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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若是沒有辦法追根溯源,便只能,交由時間去驗證了。而答案,想來不會另她失望的。
接收完劇情以後,寧九塵笑了,這系統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是沒有虐渣男的任務了,這系統給她分配的角色身家背景是沒話說,可這一渣男前任叫人噁心的,不是逼著她動手開虐麼?而且這角色還是標準的大女主,劇情里給她配備的男主向南庭也是旗鼓相當的,這不是讓她又要直面火葬場麼?
這就是,就是故意的啊。
深呼吸,深呼吸。
她慢條斯理地換上了衣服,要不是卡著劇情點過來的,看著原身光溜溜地縮在棉被裡,身上還有些許的紅痕,她怕是要自己先誤會這是事後了。
看著這滿衣櫃的衣服,她就頭疼,原身喜歡裸-睡也就算了,審美居然還這麼偏激,瞧瞧這都是什麼奇裝異服的啊,還真是滿滿的中二氣息呢。這翻來翻去,也就這襯衫短裙的班服能穿了,她撫了撫額頭,趕明兒得把這衣櫃都換了。這末日還沒呢,她還是得過好自己小日子的,對了,還有尋人。
好在系統這回總算靠譜,一番威脅之下,把她送過來的時間,卡的節點倒是剛剛好。
縱觀系統愛坑她的斑斑劣跡,她不能確定是真,可也要以防著那人這一世投成了喪屍王,安故里。畢竟劇情里,她們倆可是不折不扣的死對頭,雖然這一切,都是從誤會開始的。這也是她為自己做好的最壞的打算。
這一切禍害的根源,還都要從這男配司琮說起。
畢竟也是女主的初戀,起碼硬體設施肯定不差。這司琮,是南城大學有名的校草,個高,一米八幾,長得清秀帥氣,一副金絲眼鏡戴著,就是十足的斯文敗類,顏粉一波,關鍵還能文能武的。他是校籃球隊的主力,三分籃一投一個準,又是學校里出了名的理工科學霸。
這原身會淪陷也不足為奇,更何況司琮還有意招引原身。
原身麼,也算是在和司琮的這段感情里,被傷害的徹底,才總算是浪子回頭,洗心革面做人,遠離了那幫中二叛逆的哥們。
其實也很好理解,這樣的人,大多缺愛。
原身就是典型的爹不疼娘不愛,也不能這麼說,其實爹娘還是愛她的,只是她不願意接受那不經意才分出來的一點愛,就好像她是一隻寵物狗,過得是好是壞,全靠主人的臉色。
很小的時候,原身的父母就離異了,如今也是各自有了各自的新家。聯姻麼,都沒有什麼感情,一拍兩散了也很正常,只是原身那時候還小,又哪裡知道這些,就感覺自己在一瞬之間,被拋棄了,什麼都沒有了。
父親是軍隊裡的,母親是商場上的,她雖不願意去兩人那裡過日子,可有這樣的身家背景,她的生活也是很寬裕的。缺愛的人總是想博關注,只能說她找的不是條正確的路,抽菸喝酒打架,染髮打耳釘紋身,什麼叛逆她就做什麼。
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她爹對她也算是還可以的,起碼盡到了做父親的義務,也沒有不聞不問,還花錢把她送來了省城裡最好的大學。可到底有了新家庭,只能分一點微薄的關注,給不了原身想要的愛,才讓原身是越來越不學好。
司琮就是這時候趁虛而入的。
原身的家庭背景,他算是拼拼湊湊出了個大概,正好有機會拿來做踏板,讓他這樣窮苦出身的人有機會,走捷徑博出個頭來。
這不又是一次打架回來,額頭上胳膊上都掛了彩,走路一瘸一拐的,原身也毫不在意,反正也沒有人會心疼。
這時候打完籃球回去的司琮,就是逆著光出現在她的面前,拯救她的人。不計較她混的像個小太妹一樣,不計較她這一身的污垢,不計較她污言穢語地說話不中聽,非要背著她,送她去醫務室。
乾淨的白背心上,染上了灰塵和她臉上花了的妝,聞著少年身上陽光的味道,竟是讓她忍不住,亂了心跳的節奏,很突然的,就怦然心動了。
司琮會對著她噓寒問暖,會對著她諄諄教導,會做好多好多別人都不會對她做的事,而司琮本身還是個如此優秀的人,讓原身是十八年頭一遭,自慚形穢。想要改變,為了一個人改變。
她洗去了紋身,把她那一頭花花綠綠的髮型染了回來,取下了耳釘,不碰不該碰的東西。好吧,就那中二的衣服還沒換。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在為了司琮,一步步努力做回良家婦女該有的樣子。
表白的時候,很乾脆,也很甜。
原身一直都以為,是兩個人雙向的暗戀。
當初有多甜,後來就有多慘,她曾對司琮愛的有多真,後來恨得就有多深,因為從頭到尾,都是不值得。
就在昨天,原身撞見了司琮在校園的角落裡,堵著安故里,從身後抱著她,對她傾訴愛意。
「故里,你聽我說,我只喜歡你的。我們青梅竹馬的感情,又哪裡是寧九塵能比得過的,等我從那裡再多撈點油水,我就有錢好好照顧你了。」
「艹,他-媽的,老娘還真是一腔情意餵了狗,一對姦夫淫-婦。」
原身沒忍住爆了粗口,眼淚沒出息地往下流,她用袖子抹了抹,調轉了方向就往會跑,一個人獨自去舔傷口去了。
晚上淋浴的時候,她對自己下手可狠了,搓得身上清一片紅一片的。還好當初司琮提議同居時,她沒同意,想著有些事,還是不能操之過急,到底是受父親影響,骨子裡,她還是有些保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