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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太宰治表示自己每天給赤松流打電話,而赤松流也很開心地表示每天給男朋友發密集的簡訊轟炸。
兩人嘰嘰歪歪了半天廢話,太宰治總算想起了希雅娜的事。
他將自己和希雅娜的談話複述了一遍,然後太宰治問赤松流:「你原本怎麼打算和你父母說的?」
「唔,之前不太肯定,但現在基本確定了,我的魔術刻印正在形成中,能初步推測出魔術刻印的能力方向了。」
赤松流也沒打算一直隱瞞,他只是不想讓太宰治產生什麼心理負擔。
「你的起源很霸道,之前強行參與到了我的刻印形成當中,現在總算有結果了。」
「……強行參與?」太宰治先是有點茫然,但很快想到了來一發的事,太宰治忍不住怪叫起來:「還可以這樣嗎?」
赤松流:「當然可以,那也是身體氣息和能量交換的一種啊,而且我當時的魔術刻印處於碎裂狀態,你的氣息會摻和進去的。」
太宰治何其聰明,立刻就明白為什麼赤松流不說了。
「……是不是會有不好的結果?」
「唔,會的,其實現在我的狀況也說不上好。」
赤松流詳細地解釋了他身上的魔術刻印問題。
魔術刻印是很早之前,魔術師將魔法生物的一部分埋入自己的身體,通過不斷減輕併發症和增加適應性,一代代血親傳遞後固化到自己身體內部的神秘。
此世之惡進入赤松流體內引起魔術刻印變異,從而生出新的魔術刻印,在某種程度上和初代魔術家族埋入魔法生物碎片的道理是一樣的。
赤松流的起源是活性,家族魔術刻印是喚醒,這是兩個匹配度非常高的屬性,所以他此前在魔道上能走得很遠。
如今換了新的神秘,再加上太宰治的無效化,最終形成的魔術刻印並不是喚醒類魔術,而是偏向精神系的固化類神秘。
「精神類固化?!」太宰治的表情不太好。
他從不知道這些事,之前和赤松流滾床單時,這廝也什麼都不說,萬一因為無效化導致赤松流的身體出現問題呢?
「對,此世之惡可以引發人心中的惡,增加我對惡念的接收能力,從而將我也同化成惡的載體,你的無效化卻能壓制這種惡,讓那種惡降低到我身體可以接受的程度,兩者能力相互衝突抵消,最後形成的就是固化。」
赤松流解釋說:「也就是說,我可以固定一個魔術效果,並拒絕任何改變。」
「假如我施展精神類的暗示魔術,那麼這個暗示魔術幾乎是無解的,因為我固化了暗示效果,別人的解咒手段無效。」
赤松流繼續解釋說:「如果我施展類似幻術一樣的精神實體化魔術,最後幻術形成的實體也很真實的沒有差別,除非我解咒,否則那就是真實。」
太宰治理解了赤松流的意思:「你是說,我的無效化成了另類的固定形態、拒絕改變的術?」
「差不多是這樣。」赤松流說:「但這個魔術刻印和我的屬性不相符,我的屬性是活性,你知道埃爾梅羅為什麼樂意和我家交好嗎?」
太宰治:「我聽維爾維特先生提過,因為你的活性配合喚醒有可能增強埃爾梅羅的魔術刻印,因為他們家的魔術刻印遭遇重創,只能回收過往的三成不到。」
「是的,我可以喚醒魔術刻印沉寂的活性,配合喚醒,也許能慢慢修復埃爾梅羅的魔術刻印,這也是我父親非常看重的我原因之一。」
赤松流的語氣有些低沉:「魔術家族都會面臨魔術刻印老化或者反噬的情況,能修復魔術刻印的修復師少之又少。」
太宰治垂眸,他低聲說:「但現在你換魔術刻印了……」
赤松流:「是的,我換了,如果我再去修復魔術刻印,雖然依舊可以喚醒,但魔術刻印會導致喚醒的神秘被固化,永遠都不可能再有新的發展。」
赤松流苦笑起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魔術師最忌憚的殺手鐧吧。」
太宰治突然問赤松流:「如果因為我的關係,你的魔術刻印出現問題,無效化衝散了那些神秘,你會怎麼樣?」
赤松流輕輕笑了起來:「雖然有魔術刻印反噬宿主生命的可能,但有你的無效化,我最差就只是變成普通人而已。我覺得這樣也沒關係,太宰。」
「只不過可能需要躲一輩子了,萬一被父親找到,我們就真的麻煩了。」
赤松流這麼說後,他話音一轉:「但我相信你的能力,你會將我藏起來,誰都找不到的。」
太宰治聽後神情好了一點,但依舊有些生氣。
「下次涉及到類似的事,你必須要先和我說明白。」
赤松流笑嘻嘻地說:「啊呀?是誰利用補魔的事懲罰我的?」
太宰治撇撇嘴,他冷不丁說:「維爾維特沒和我提這件事。」
赤松流不屑地說:「他一個萬年處男,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
頓了頓,赤松流繼續說:「而且他在成為埃爾梅羅二世之前,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魔術師,他沒有接受過完備的魔術師教育,自然不知道這種涉及到家系傳承的核心知識。」
「雖然他現在是埃爾梅羅二世,但本質上真正主宰埃爾梅羅的人是萊妮絲,萊妮絲年紀不夠,也不需要韋伯研究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