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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天顥上次見過容淮,回去之後還跟老婆說雙胞胎的事兒。
只不過上次容淮沒跟肖絨坐一起過,這會兒親媽倆孩子坐一塊視覺效果強烈,一看就是親生的。
荊天月搖頭,「肖絨不同意我就當沒說過。」
肖絨:「我同意!」
她猛地抬起頭,容淮終究沒忍住,說了句:「你怎麼這麼急。」
荊天月笑著說:「是我急。」
這個戰線的確拉得有些長,她想給肖絨的,根本不止公開。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倆情投意合地很,容謹也沒再說被的,只問:「訂婚再結婚?」
荊天月:「肖絨戒指都送我了。」
肖絨:「我還沒拿到你的呢。」
容淮:「所以別答應她。」
他起鬨倒是厲害,可惜鄒家好大一家子人,顯得他們仨人丁凋零。
更何況肖絨身在曹營心在漢,魂都飛了。
荊天月
:「本來是想準備個什麼很多攝像機都在的場合,把戒指給你戴上。」
她拿出一個絲絨的盒子,「但是呢,我和你基本都在攝像機前,反而顯得沒攝像機的時候格外難得。」
「況且現在的場合,我的親人在,你的親人在,從此以後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荊天月拍戲的時候台詞很準,咬字沒有半點口音,私底下倒是有股京腔,「所以,你也要是我家的了。」
容謹在一邊笑看著,容淮小心地看了一眼自己親媽。
他也有個把月沒見容謹了,最近容家的變動太多,他聽到了很多傳聞,小姨被送進了醫院,小姨夫也身負巨款,被趕出了容家。
自己親媽現在是最大的贏家,忙得腳不沾地。
但跟容淮的關係還是老樣子,無論容謹從前被監視還是現在除去了枷鎖,她在對待孩子上早就養成了習慣。
噓寒問暖都帶著神經質,很容易讓孩子想跑。
她索性也不問了。
肖絨這個妹妹對容淮來說很意外,他們是親人這個認知讓容淮到現在都沒真實感。
畢竟肖絨跟容家的關係只餘下了血緣,全然陌生的妹妹即便現在逐漸熟悉,但好像也沒那麼親密了。
不止我這麼想吧。
容淮看到容謹的神情,巨大的悲傷籠罩著她,像是在這一刻緬懷著很多年前的人。
那枚戒指荊天月精挑細選,洪則說她挑三揀四,花那麼多錢,搞出了個這麼普通的玩意。
確實長得很普通,戒指都長得差不多,區別在鑽到底值多少錢。
肖絨壓根不關注這些,她是一個很缺安全感的小孩,卻很懂得自我安慰,只要荊天月給出一個訊息,她都能自己跟上來。
而無論是不是戒指,她早就被套牢了。
現在多了戒指,只會讓她更安心。
肖絨吸了吸鼻子,「我早就是你的。」
她很滿意這樣的場景,上次她給荊天月戴戒指,在四下無人的,她長大的地方,而荊天月回給她的,是這麼一個算得上其樂融融的場景。
這個人和從前一樣,輕而易舉地把人從困苦帶出來,四下溫暖,她根本抵擋不了。
荊天月看著戒指套上了肖絨的手指,笑了笑,「這下安心了吧?」
兩個相
貌都超出正常水平的人一起的效果只會乘好幾倍,賞心悅目的無限次方,誰看了都想稱讚一句絕配。
容淮一邊替肖絨高興,一邊又覺得羨慕。
他們在不在容家長大都一樣,都很害怕一個人,偏偏哥哥從小被放到國外自生自滅不知道容謹想讓他遠離監視,另一個煢煢長大跌跌撞撞地往前跑這樣還有風聲陪伴,也不會寂寞。
長輩的疼愛在他們這裡缺失了一大塊,導致風吹呼呼,猶如茅屋漏雨,總是貪戀年長戀人的給予。
肖絨嗯了一聲。
而那邊荊天月的父母亮出了給肖絨準備的禮物,容謹嘆了口氣:「那不是我什麼準備都沒有?」
真的太突然了。
可是轉頭看肖絨還在傻乎乎地樂。
聽到這句話肖絨還說:「沒關係的。」
一邊瞄著微信對話框的容淮都無語了。
這頓飯吃得還算愉快,臨走前容謹還跟荊天月的父母站著聊了一會。
容淮跟荊天月的車走了,荊天月跟肖絨坐在後排,容淮坐在副駕駛座,肖絨問了句:「你看了一晚上手機,則哥沒聯繫你嗎?」
容淮:「……」
荊天月:「加班呢,忙著。」
肖絨問荊天月:「我也要回去,都沒跟隊長她們說過。」
荊天月:「她們還在練,我說你家有事。」
容淮插了句嘴:「我能看看肖絨練習嗎?」
肖絨:「你想去看則哥就直說。」
荊天月笑出了聲,突然想到容謹那副樣子,也不知道她知道容淮看上洪則是什麼反應。
於是問了句:「你打算怎麼跟你媽說你跟洪則的事兒?」
容淮都快爆炸了,結結巴巴地說:「還……還沒……沒沒想好。」
肖絨突然覺得荊天月挺八卦的,一路上都在問容淮跟洪則的事兒,百無禁忌,要是被洪則知道估計要打架了。
一方面她又很喜歡這樣的氛圍,很輕鬆,真的很像一家人。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容淮已經無地自容,他頭一次領教到荊天月的咄咄逼人,以前對荊天月的印象也就是則哥帶的藝人,從小長大的那個美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