軍警當軍醫去了,赤松流根本不需要再考慮森鷗外的想法, 所以他很直白地說:「費佳放出來的情報居然有人信?森先生, 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這個問題的?或者,你想要確定什麼?還是想要得到什麼?」
「什麼身份?」森鷗外怒極反笑:「如果我將這件事上報, 也許我就可以平步青雲了。」
一個和馬蒂勒有著深入合作的、還是異能試驗品的異能力者,獵犬一定很感興趣。
「森先生, 有些事的確是做夢比較快。」
電話對面的聲音突然變了, 從赤松流變成了太宰治。
太宰治將手裡的冰淇淋塞給赤松流,他拿走赤松流的電話,轉身離得遠了一些。
赤松流手裡拿著兩個冰淇淋, 有些無語。
他依舊坐在花叢旁邊的長椅上,同時將魔力凝聚在耳朵上,遠遠地偷聽太宰治和森鷗外的談話。
哈桑:【森鷗外真不是個東西,已經開始想著賣你了。】
赤松流:「放心,現在還不會,因為賣了我,他也沒法升官。但如果福地櫻痴出現什麼問題,森鷗外的機會就來了,我得小心點。」
赤松流剛對哈桑說出這句話,他就沉默了。
「艹!我知道了,是費佳,費佳是不是做了什麼,讓森鷗外發現自己有了升職空間?」
哈桑:【森鷗外剛回軍警,沒法這麼快升職吧?太宰治不是說了嗎?森鷗外當不了軍警的隊長。】
赤松流:「但是軍警的隊長也是更上面的軍部任命的啊。」
哈桑啞然。
赤松流嘶了一聲,喃喃地說:「森先生提到了馬蒂勒,這肯定是費佳說的消息,費佳是代表組合來東京的,組合那邊探查到了港黑和馬蒂勒的合作?」
好吧這不算太難,畢竟組合紮根北美各行各業,背景和勢力都極為可怕。
赤松流滿心奇怪:「但弗朗西斯不是在和SPW打官司嗎?他還有空閒來找港黑的樂子?」
哈桑:【也許是費奧多爾攛掇的。】
赤松流還是覺得不太對勁:「費佳沒有對付港黑的理由,他頂多賣點港黑的情報騙點傻子。」
雖然還不清楚費奧多爾的目的,赤松流還是飛速做出決定:「給西川打電話,立刻找到那隻浣熊,順便試探愛倫·坡,看他是否知道什麼。」
「再通過太宰留下的渠道聯繫約翰,約翰應該早被太宰策反了吧?看他是否聽到什麼風聲。」
「聯繫坂口安吾,讓他將費奧多爾的位置轉告給空條承太郎。」
「問坂口安吾能不能秘密回國一趟,他的墮落論也許可以在費奧多爾下榻的酒店裡查到一些信息。」
「嚴密控制關東的一切走私渠道,我不允許費奧多爾離開關東!」
哈桑一邊聽一邊遠程操控著留在橫濱的幻象傳遞消息。
他提醒赤松流:【調回坂口安吾這件事還是要和中原中也打個招呼的,還有,如果費奧多爾走軍政渠道,港黑是攔不住的,他必然可以離開關東之地。】
赤松流:「沒關係,正好讓我看看,費佳布置在高層內部的棋子是誰。」
「提醒我晚上給中也發消息。」
哈桑又道:【如果坂口安吾過來,你這邊的布置要交給坂口安吾嗎?他的墮落論也容易看穿你這個中島流子的馬甲,你要切割開嗎?】
赤松流嘖了一聲,猶豫起來。
說實話,他不想廢了這個馬甲,他可以用這個馬甲光明正大地和太宰聊一些有趣的話題,畢竟是男女朋友嘛!
赤松流閉了閉眼,再睜開,他已經冷靜了下來。
「廢掉吧,反正京極夏彥盯著我呢,還見了綾辻行人,讓這個中島流子死掉算了。」
「東京這邊的情報系統分為明暗兩條線,明面上那條線交給坂口安吾,你布置暗線,暗線交給太宰,你單獨留幾個屬於我的據點和安全屋。」
哈桑:【你這身份沒了太可惜了。】
赤松流:「小心謹慎為上,廢掉,大不了重新做。」
哈桑:【行,聽你的。】
赤松流和哈桑的交流只持續了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另一邊太宰治正在和森鷗外互相嘲諷對方。
這是他們來到東京後,第一次在沒人監視監聽的情況下交流溝通。
他們之間的談話難得坦承而真實起來。
森鷗外在聽到電話的另一端變成太宰治後,就忍不住說:「特務科對你的監視這麼鬆散嗎?」
太宰治居然和赤松流在一起?
太宰治微笑著說:「還要感謝森先生呢,因為你的緣故,特務科很看重我啊。」
森鷗外聽到這句話恨不得嘔血,他為什麼回軍警?還不是擔心港黑被特務科控制嗎?
森鷗外問太宰治:「太宰,你給我說實話,赤松在北美與馬蒂勒的交易,你是不是也知道?」
「當然知道。」
太宰治摸了摸脖頸的藍寶石,嘲諷道:「我知道,紅葉大姐估計也心中有數,中也雖然去了北美,但很遺憾,當時您給他配的副手是西川,西川會將自己前上司的私人產業暴露在中也面前嗎?」
「離開港黑後才意識到自己其實被所有部下欺騙著,森先生,恨不得將一切掌握在手心裡的您,此刻心情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