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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萊茵的視線落在麥秋和凌藍那邊:「被挖牆角了唄,還能為什麼。」
「被挖也要有個理由啊。」暴雨怒了,這兩個忘恩負義的混帳。
魏萊茵收回視線,比起暴雨的憤怒,她反倒顯得無所謂:「肯定是別人家有更好的發展啊,還用問嗎?」
暴雨還想反駁,卻被魏萊茵截了話頭:「好了好了,吃飯去,這事你別管了。」
暴雨哪還有心思吃飯,坐回位置上的時候臉上滿是窩裡出了叛徒的憤怒,但她又不能怎麼樣,她們是職業選手,為自己選擇條件更好的俱樂部很正常。
喝著湯的時雪盯著滿臉怒氣的暴雨看了好一會兒,認識暴雨這麼長時間,還沒見過這人真生氣的模樣,這會兒一雙濃眉皺得跟兩把大刀要砍人似的,目光冷冰的模樣襯得本就帶著幾分英氣的五官更加立體。
她不禁道:「你生氣的樣子還蠻帥的,顯得特像個正經人。」
正在氣頭上的暴雨恨不能用視線扎死那兩個不知感恩的小混蛋,被時雪一句話弄得氣也不是喜也不是,但還是沒好氣地收起了怒氣,把這事兒跟時雪說了。
時雪聽到一半就停下了喝湯的手,捏著勺子略有所思,聽完暴雨的話後也起身去找江素了。
不稍片刻,時雪回來了,眼裡的怒氣看得暴雨差點樂出來:「怎麼?你們家也被挖了?」
時雪瞪她一眼,剛才那副調侃她的輕鬆完全不見了蹤影。
逗趣完了,暴雨才正色起來,看著跟麥秋她們坐在一起的人道:「那人誰啊?」
「聽說有點來頭,跟協會裡頭的人有私交。」
暴雨一口氣堵在喉嚨,差點破口大罵,國家隊才剛組起來就出了這些破事兒?!
以前全是個人賽,憑的是硬實力,協會摻和不到這些事情里去,現在有了國家隊,多了入選國家隊這個優越的條件,這些小動作便都搞起來了。
氣過之後,暴雨鄙夷地吐槽道:「難不成是想把國家隊的人都挖過去?」
現在在國家隊的這批人,可全都是頂流層,真要能全挖進俱樂部,那可是一支無敵之師啊。
時雪搖頭:「那倒不至於,這些小動作上不得台面,哪敢這麼光明正大。」
「哼!協會也不能支手遮天。」
「就算不遮天……」時雪輕嘆口氣道:「也能髒了半邊天。」
暴雨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能說出來,怨悶地埋頭喝湯。
喝了一肚子湯,又吞了一肚子氣,下午的交流會時,暴雨看到魏萊茵笑得優雅又知性地跟那個挖牆角的姓孫的老闆聊天,佩服得五體投地,難怪人家是做生意的,她只是個打比賽的。
一回頭,又看到江素在跟國家隊的教練聊天,那副交流事情的態度看上去很正經,但這會兒暴雨已經不會單純覺得只是在說訓練的事情了。
身旁,時雪在喝果汁,默默觀察場內的人。暴雨想到時雪被魏萊茵攛掇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跳槽的態度,不禁覺得在這一點上,她們果然是適配值過了藍線的人。
察覺到暴雨的視線,時雪一扭頭便看到暴雨那副憂鬱愁悶要跟她訴衷腸似的目光,多少猜到一些暴雨的心思,覺得暴雨可能比她還要多一份擔憂。
雖然她覺得協會不至於沒腦子到敢在超高人氣的選手身上動什麼手腳,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動作只能在圈內搞一搞,還要搞得不能讓圈外人看出什麼來,要是搞得人盡皆知,天上布的就不會是霧霾,而是雷雨雲了。
見暴雨可憐兮兮的,時雪一挑眉,拍著她肩笑道:「就算天髒了,你的火力也能衝破雲霄。」
沉浸在惆悵和感慨中的暴雨沒防備時雪會突然來這麼一下,帶著霸氣和狂氣的眼神看得她臉躥一下就紅了,心臟像被錘了一擊,跳得嘭嘭響。
暴雨迅速躥紅的臉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尷尬起來,時雪實在是被那臉的通紅程度給驚著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吐槽。暴雨在自知無法掩蓋的情況下,連把臉扭開的力氣都失去了。
許久之後,在暴雨臉上的紅色都漸漸退去後,時雪才收回拍在暴雨肩上的手,默默挪開視線,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兩個人正尷尬著,國家隊的主教練找了過來,一臉和氣的笑容對她們道:「兩位大神要不要去摸兩把?」
這個主教練時雪是認識的,但不熟,這人叫孫淳博,是赤羽俱樂部的主教練,這人曾經是雲館的常勝將軍,是第一批機甲選手,創造了本國機甲史上的第一個輝煌期。
本來,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這人擔任國家隊主教練似乎都是有理有據的,直到中午知道宙天被挖牆角為止。
赤羽俱樂部就是挖了六火和宙天牆角的那家俱樂部,而俱樂部老闆孫庭萱是這位主教練孫淳博的親妹妹。
這種聯繫之下,實在是不能不讓人多想啊。
時雪跟暴雨對視一眼後,放下杯子,眼神一凜:「走。」
先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能摸到雲館裡的機器,體驗一把國家隊的訓練,何樂而不為。
第33章
上午參觀的時候人太多, 根本沒有充足的時間來觀看訓練, 這會兒親自進到訓練館, 置身偌大的館內, 才更加直觀感受到這裡的不一樣。
模擬艙在靠牆的地方有序排列著, 每個模擬艙除去各自的顯示屏外, 還帶有監測分析數據的儀器, 選手練習結束後可以自行查看自己的數據, 也方便教練進行實時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