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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鬼的力氣一般都很大,林沫一掙扎,直接把薛露鶴給弄的往身後仰倒,差點就兩人一塊摔倒了。
但薛露鶴拍過那麼多打戲,身體柔韌性又極強,眼看快摔倒時,她一隻腳向後抵住了門前的鞋櫃,踉蹌兩下,又站穩了。
林沫對這場驚心動魄的危機毫無察覺,她本身就醉的眼冒金星,還以為自己視線範圍內的晃動是正常的,畢竟扶著她的兩隻手,從頭到尾都穩如磐石。
薛露鶴公主抱著林沫,送到沙發上,自己坐下,隨即動作輕柔又小心的,讓林沫坐在了自己腿上。
明明旁邊就是厚厚的沙發墊子,薛露鶴卻沒有放開林沫,兩手依然牢牢勾住林沫衣襟和手臂。
她放柔了聲音,低頭衝著林沫臉龐,深深看過去,小聲問著:
「是誰給你這瓶酒的?」
林沫有點不舒服的動了動,視線所及,都是一片一片白亮的皮膚,鼻尖一動,還能聞到熟悉的冷香。
這種香味讓林沫感覺到緊張,她不由自主想要離開,根本聽不清對方在問什麼,只是伸手推著對方束縛住自己的手。
薛露鶴任由林沫推著自己,完全不為所動,低低的笑了一聲:
「這瓶酒的酒精度數挺高,給你的人真是別有用心……難道就是想看你現在這樣?」
林沫扭不動人,又跳不下去,心裡一著急,突然就咧開大嘴,「哇哇哇」的大哭起來!
簡直像是三歲小孩,被惹急了,就地亂哭,臉頰粉嫩嫩的紅,眼睛眯著,就知道乾嚎,根本沒有眼淚。
薛露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忙伸手摟住林沫的後背,把人按進自己懷裡,輕輕的拍著安撫:
「寶貝乖……不哭不哭……」
完全醉了的林沫情緒本來就波動極大,剛才她哭,純粹就是因為下不去地,結果反而被薛露鶴按進懷中,連掙扎都沒法掙扎了。
林沫鼻端縈繞著熟悉的香味,臉頰貼在柔柔軟軟的部位上,後背還在被輕輕地拍撫……
她有種回到嬰兒時期的感覺,身體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哭聲也漸漸停止。
薛露鶴拍著拍著,室內已經一片安靜了,她稍微鬆開身子,低頭看去,唇角漸漸揚起微笑。
林沫已經在她懷裡睡著了。
肌膚粉粉嫩嫩,嬰兒一樣,帶著可愛的水紅,眼睛閉著,濃密捲曲的睫毛輕輕晃動。
最誘人的還是那雙,泛著水光、微微鼓起的唇瓣……看起來飽滿又小巧。
這雙唇瓣,會是怎樣的滋味呢?
大概是比櫻桃草莓聖女果加在一起,還要甜。
薛露鶴低下頭,深深的看著懷裡柔軟又馨香、嬰兒般甜美的睡顏。
隨後,她嘆了口氣,低頭縮短了兩人的距離。
臉龐和臉龐,越靠越近。
兩人快要碰到一起時,薛露鶴忽然停下動作。
曖昧的氣氛流淌,窗戶吹進來一絲清涼的晚風,桌上的酒瓶和酒杯都敞開著,肆意散發酒香。
酒香繚繞之中,薛露鶴忽然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隨後,她繼續向前,用自己的鼻尖,使勁蹭了一下林沫的鼻尖。
鼻尖碰撞,鼻翼摩擦,這動作幼稚到,讓薛露鶴覺得自己只有三歲。
可是三歲也未必不好,那可能是自己一生中,最純潔、最會愛別人的時候了。
薛露鶴用鼻頭久久的蹭著林沫的鼻頭,蹭的她忍不住笑容滿面,竟然低低的笑出聲來。
「哈哈哈……」
這樣的鼻頭相蹭,很快就變成了臉頰相碰,薛露鶴用自己的臉龐,半歪著頭,貼住了林沫的臉頰。
林沫臉龐特別燒,像火,又柔軟的像水,像雲朵。
是火燒雲。
是酒香氣、咖啡味兒的,令人舒服的火燒雲。
薛露鶴自己常年冰涼的臉頰,迅速就被染得變燙了,她開始懷疑,這是來自林沫的熱量,還是來自她自己體內的熱量?
就像是,她喜歡林沫,是不是像生活在極寒之地的人,嚮往熱帶的陽光?
可從一開始,薛露鶴就用錯了方式,使用了掠奪和囚禁,要把太陽塞進自己臥室里。
可太陽必定是屬於天空的,一旦離開,就遠遠的飛上天去,再也不下來了。
她從現在開始補救,不知還來得及嗎?
薛露鶴貪戀的上下蹭了好幾下,感受著那極度的柔軟,和帶著一點肉感的絕美觸感。
林沫被折騰醒了,嗓子眼兒里咕咚出一聲:
「唔唔……你在幹嘛,放開我……」
然後她伸手去推薛露鶴的胸膛,臉龐轉動挪開,睜開眼睛朝薛露鶴看,眼神里都是迷茫。
薛露鶴很好笑的觀察林沫的各種舉動,越看越是可愛,覺得林沫有些動作,像動物幼崽,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動作糊裡糊塗,又惹人憐惜。
林沫雙手胡亂的去推,半天也推不動,只好泄氣地低下腦袋,轉頭對著薛露鶴,忽然哼出一聲:
「哼!你是大變態!」
薛露鶴一時語塞,愣了一下,她笑了。
「對,我是大變態。那你是誰?」
林沫已經忘記自己坐在大變態腿上,聽到這話,雙腿往前一伸,好像在思考一樣,身子又往後靠,你邊伸出一根手指,咬在嘴裡。
精靈古怪的眼睛滴溜溜亂轉,林沫看似非常努力積極的在考慮,實際上腦子裡一片混亂,根本什麼都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