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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承認,她就是小肚雞腸,這才是她一再針對梅雲悠的原因。
梅雲悠在山門外跪了兩日一夜,還是言祜百般求情,時樾最後才答應放她進來。她跪得整個人酸軟麻木,像是廢了一樣,根本就起不來,嗓子也充血撕裂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時樾不發話,根本沒人敢幫她,就由著她一個人慢慢在山門外折騰,悽慘的模樣,也不會有人真正的心疼。
時樾是放她進來了,但她也不告訴梅雲悠,棲梧到底在哪裡,只讓她自己找去。對了,還不忘特地叮囑她,做好見棲梧的準備。時樾就是故意說得不清不楚的,至於她心裡要經歷怎要的折磨,那就不是她時樾的事了。認錯不就是這樣嘛,得拿出十足的誠意來,還得看別人接不接受。
說句不好聽的,若不是因為棲梧,便是言祜也不會正眼看梅雲悠的,即便她如今滿頭白髮滄桑瘦弱,渾然看不出往日裡的風采來。那又如何,不過是自找的,人心都是偏的,無人例外
作者有話要說:T^T大肥章算是加更了吧,哭唧唧,碼字要禿頭
我也還是心疼阿九怎麼辦,不行,師姐還得虐虐
快穿都要成慢穿了,我有錯,這一世寫的這麼長,但是故事沒寫完,我不想爛尾的,抓狂
看你們投票的,我數了數,支持砍修仙的比較多,所以下一世我寫完喪屍就回現實了~≧▽≦/~對於想看修仙的小可愛,我就很抱歉了,要不回頭把修仙那一世的大綱放在有話說里好了
讓我都不砍的,哭了,我不行了,架不住了,為什麼人家快穿都是甜蜜蜜的愛情,我就整得這麼傷腦子T_T
第118章 二十六、武俠篇
這山說大不大, 說小卻也算不得小。梅芸悠雖在山上呆了幾月, 卻幾乎是足不出戶的狀態,於這山上的布局,她實在是不大知曉。沒有時樾的提點,她硬是里外里翻了個底朝天, 才找到了寒冰窟里的棲梧。
遠遠地瞧見那人躺在冰床上, 她心裡咯噔一聲,總覺得這情形看起來不大妙。
便是在門外,她也能感受到此處凜冽的寒氣, 一陣陣地向她襲來。這寒氣似是能穿透衣衫, 一般人怕是骨頭都能凍得咧咧作響了,便是她剛踱步踏了進來,也不得不立即運起內功,抵禦周圍的寒冷。
而這般情況下,棲梧還能躺在這冰床之上一動不動的, 時樾還讓她做好心理準備,莫不是,莫不是,她已然有了猜想, 卻又很快自己否定了自己。不, 不會的,棲梧說過,她命硬得很,不會死的。
顧不得這一身的酸痛, 即使是一瘸一拐的彆扭模樣,她依舊邁開了步伐,大步向著棲梧走去。等離得近了,瞥見棲梧的那一眼,她真的險些哭出聲來。
棲梧臉色是有些不正常的蒼白,整個人瘦到形銷骨立的,就連她平素里,最是好看的白皙修長的那雙手,如今也是纖瘦到了皮包骨,手背上的青筋一條一條的,看著就有些滲人。
她就那麼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從棲梧進來到現在,不曾睜開過眼,不曾開口說過話,甚至是動也不曾動過。她自始至終都是無聲無息的。無聲無息到讓梅芸悠的心裡,害怕的情緒像是巨大的浪潮,不斷的朝她翻湧過來,她在這浪潮里不斷的下沉,直至沉入湖底,連一聲求救的喊不出,就泯滅了聲息。
一次次地寬慰自己,天無絕人之路,又一次次地打退堂鼓,害怕面對她所不能承受的事實,比起棲梧,不,阿九會離開她,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她的手哆嗦著,伸出去又收回來,如此反反覆覆,心裡是天人之戰,一遍遍烈火的煎熬。
到底,她還是伸出了手,去探一探阿九的鼻息。阿九若是活著,她便放下一切守著她,阿九若是去了,她便,她便黃泉碧落,生死相隨。
還沒放鬆下來,她又緊繃了起來。阿九活著是活著,怎麼呼吸會是如此孱弱,孱弱到,像是秋天裡的黃葉,也許風一吹,就落下了。著急地又探了探她的脈搏,比平常人的心跳雖緩慢了不少,倒也還不算是太誇張。
她的情緒起起伏伏的,到底是崩不住了,便是知道阿九還活著,於她,就是最好的安慰了。她輕輕伏在阿九的身上,眼淚噠噠噠地往下掉,竟是濕了阿九的脖子。
等她哭得緩過來了,從袖子裡取出了一方手帕,細細擦淨了落在阿九脖子處的潮濕。這手帕上,繡著一對戲水鴛鴦,落款處,題了九悠兩字,只是針線活粗糙,看起來怪上不了台面的。
說起這手帕啊,還是從未碰過針線活的梅芸悠,從月娘那偷學的技藝,一針一線自己縫的。一晃眼也已經是近三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她與阿九的關係還未破裂,她尋思著繡一方手帕,贈與阿九,含蓄地向她表白來著。
只是這方手帕,到底也沒能送出去。
因著她手藝活粗糙,這東西繡的上不了台面,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贈與阿九。再後來正邪兩立,她不願意接受一直欺她騙她的阿九,這方手帕便再沒能送出去。教她扔她又捨不得,乾脆一直隨身攜帶著,便是成婚,她也一併帶了過去,連同著阿九送她的腰帶,便是日後,她能睹物思人也是不錯的。
手帕藏在袖子裡,腰帶,卻是被她壓在了箱子底下,畢竟腰帶若是寄在腰間,也太明顯了,九霄劍派中人,大多知道它的來處。
現在想想,大抵她就從來沒有放下過阿九,只是那時她氣阿九騙她,又跟著魔教中人為非作歹,便在自己的心裡,硬生生將阿九和棲梧,隔絕成了兩個人。她告訴自己,她喜歡的是那個伶俐善良的阿九,而不是這個心狠手辣的棲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