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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他是為了什麼生於世間呢?」
赤松流說完這句話,就走出了包廂。
他走出去的一瞬間,整個餐廳都安靜了下來。
因為餐廳歇業,這一群人就在餐廳中的大圓桌前坐著,赤松流出來前正在吵吵。
看到赤松流走出來,中原中也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立刻從椅子是上起身:「您醒了?」
他快步走到赤松流身邊,半是防衛半是提醒:「他們是……」
「我大概知道他們來幹什麼。」
赤松流抬手壓住中原中也的肩膀,露出了營業微笑:「勞煩諸位等我睡醒,真是太令我受寵若驚了。」
聽到赤松流如此說,菲勒整個人都攤在了桌子上,他完全不想說話。
……這明顯的敲竹槓的語氣,節哀。
而看到赤松流臉上的笑容,中原中也原本惱怒和煩躁的心瞬間平靜下來。
這是一種不同於見到太宰治的安心感,就仿佛有赤松流在,沒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
赤松流走過來時,坂口安吾的表情有點尷尬,他連忙拿起一份文件遞給赤松流:「K大人,這個……」
赤松流低頭掃了一眼,上面有幾條合約條款下面被人劃了痕跡。
條款內容基本都是涉及粉末生意的,中心主旨就是禁毒禁毒嚴格禁毒。
赤松流差點笑出來。
讓特務科的事務官和義大利黑手黨老大討論如何禁毒,真是黑色幽默。
中原中也陰沉著臉說:「坂口可真大膽,居然答應這樣的條約!」
雖然中原中也同樣認為粉末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生氣的點在於坂口安吾居然敢大膽地代表港黑答應這樣的條件!
他以為自己是誰?他這是要上天嗎?想自己當老闆嗎?
赤松流嗯了一聲,他淡定地安撫中原中也說:「沒事,我給他權限了。」
隨即赤松流又睨了坂口安吾一眼:「放心,我答應過出事了我兜著。」
中原中也卡住,坂口安吾鬆了口氣。
聽到赤松流如此說,一直沒說話的喬魯諾眼睛一亮。
無論如何,眼前這位戴著黑帽子穿著黑西裝的幹部K先生是一位負責任的幹部。
喬魯諾站起來,他對赤松流做自我介紹:「我是喬魯諾·喬巴納,熱情的新任boss。」
赤松流將文件拍在坂口安吾身上,他取下帽子微微欠身行禮,不管怎麼說眼前的年輕人是和森老闆平起平坐的存在。
他語氣溫和地說:「見過喬巴納先生,讓您久等了,您能如此快速平息那不勒斯的混亂,真是令人佩服。」
喬魯諾笑了笑:「是我這邊太慢了。」
菲勒咳嗽了一聲,他對赤松流介紹道:「這位是SPW基金會的老闆,空條承太郎閣下。」
「空條閣下,這位是K。」
赤松流同樣微笑著欠身行禮:「又見面了,空條閣下,之前是我魯莽,還請您見諒。」
空條承太郎抬手壓了壓帽檐,雖然眼前的青年態度溫和甚至謙遜,可是他總覺得不自在。
他想了想說:「我聽菲勒說了你和那個人的仇怨,還有這次那不勒斯的騷亂,原來是他引起的,抱歉。」
赤松流抬眸看了看空條承太郎,他笑著搖頭:「您無需對我道歉。」
中原中也拉開椅子,赤松流坐了下來,隨即中原中也和坂口安吾站在了赤松流的身後。
赤松流將帽子放在手邊,眉眼間具是歡喜的笑意:「雖然那一瞬間的確很生氣,畢竟為了抓住他,我費了好大的功夫。」
「不過我還是很高興的。」
坐在旁邊的菲勒眼神有些飄,開始了。
空條承太郎背後站著的廣瀨康一怔住,他下意識地小聲說:「為什麼?」
赤松流微笑著說:「無論何時何地,見到受傷將死之人,都不吝於伸出救助之手。」
「哪怕是十惡不赦之徒,也交於法律制裁,空條閣下有如斯強大的力量,卻始終堅持這樣的行為準則,為什麼不值得高興呢?」
空條承太郎一愣,神色略微緩和了一些:「……過獎了。」
菲勒微微低頭,他甚至能聽到空氣中具現化的好感度+1+1+1的聲音。
赤松流如此說:「並非過獎,我覺得正因為有空條閣下這樣的人在,所以這個世界還沒被費奧多爾和我這樣的渣滓充滿吧?」
喬魯諾立刻說:「請不要這樣說自己,我覺得您和那個費奧多爾是不同的。」
赤松流聽後笑的越發溫和:「您的讚許真是讓我高興,哪怕我要當一個報喪鳥。您最好打電話詢問一下您的部下們,費奧多爾可不是一個被抓了就乖乖蹲牢房的混蛋。」
喬魯諾聽後面色一變,他立刻看向身後的米斯達。
米斯達連忙到旁邊打電話,很快他的臉色就刷拉一下蒼白如紙。
「……米斯達?」喬魯諾心生不詳。
「……全死了。」米斯達的眼中滿是憤怒:「全死了,包括守衛在內,還有那些中了共喰的夥伴們,全都死了!!」
「費奧多爾呢?」坂口安吾忍不住追問。
米斯達:「他消失了!」
坂口安吾內心悲傷至極,藥丸。
喬魯諾下意識地看向赤松流:「那特莉休!」
赤松流微笑道:「烏納小姐應該不受影響,畢竟中也的共喰解開了,和他同時被共喰的特莉休·烏納小姐應該也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