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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天月在國外拍戲其實很快,還有其他的事兒耽擱著。
天夜娛樂的項目逐漸往她這邊轉,以為這她連很多藝人都要重新熟悉,還需要過目新簽的藝人。
洪則因為這事兒忙到斷腿,只覺得自己當年出個櫃找荊天月借錢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感覺一輩子的工作都賠了。
好不容易逮到休息的時候,團隊的一起去放鬆了一下。
他發現荊天月玩手機玩得很上心。
舞池裡群魔亂舞,換做以前荊天月早就上去湊熱鬧了,洪則一屁股坐她邊上,問:「不去跳?」
荊天月掀了掀眼皮,「沒興趣。」
洪則欸了一聲,「你以前可不這樣的。」
他湊過去看了一眼,荊天月在看《天籟》。
「這都第幾期了?」
洪則也知道這個綜藝,肖絨參加的,網上鋪天蓋地的通稿,黑她的吹她的都有。
這種電視台的綜藝都是各家公司藝人參賽,商業競爭在所難免,有時候通稿都是對家公司買的。
「四期了。」
洪則靠在沙發上,「那我們都來了快一個月了。」
荊天月:「機票訂了嗎?」
洪則:「這麼迫不及待?」
荊天月:「是啊。」
手機里正好播到肖絨的那段,彈幕噼里啪啦閃過,肖絨的造型倒是真的好看,還因為穿搭上過熱搜。
她的氣質本來就跟接地氣不沾邊,之前女團時期連下樓倒垃圾都倒出了一股走秀味,以至於《南風無信》的時候小虞穿著白背心穿著沙灘褲,腳踩人字拖蹲在路燈下抽菸都被人p圖。
這部電影讓肖絨的知名度再度上升,不再是偶像時期那種很貼
公司宣傳的正向。
她氣質里陰鬱和厭世都被抽出來,放大無數倍,很多人喜歡她這種佛到極致的味道,以至於到《天籟》播出的時候肖絨的片段里還要不少喊她小虞的。
耳機里傳來的歌聲在現在這個場景里不清晰。
歌手的面部表情相比偶像時期要情緒化得多,肖絨唱的這首是她自己寫的歌。
她也不是沒寫過歌,但都是合作的,或者是半成品,以前團隊沒怎麼用。
荊天月看的是回放,這個時候國內的網絡那首歌的搜索量很高,是完全不類似於肖絨從前的曲風。
荊天月看的時候不自覺地露出笑,洪則喂了一聲,說:「你來真的?」
荊天月:「不然呢。」
洪則:「也得虧是肖絨,不然我都不放心。」
荊天月笑了一聲,娛樂場所的燈光跑著,一下掃射在他們這邊,荊天月戴著的眼鏡鏈條太閃,反光挺刺眼。
「你是惡婆婆嗎?」
荊天月看了一眼洪則,卻發現他皺著眉看著舞池那邊。
「怎麼了?」
「我操,是秦冕那個孫子。」
洪則以為自己看錯了,但荊天月看了一眼,替他確認,「是他。」
「這他媽都能碰上。」
荊天月嗤了一聲,「他這邊有房產。」
洪則轉頭,「當初他是不是淨身出戶,這事我到現在都懷疑。」
荊天月把耳機摘了,聳聳肩,「我識人不清,他應該很早就有單出去的打算了,財產轉移得很快……應該……」
「在楚妍名下。」
「我服了,搞真愛這齣還是怎麼的。」洪則看到秦冕就來氣,他其實本來就不太看得上秦冕,可惜當初荊天月愛得要死要活活像被下了蠱,也就算了。
「國內那個公司,楚妍她爹的,我後來查過,的確有秦冕的股份。」
荊天月其實不太想去管這些影響她心情的事兒,但是這事也的確沒過去。
如果秦冕是一開始就欺騙她的感情,那這事就沒完了。
咽不下這口氣,搞得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最後還平白無故背了鍋。
「不行,我看到他就來氣,我能揍他麼?」
荊天月無語,「我感覺你打不過。」
洪則無語地仰頭,「此時我格外懷念你家肖絨,妹妹看
著冰塊似的,但就一油潑辣子,那一拳真是深得我心。」
荊天月:「油潑辣子是什麼形容,人又不是四川女孩。」
她站起來就打算走,洪則跟著她。
結果事與願違,還是碰上了。
場面很尷尬,楚妍跟秦冕一塊坐在吧檯喝酒,她看到的荊天月。
但之前發生過那樣的事兒還被秦冕斥了一頓,她也不去招惹對方。
只是看了一眼,但是荊天月出門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是個白人,她心情不好,罵了一句,對方身邊的華人女伴開口了。
洪則站在一邊,覺得頭疼。
楚妍看得太久,跟別人說話的秦冕也看了過來,他愣住了。
在那個白人女要衝荊天月動手的時候走了過去,把荊天月拉開。
洪則站一邊本來就是看熱鬧,因為這種事荊天月從小到大見多了,結果秦冕來不由分說地把人拉開。
荊天月把砸在他肚子上,「你有病吧,管你什麼事,別煩我。」
她發脾氣的時候的滿臉的不耐煩,眼神都沒放秦冕身上,跟從前完全不一樣。
一個人愛不愛另一個人有時候很好發現。
秦冕攥住荊天月的手,目光落在洪則身上,「你跟他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