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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人員都可以瞧不起。
這種滋味肖絨也吃過,公司每次在雪藏和壓榨里反覆橫條,換了個高層以後徹底變成壓榨。
年初的行程又重新打散重來。
她嘆了口氣,對著鏡子看了眼自己的造型,黑眼圈被遮得完美,走出去和的這個節目的常駐碰面。
泡泡跟另一個助理交代了幾句,去忙別的了。
荊天月的拍攝在下午,中午跟鄒天顥吃了頓飯,她哥一臉整頓飯吃得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
荊天月的手機放在桌面,刷刷翻過肖絨粉絲拍的機場照,沒有精修的肖絨就一根竹竿,風衣老長,把原本能誇誇的翹屁股給遮住了,一雙長腿,戴著一個鴨舌帽,口罩遮得只剩下一雙眼睛。
還眯著。
在點下一個,是個視頻,肖絨走得飛快,粉絲在大喊,她似乎往鏡頭這邊看了一眼。
行程沒完全公開,她一副完全不想被拍到的樣子,微博上這個粉絲說是偶然碰到。
肖絨給她簽名,圖附在評論里。
視頻里的肖絨因為和人說話把口罩往下拉了,黑色的口罩,襯得她面色有些蒼白。
粉絲跟媽似的一個勁地問:「你睡好嗎?也是這麼早……」
「絨崽吃早飯了嗎?啊我這裡有……」
「我可以……」
倒是比她這個女朋友還周到。
荊天月看得認真,耳機里也能從嘈雜環境裡分辨出肖絨聲音里的困意。
坐他對面的鄒天顥看著自己老大不小的妹妹,吃飯的時候藍牙耳機還塞在耳朵里,盯著手機似笑非笑。
鄒天顥:「天月。」
荊天月嗯了一聲,慢悠悠地把的手機鎖屏,「哥你到底要說什麼啊?」
「洪則說你戀愛了?」
荊天月嗯了一聲,「是啊。」
「誰啊?」
荊天月看了他哥一眼,總覺得瞧出了幾分她媽的焦慮。
「洪則沒說?」
「他說他不敢說,怕你打他。」
荊天月笑了一聲,「我哪裡打得過他。」
「肖絨,你知道的。」
鄒天顥哦了一聲,隔了一會反應過來,差點把杯子碰掉,「是那個小姑娘?」
荊天月點頭,「你那麼驚訝幹什麼。」
「我能不驚訝嗎?換做爸可能就要吃藥了。」
荊天月想了想,
覺得有點好笑,「他還說要揍秦冕呢,這不都沒揍呢麼。」
鄒天顥:「那是因為我揍了。」
荊天月假模假樣地咳了一聲,「本來不想這麼早被你們知道的,洪則這個大嘴巴。」
她話是這麼說,語氣里倒是沒有埋怨的意思,「你們不用管我。」
「我也管不住你。」
鄒天顥嘆了口氣,餐廳里很安靜,這裡他們家的人常來,位置都是照舊。荊天月往落地窗外看了眼,城市的下午,陽光正好。
初秋的北方已經很涼了,偶爾還有陣風。
不知道肖絨那怎麼樣。
網上的路透也沒透出什麼,只是說她飛杭州的行程。
不過戶外綜藝,總有人碰上的,下午應該就能看到了。
她低頭吃了口牛排,這種想念有點久違,輕飄飄的,像是很多年前,她還在上學的時候,跟洪則說,我覺得感情吧,起碼得有分享的快樂。
洪則那會已經走出櫃門,正被她媽停了所有卡,靠著荊天月接濟。
少年人哦了一聲,他正在青春期,還沒長成後來這幅暴躁德性,硬邦邦地說:「好傻。」
荊天月踩了他一腳,她剛練舞回來跟離家出走的洪則交接,掏出一沓現金,說你拿人手短好歹給個好臉吧。
那會洪則頭髮比荊天月還長,稜角還沒分明,看上去雌雄莫辨,像個姐妹。
「你思春啊?」
荊天月:「沒對象啊。」
洪則:「那瞎想唄。」
是挺傻的,荊天月後來拍了不少電影,演過含羞帶怯的少女,也揣測過複雜的感情,偏偏在自己頭上。
所有的幻想都是空想。
曾經的這種心情得不到回應。
以為再也不會激起,卻在這個時候,因為高樓俯瞰的風景不錯,想給肖絨打個電話。
「那孩子才多大啊。」
鄒天顥有點發愁,是個男孩還好說點,怎麼是個那么小的女孩。
他理解搞藝術的感情,之前荊天月跟肖絨那點苗頭怎麼看都給掐滅了,怎麼還能捲土重來。
「哥,你又開始了。」
荊天月笑。
「相處得怎麼樣?」
鄒天顥問。
「挺好的,她很喜歡我。」
荊天月答,「暫時先別讓爸媽知道。」
鄒天顥:「你瞞得住?當初你跟…
…」
他把接下來的話咽下去,變成:「你高興就好。」
荊天月的性格他很清楚,剛則易折,從小要強,什麼都要做最好,成績最好,事業也要最好。
唯一不如意的就是感情。
可是感情哪有第一名和倒數,都是各過個的,其中滋味,外人只是看個表面。
「我挺高興的。」
荊天月心情確實很好,要看肖絨其實很簡單,網上一搜,看別人夸肖絨她都能打發時間。
發掘一些陳年的影像,還有一些人對她跟肖絨電視劇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