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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短暫地相遇。
然後很漫長的分開。
這種其實很折磨人,不過折磨的是荊天月,其實肖絨早就習慣了。
她喜歡荊天月太久,從憧憬分支變成愛慕的時候就開始體驗那種不可及的想念,以至於確定關係,她也習以為常。
像這種時間,都像是偷來的。
她放下手機,轉頭去看荊天月,六點多天還沒大亮,窗戶不是很遮光,室內都朦朦朧朧的。
那種白色蕾絲的窗簾角料,桌布都是這樣。
荊天月閉著眼還睡得很熟,她卸了妝的模樣格外淡雅,和平時在外面的盛氣完全相悖。
很多人都說她是頂級濃顏,可是這樣,也很好看。
肖絨往那邊湊,繼續看對方。
昨天她吻過對方的額角,吻過對方的眉眼,吻過鼻尖,那雙嘴唇,豐潤飽滿,不像自己,薄薄兩片。
荊天月銜住她唇瓣的時候還嘟囔,薄情郎。
肖絨笑著說:「我不是郎。」
荊天月咬了一口,「那是薄情的小娘子。」
肖絨:「我不薄情的。」
荊天月摸了摸她的胸口,嘆息著說,「是很薄啊。」
肖絨瞪了她一眼,她很少生氣,做做樣子都少見,頂多是演戲,還是演安華公主的時候,居高臨下的那種睥睨,被粉絲做成九宮格gif,加了濾鏡之後更是好看。
但那畢竟是演戲,角色是角色。
戲外肖絨就是一根木頭,生機可能需要一場雨,憋出蘑菇來。
荊天月對這種生動很滿意,揉了兩下,「沒關係,還有
我。」
肖絨看得太認真,湊得也太近,呼吸噴在荊天月的臉上,把人給看醒了。
荊天月掀了掀眼皮迷迷糊糊地說了一聲幹嘛啊。
肖絨笑了笑,「我看看你。」
荊天月伸手,抱住肖絨,腿都攀上對方的身體,「你不困啊。」
肖絨:「你好睏哦。」
荊天月幽幽地嘆了口氣,「果然年輕,我昨天伺候你可累得夠嗆……」
肖絨:「都叫你不要那樣了,我都不知道跳跳糖可以……」
荊天月的手在被子裡摸了一把肖絨的腰,「可是你明明很爽啊。」
肖絨咬了咬嘴唇,抓住荊天月的手,「可是……」
荊天月唉了一聲,「我好睏我還是要睡會你要不再陪我睡會?」
她抱著人蹭了蹭,肖絨說了句好。
這一覺又從六點多睡到八點多,肖絨還是沒睡,她就抱著荊天月,囫圇地發散思維。
想著自己的節目,想著羊哥說的合約,想著根本沒有盡頭的行程表,想著那天價的違約金。自己做的決定,自己想要從星海拿回的東西,就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她從小就知道,沒有什麼是不用付出可以得到的,有些需要的付出是千百倍。
她懷裡的這個人是那種錦衣玉食長大的,在職業素養上不談嬌氣,生活里真的嬌氣,這麼軟的床還說湊合,吃個菜都挑三揀四。
肖絨跟荊天月為數不多的一起的時間裡,已經熟悉了荊天月的挑剔。
一頓外賣抵得上別人兩個月的外賣錢,還是那種幾星級餐廳的破例的外帶,差點連餐具都打包了。
她倆的關係沒什麼人知道,但業內總有人知道,包括公司里的。
肖絨雖然有遺憾過怎麼沒有緋聞,但在聽到同行隱秘地說自己被包養的時候,還是覺得挺……
說怪也不算怪,就是那種,和荊天月談戀愛大家都不會相信的疑惑。
其實包養也算是親密關係的一種,另一種的得償所願。
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她被包養,那麼多頂級的資源,如果不是荊天月,以她的成長速度和團隊的能力,還是很能夠得著的。
就像她想給荊天月送東西,奢侈品包荊天月私人住宅里一個套間全是,就算肖絨覺得自己見識已經很多了,還
是被晃了一下。
她想:還好我沒有買那個,原來她一系列都有啊。
後來想想也釋然了,對方什麼沒有呢。
這麼一想,自己最貴的,最有價值的,可能還是自己。
她只能繼續跑行程,在拿回屬於她們四個人的東西之前,在商業上最大程度地拓寬自己。
荊天月在鳥叫聲里醒來,抬眼就是肖絨的臉。
她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臉蛋,「想什麼呢,那麼認真。」
肖絨抓住她的手,「在想我的事業。」
荊天月笑了一聲,「事業啊,早說了讓你來我公司,什麼都不用考慮,我捧你。」
荊天月的手都定期做保養,滑膩無比,好像繭子都沒有,肖絨捨不得松,「你已經夠捧我了。」
肖絨親了親那手背,「你名義的公司,第一個藝人,總是要從新人開始的。」
荊天月任由她親,細細密密的觸感,太陽出來了,窗簾遮住了大半,但室內光亮了很多,肖絨的神色虔誠,像是一個信徒。
這是一種很少見的全心全意,荊天月又不是石頭,她當然能感覺到肖絨的心意,就是因為無條件又太好,容易讓人得寸進尺。
「我都數不清是你第幾次拒絕我了。」
荊天月的聲音本來就帶點啞,神色還帶著晨起的慵懶,讓人都忍不住閒適下來。
肖絨:「才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