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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師姐那個榆木腦袋哦,什麼時候才能發現自己對她的心意呢。
莫非,是要逼著自己霸王硬上弓才行?
第99章 七、武俠篇
知道是賀鑄玩的把戲, 這下毒的事,寧九塵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放過他。尤其仔細一斟酌,很顯然賀鑄這混-蛋,是打算給師姐下毒,來陷害自己。她恨不得直接捏死渣男算了,讓他還在那瞎蹦噠,居然敢動歪點子,還動到師姐身上去了, 想死這是?
寧九塵給梅芸悠提議,拿自己做活靶子,誘敵深入,把這兇手給逮出來。梅芸悠本不同意她這般冒險, 可是這下毒的奸細一日不明, 她一日不安心,到底是同意了寧九塵搬回自己的院子誘敵深入。但是她提了個要求, 入夜了以後她要去阿九的房裡潛伏著。
爽快達成了協議, 師姐這麼主動,人家也不能拒絕嘛, 要是順帶著睡到床上去, 那就更好了,欲拒還迎什麼的, 也很帶感啊。
在她們的有意引導下,流言蜚語在九霄山傳播了開來。
聽說這一切都是新來的師妹十三娘自己自導自演的,不然你說, 中毒了,怎麼可能還會自行痊癒?她是想借著這一手,洗脫她魔教的底細的嫌疑。只是她這個新來的不了解情況,哪裡知道月娘醫術這麼好,知道她是假中毒呢?
只是苦於拿不出證據,大師姐才沒辦法懲治於她,把她罰去自己的院子裡幽禁去了。在找到罪證之前,不許任何人去看她,也不許她離開屋子。雖然沒讓人去看著她,但是只要她離開了,就等於默認了,絞殺。
聽到這些,賀鑄想查探一下十三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對自己的醫術,毒術向來是自信得很,不可能會出差錯。只是他還是有幾分謹慎的,去寧九塵那試探口風。
「師姐,我瞧著十三,怎麼可能也不會幹這種事兒的,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梅芸悠寒著一張臉,語氣冰冷,「事實擺在面前,只是我還沒有查到罪證而已。」
「那念在同門一場,我想去看望一下十三。」
「不許,父親雖讓你協同我查明此事,但是決斷權還是掌握在我手裡的,師弟還是避避嫌疑的好。」
寧九塵早就料到,依著賀鑄那性子,雖有幾分謹慎,但依著他對自己醫術的仰仗,肯定會忍不住過來夜探的,不定還會給她栽贓一點罪證。
果不其然,在寧九塵回到住處的幾天後,賀鑄果然過來夜探了。
賀鑄小心翼翼地從院牆那邊翻了進來,先是在窗戶上戳了個小孔,往裡面吹了幾口迷煙,確保在十三昏睡的情況下,才從窗戶那兒翻了進去。畢竟十三的武功比他要好,還是要提防著一點的。
他先是往十三的枕頭夾層里,封上了九節香的解藥,然後再擒住了寧九塵的手腕,仔細查看了一下她的脈搏。太詭異了,九節香的毒清得一乾二淨,還是在月娘沒有動手救治的情況下,莫不是她真的是魔教的?
怕是自己的誤診,他又再診斷了一次,這讓他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不敢確信的他,又號了一下十三的頸動脈,居然是真的。
這般離奇的脈搏,平常人是不會想到這是蠱毒的。若不是因為父親和魔教前任教主的恩怨,他也不會知道,這是魔教獨有的絕情蠱,是每一任教主和未來接任教主的聖女必須服下的絕情蠱。為的就是讓她們奉行教義,斷情絕愛。
很顯然,十三的年紀和新任教主的年紀對不上,所以她應該就是這一任魔教的聖女了。別問他為什麼能夠看出十三的實際年齡,摸骨識齡,十三今年才一十又七,魔教不可能放任著她這麼個小丫頭片子,做一教之主的。
想到她的這種身份,他雖沒有機會手刃前任教主,但是殺了這麼一個大人物也是好的,更何況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他抽出了藏在靴子裡沁著劇毒的匕首,往十三的脖子抹去,眼看著匕首就要抹了下去,卻被長臉利落地挑開了。
賀鑄回頭,不可思議地看著站在他身後,對他刀劍相向的梅芸悠,師姐怎麼可能在這裡?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反應了過來,都是假的,這根本就是圈套,就等著他過來,再瓮中捉鱉。
「師弟,我怎麼也不敢想像,兇手居然真的是你。你上山也有五六年了,竟然埋伏得這麼深,你是怎麼和魔教為伍的,還是你一開始上山就是作為魔教的底細,打入敵人的內部?」
梅芸悠笑了,只是這笑聲很諷刺,她把劍往上一翻,指著賀鑄。
「原來我認識的那個,機靈懂事,又有幾分調皮可愛的小師弟,都是假的,假的。」
雖然之前確實有一點懷疑賀鑄,但她還是很快打消了心裡的那點懷疑,畢竟在她心裡,他一直是親近自己的小師弟啊。
若不是寧九塵料到可能會有迷煙這一環,提前問月娘尋了解藥,她也不會有機會,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了。一直被她照顧著的賀鑄,是給十三下毒的兇手,偽造罪證不說,居然還想直接動手殺了十三,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小師弟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是啊,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這一切是我設計的沒錯,但我絕對不是魔教的。我隱藏得太好了,所以你們都不知道我是藥谷的後人。魔教屠了我們藥谷,我對魔教的人恨之入骨,又怎麼可能會與之為伍。」
賀鑄有意刺-激梅芸悠,好轉移她的注意力,為自己謀得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