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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第二年開春的巡演里作為嘉賓登台,梁伊衣作為隊長在外穩重,在內話多,這種場合倒是和趙茗硯一起和肖絨侃起來。
「絨啊,你不要乾脆加入我們算了。」
肖絨拿著話筒,拒絕得特別乾脆。
台下一陣鬨笑。
梁伊衣:「為什麼?」
肖絨:「不是一個公司的啊。」
趙茗硯:「這個不是問題!」
肖絨似乎想了一會,「因為我要和我喜歡的前輩一起。」
下面此起彼伏的哇哦。
梁伊衣故意拉長音調——「哪位前輩啊?」
肖絨:「我不信沒人知道。」
這次特邀導致不少絨粉也跟著買票,還開了專區粉絲位,此刻大聲地喊出了荊天月的名字。
肖絨:「大家知道的,所以今天我要唱的是和隊長一起改編的那首老歌。」
洪則嘖了一聲,看向荊天月,「全世界都知道她喜歡你。」
真假摻半的那種。
荊天月點點頭,「那我一定要喜歡她嗎?」
洪則:「你不喜歡的話早就出局了。」
133、時空·月絨|10
【10】
肖絨這麼大張旗鼓地表白, 其實也有粉絲不滿。
還有人總覺得這種喜歡跟崇拜偶像不一樣,煞有其事地扣出倆人同框的時候肖絨眼神對比vs和除荊天月的人同框的眼神。
評論區一片腥風血雨,唯粉被打成cp粉, cp粉歡天喜地下場瘋狂轉發當糖吃。
可是肖絨本人沒有半點反應,她在後續的行程里每次被記者問到都是一樣的回答:「我很喜歡前輩。」
被人提問的時候她的眼神一直盯著提問者, 搞得人都沒辦法問到底是哪種喜歡。
肖絨的古偶從深冬拍到天氣熱起來,期間還有大學的校考,容謹這個當媽的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女兒瘦下去, 一方面在心裡把荊天月罵了個半死, 一邊又沖容淮發火。
容淮冤的要死,他自己備考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就是不想被親媽送出國,每天在家戰戰兢兢,害怕自己是牛郎織女的那個牛郎。
結果有天跟肖絨一起聽課的時候說漏嘴了。
雙胞胎也有好處,就是人一對一, 他倆是一對二,不過家裡也不缺這個錢就是了。
「你是織女?」
容淮咬著筆,「我是牛郎。」
肖絨:「……」
她壓著的考卷被容淮抽走了, 他哥長吁短嘆,「絨啊,長點心吧,劇組補課但是你這分上電影學院也費勁啊, 別到時候校考第一, 文化課沒過線。」
容淮覺得自己愁成了老媽子。
肖絨在劇組低調地殺青,完完整整地回歸學習,成天跟容淮學成狗。
洪則這段時間在給荊天月談新的代言,後續還有一些新廣告的拍攝。
五月底的天熱得要死,周洲把冰咖啡遞給洪則, 看了眼桌上的行程單,發現中間夾雜著一個粉紅色的信封。
「哥這是什麼?」
洪則坐在沙發上看合作方發的邀約,荊天月坐在一邊補妝,嗤了一聲,「情書唄。」
周洲有點好奇。
洪則推了推眼鏡,「你酸啊?」
荊天月:「你有什麼值得我算的。」
洪則:「我是你哥夫啊。」
荊天月冷笑一聲,「八字還沒一撇呢,我看你是沒領教過容家姨夫的手段。」
洪則聳聳肩,「不像某人,沒資格領教。」
荊天月喝了一口瑪奇朵,抿了抿剛上唇釉的嘴唇,對周洲說:「陪我出去一趟。」
離高考就沒幾天了,肖絨的成績真的很一般,她從小到大成績就那樣。
不高不低,跟容淮這種掉出十名開外就開始焦慮的相比算是爛泥。她以前體會不到那樣的焦慮,因為容謹格外寵她。
但是她還想做荊天月的學妹,而且荊天月在學校掛名了個表演老師,考進去指不定可以……
急得睡不著。
容淮半夜出來倒水,看到肖絨還在做考卷差點沒嚇死。
「喝口杯。」
他倒了半杯給肖絨,肖絨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
倆人在陽台上看星星。
容淮:「那顆星星掛了你的名啊。」
肖絨:「我也不知道。」
容淮:「不是送了一顆星星給你嗎?」
肖絨:「只可遠觀有啥用。」
容淮:「我連星星碎都摸不著。」
肖絨:「月姐就是捨得花錢,她給好多人花過錢。」
這點容淮也知道,荊天月就是這個個性,雖然頂著毒玫瑰的標籤,但其實挺吃得開,人都慕強,再加上她常年做公益,對新人也不錯,遇見喜歡的,花點錢捧捧也正常。
「你是嫌這顆星星太便宜啊。」
肖絨:「怎麼會。」
她靠著欄杆,手捂著那杯熱水,外面的風齁冷,遠處城市的高樓還亮著燈。
「就是覺得好難追啊。」
容淮:「送星星多浪漫啊,人家粉絲要集資才可以,她一人就買了顆那麼貴的,還大庭廣眾的,唉我羨慕。」
他穿著毛茸茸的睡衣,容家兩小孩,總要有人繼承的,其實容淮是想容謹再生一個,反正又不是生不出來,之前一提被罵死,還被親爹瞪了。
他不像肖絨有那麼執著的追求,就算喜歡洪則,他也要有代價去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