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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大大小小的洞窟無數,偏是她第一次進的那個山洞,她從來沒有細心留意過。這天她靠在牆壁上沒靠穩,人往下一滑,她抬手使上了幾分力氣,穩住自己,沒想到她手掌拍過的地方,居然崩了幾塊石頭下來。她用手敲了敲,從這一處的聲響判斷,這處的牆壁不厚。
她攢上了力氣,一掌揮了過去,嘭得一聲,牆壁四碎,亮光從外面透了進來,想不到這裡面居然別有洞天。她是打死也想不到,這洞窟外,居然是另一番天地,絕對不是她在谷中轉悠過的地方。
這是哪?
她沿著這裡往外走,想著是不是棲梧也發現了這裡,所以她才一直找不到的,卻沒想到,她這越走,地勢便越來越平坦,等她回過頭來仔細打量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到了魔教的山腳下了。
退回去,亦或是上山問問?
她在谷底呆了這麼久,也沒見魔教的人下來過,想到他們對自己的聖女如此不放在心上,鬱悶的同時又奇怪得很。既然始終找不到棲梧,不若上山去查探一番,不行她就回去,漫無目的地繼續找唄。
反正對於棲梧,她現在是一絲一毫的信息都不能放過。
時樾和言祜見到梅芸悠的時候,也都吃了一大驚,實話說,她們都以為梅芸悠早就死了,而且這人滿頭白髮又不修邊幅的,實在是和過去的梅芸悠相去甚遠,若不是她開了口,想來兩人是根本認不出來的。
「你們有沒有棲梧的消息,我在崖底呆了兩年,什麼也沒發現。」
「你找棲梧做什麼,我可是記得,是你親手把她害死的,現在居然來問我要人」,時樾眼神犀利,出口句句直戳梅芸悠的心,「不要說她已經死了,便是她活著,你又有什麼資格過來找她」?
看著梅芸悠轉身離開,時樾頗為不屑,言祜揪著她的耳朵教訓她道,「你這樣背著棲梧傷她師姐的心,真的好嗎」?
「鬆手鬆手,疼」,時樾及時搶救回了自己的耳朵,才小聲支吾出聲,「就知道欺負我,嘴上這麼說的,見我欺負她師姐,你不是也笑得很開心嗎」?
「嗯?」言祜盯著她,「你小聲嘀嘀咕咕地在說些什麼?」
時樾往後退了一步,雙手護住了自己。
「我啥也沒說啊,就言言大人大量,不要殺人滅口啊。」
言祜笑了,真的是被逗笑的。
「你怎麼越來越蠢了,總覺得你像是被調包了似的,快還我以前那個精明能幹的教主?」
時樾覷了她一眼,「你讓我在上,我就精明能幹~」
「閉嘴,你個老不正經的」
言祜捂了捂臉,「對了,你說,她這走的也太隨便了,還會不會再回來啊」?
「不好說,十有八九會夜探」
「那?」
時樾攤了攤手,「我是不想放她進來的,但現在,你最大,你說了算。」
作者有話要說:師姐的苦日子,應該還有的受~≧▽≦/~
默默問一句,別揍我,我想砍一個世界了
你們說砍喪屍的好,還是砍修仙的好?
第117章 二十五、武俠篇
這世間還能有比眼下這更尷尬的事了嗎?
至少梅芸悠實在是想不到了。
她這剛夜探絕情教, 都還沒走到寢殿的方位, 就被時樾和言祜兩人逮了個正著。時樾更是毫不留情地, 一手提溜著她的衣服領子,甩手就把她從教中, 四仰八叉地給扔了出去。
用時樾的話來說, 她是答應了棲梧要好好照顧梅芸悠的,不過這照顧可就僅僅是照顧罷了。她可沒答應說不會對梅芸悠動手,最起碼看對方不爽,教訓一通還是可以的,尤其是,在言祜沒有明確表示反對的狀況下。
梅芸悠是真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容易就被人瓮中捉鱉了,看來時樾是早就料到她這一手,特地在這等著她落網了。而且時樾的武功之高,也是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 即使她如今的功力已經是一日千里了,在時樾面前,依然是毫無招架之力。
棲梧的武功按理估計是不遜色於時樾的, 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受制於人,連自己如今都還能這樣作天作地的,棲梧又怎麼會。握緊了手,狠狠地錘在地面上,她就知道,棲梧那麼厲害的人, 是對絕對絕對不會死的。
也許是心中對著棲梧的那份執念,叫她在崖底呆了兩年,也始終不肯相信棲梧會發生什麼意外。而如今,時樾的種種表現,更是叫她愈發堅定了自己的直覺,棲梧不僅還活著,十有□□就藏身在這絕情教中。
只是她實在不知道,到底是時樾不想讓她糾纏棲梧,還是棲梧不肯原諒她甚至是不想見她?
無論如何,她都要見一見棲梧。
她會讓棲梧知曉,她這一生,只愛也只曾愛過她一人。往後餘生,她願意賠給棲梧,只做她的師姐,再也不是肩挑重任,事事顧及九霄劍派的大師姐了。
從地上爬起來後,她用手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這才注意到手背上刮破了幾處,有細細的血珠滲出。
想到棲梧,她心裡又開始酸了,傷口雖小,可棲梧若在,定是要大驚小怪一番,心疼地一聲聲叫著師姐,然後細心地為她包紮。
有人疼的時候,屁大點的傷口都像是要死了人一樣,沒人疼的時候,就是死了,不定屍骨落在哪,還要被別人嫌棄一番。而她,終是弄丟了那個會心疼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