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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茨傑拉德心中一驚,眼瞅著被拉入虛影里的胳膊要被扯斷時,赤松流手腕一抖打出了魔術強化過的匕首。
下一秒虛影空間出現淡淡波瀾,似乎受到了影響,果戈里忍不住噫了一聲,居然沒抓牢。
菲茨傑拉德見狀立刻手臂用力一振,重新奪回了胳膊的控制權。
菲茨傑拉德後退到赤松流身邊,他神色凝重地看著果戈里:「他的能力好奇怪。」
赤松流警惕地盯著果戈里:「外套,可以將斗篷下的空間和其他地方連在一起,小心身體周圍。」
比起已經露面的果戈里,赤松流更警惕還未露面的從者,剛才那個骷髏……
刺啦!匕首刺入骨頭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哈桑從陰影中竄出,緊隨其後走出來的是一個面容美麗的女子。
輕薄的帶著魅惑和極致美麗的紗裙盪開柔和的漣漪,綠髮女子踩著輕快的步伐緩步走來:「約翰呢?」
她的眼神是朦朧而痴迷的,仿佛在追尋著什麼。
「御主啊,你不是說我的約翰在海邊嗎?他流入了海中嗎?可我沒看到他……」
「這是……」身為御主,菲茨傑拉德自然能看到一些從者的基礎數值:「berserker嗎?沒有理智的從者?」
赤松流忍不住在心裡吐槽,果戈里居然召喚出了berserker……好吧,其實挺符合果戈里的狂氣和肆無忌憚,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實力如何。
他這麼想的時候,果戈里大聲說:「就是他啊,他藏起了你的約翰。」
果戈里指著赤松流,表情在某個瞬間略微可怖,他的語氣格外柔和:「親愛的格拉斯尼先生,能告訴我,愛沙在哪裡嗎?」
赤松流看了看哈桑,他不確定四周是否有其他從者盯著這裡。
如果他否認的話,萬一果戈里嚷嚷出哈桑是蘭堂的從者,那隱藏格蕾的事就會徹底暴露。
想到這裡,赤松流立刻調整神色,不就是過去的黑鍋嘛,不怕!
他輕輕嘆息:「尼古萊,我曾無數次的出現在你面前,可你一次都沒認出我,甚至被我派遣的一個虛假的人所欺騙。」
「你追尋的到底是我,還是你心中的幻影?」
「你想要割裂過去得到真正的自由,可你追尋著我的蹤跡的行為,本身就說明你從未自由過。」
「尼古萊啊,我曾說過,人是有極限的,承認自己的無能和弱小並不可恥,因為這就是人類。」
「你永遠不可能追尋到你心目中的自由,因為你是人類。」
赤松流說到這裡,抬手輕輕拂過面容。
雖然他和哈桑的契約結束,不能再分出幻象,但他可以利用魔術短暫的改變面容和外貌。
下一秒,赤松流的個頭矮了一點,他穿著白色長裙,黑色長髮隨風飛舞著,袖子邊有細細的蕾絲,正是當年他和果戈里分別時的樣子。
隨即赤松流又恢復了原樣,他手腕一抖,一把短刀出現在他手中:「來吧,尼古萊,我會讓你解脫的。」
果戈里:「哈哈哈哈——!!」
他笑的眼淚都落出來了:「原來如此,費佳沒有騙我,不愧是我的摯友啊,他說的對,真的是你……」
下一秒,果戈里陷入了癲狂的狀態,他大笑著沖向赤松流:「沒錯,來吧~讓這一切都結束!」
刺啦——
赤松流在察覺到身體周圍出現異樣的一瞬間,竟驟然加速滑過了果戈里的抓取,同時短刀刺下。
果戈里猝不及防下手腕上出現了一道口子,緊接著他下意識地後退翻滾,同時掀開斗篷躲避。
待他站定身體後,這才發現赤松流已經站在了剛才果戈里的位置。
「……好快。」
果戈里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內心仿佛被炙熱的岩漿覆蓋。
愛沙果然是愛沙,她身上藏了太多秘密,他似乎永遠都無法看清她的真面目。
赤松流沒有理睬果戈里,一擊不成後他回頭看了一眼躲在陰影里的霍恩海姆,霍恩海姆已經給自己的御主菲茨傑拉德上buff,菲茨傑拉德擋住了疑似發狂的berserker。
有趣的是霍恩海姆上的最厲害的buff不是戰鬥加成,而是精神固定。
「這個berserker自帶魅惑檢定。」
霍恩海姆糾結地勸說菲茨傑拉德:「御主,你可千萬要堅定信念,別被這個女人的面紗舞魅惑了。」
菲茨傑拉德:「…………」
既然菲茨傑拉德和霍恩海姆攔住了berserker,赤松流精神一振,覺得也許能送果戈里走人,於是他招呼哈桑:「我左你右。」
哈桑雖然契約了蘭堂,但他和赤松流太熟稔了,甚至赤松流的短刀技術還是哈桑教的,配合起來自然毫無破綻和空隙,行動異常流暢。
蘭堂拉著格蕾躲在彩畫集,為了防止被果戈里發現自己的存在,蘭堂的位置稍微遠了一些,同時不斷預判果戈里的位置,儘量提前轉移彩畫集的空間。
格蕾緊張地看著下面的戰鬥:「蘭堂先生,我們真的不動手嗎?」
蘭堂輕聲說:「不到生死關頭,你絕對不能暴露。」
而更遠一些地方,芥川龍之介終於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太宰先生。
太宰治沒有搭理快要閉過氣的芥川龍之介,他態度自然地接過了黑蜥蜴的控制權,仿佛他從未離開過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