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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我一個人加班批文件!太宰!過來幹活!
赤松流聽後差點笑出聲,他點點頭:「那我立刻讓人將文件送過來。」
說完赤松流離開了boss辦公室。
赤松流很久沒出單人的情報偵查任務了。
自從尾崎紅葉成為幹部後補,有資格調派情報人員後,赤松流就成了坐辦公室的組長。
後來尾崎紅葉當了幹部,他成尾崎紅葉的直屬部下,就更不需要親自去現場了。
赤松流回到自己辦公室,他叫部下將文件送上樓,看到這一幕,本來在打遊戲的太宰治轉身就想跑。
赤松流笑眯眯地說:「你跑也沒用,森先生說了,讓你去見他。」
太宰治:「…………」
啊,真是糟糕透了。
太宰治抬手扶額,他可以在赤松流這裡當鹹魚,森先生可沒那麼好心。
「你居然要出任務?」太宰治可憐巴巴地看著赤松流:「很難的任務?關於最近冒出來的北美不死者?我能和你一起做這個任務嗎?」
先不說不死者對於太宰治有著特殊的吸引力,單說跟著赤松流出任務可以逃避森先生的作業,就足以讓太宰治試圖加入了。
赤松流遺憾地看著太宰治:「可你不是港黑成員。你只是森先生的學生,我沒法帶你做這個任務,除非森先生同意你的入職申請,並且允許你跟著我。」
之前太宰治只是跟著學習怎麼處理情報,並未真的插手情報運作和布置。
可一旦太宰治真的加入港黑,事情的性質就徹底變了。
太宰治不再是學習者,有些事情也不再是可做可不做,他必須接受命令,必須去做他不想做或者懶得做的事。
「你要想好了,太宰。」赤松流提醒太宰治,「能做出決定的人是你,能允許你加入的人是森先生,找我是沒用的。」
太宰治聽後神色在一瞬間變得複雜起來。
他們在認識之初赤松流就幾次提醒他,之後太宰治跑到赤松流的辦公室里當鹹魚,也未嘗不是試探。
赤松流始終給太宰治留出了足夠的空間,這讓太宰治感到自在並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點不知所措和茫然。
他只能選擇繼續觀察赤松流。
但赤松流說的對,做出決定的人是他自己。
太宰治閉了閉眼,他突然問赤松流:「你希望我加入嗎?」
赤松流詫異地看向太宰治:「這和我的希望有關係嗎?」
自己的事自己搞定啊混蛋。
「因為我不太確定。」太宰治喃喃地說:「加不加入好像都沒差。」
赤松流呵呵笑:「你真的要聽我的想法嗎?」
太宰治期待地看著赤松流。
赤松流指著大門:「你今年十五歲,出門坐電車去市中心縣立中學,還能趕上今年的升學考試,明年就可以上高中了,高中畢業可以考大學,你去考東京文學系,然後當個小說家。」
太宰治:「…………」
他震驚地看著赤松流:「原來您的夢想是這樣嗎?」
赤松流理所當然地說:「對啊,我沒上過學!偶爾看電視連續劇和小說,我也很想嘗試一下青春靚麗的校園生活啊。」
這說的是大實話,他這輩子的確沒上過學,小學文憑都沒有,真是悲傷。
太宰治似笑非笑地看著赤松流:「森先生不會同意我離開的。」
赤松流卻嗤笑道:「關他屁事,給你換個新身份就行了。」
他自己就是搞情報的,出於以防萬一等亂七八糟的理由,赤松流讓哈桑開了不少小號。
要麼自己做資料,要麼哈桑和哈桑結婚再冒出個小寶寶,真正從0歲開始做身份資料,絕對萬無一失。
下到八歲上到八十,赤松流手上有全套新號。
赤松流興致勃勃地說:「我可以做你的資助人,當然,身份絕對乾淨,然後你的小說要得一個文學界最高規格的獎項,怎麼樣?做不做?」
太宰治聽後表情微妙極了,他深深地看著赤松流。
原來在這個人心中,自己的未來是如此明亮耀眼嗎?
許久後太宰治突然笑了笑:「算了,我要是想做,就不會被森先生撿回來了。」
赤松流聽後一愣,恍惚想到太宰治的出身好像不錯,家裡還是什麼大地主之類的。
要是太宰治想要走一條光鮮亮麗的人生,他根本不會離家出走。
赤松流心下一嘆,他攤了攤手:「所以咯,你與其從別人身上找答案,不如自己做決定。」
太宰治沒有回答,他只是擺擺手,離開了赤松流的辦公室。
他去了頂層的boss辦公室,森鷗外正對著眼前小山一樣的文件發呆。
森鷗外內心鬱卒,哪怕他明白讓赤松流親自打探情報是最優解,但一想到自己要處理這麼多文件,他就心累。
看到太宰治過來,森鷗外眼睛一亮:「你終於來了,太宰,你最近在赤松那學的如何?來來來,看看這些文件。」
太宰治看著森鷗外,不知為何突然想笑。
森鷗外知道赤松流有能力給一個人徹頭徹尾地改變身份嗎?聽赤松流的意思,甚至不會有案底,經得起政府部門探查。
要是赤松流用新身份跑路,森鷗外根本不可能找到赤松流一根毛。
「……我可沒說加入港黑啊。」太宰治敷衍了一句:「不過赤松先生的確有極強的能力,我學到了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