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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
織田作之助:「.…..」
這就是那位銷聲匿跡幾年,據說幾年間再也沒有收割過生命的源嗎?
確實是有些不一樣了。織田作之助自我肯定的想到。
「我知道了,非常感謝您的建議。」
自己動手創作故事的結局,他真的可以做到嗎?
紅髮的少年殺手對夏目漱石行禮致謝後,起身離開。
調笑的看著好友,源感慨,「又一位年輕無知的少年慘遭哄…」
在「騙」字出口前,比它更快的,是夏目漱石的手杖。
「嗯?」
在年過半百的夏目老師「慈愛」的目光下,源果斷改口,「當然是重獲新生。」
還算識趣。
接著又閒聊了一會,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暗,源看了下時間,表示自己該去接亂步了。
「真想讓那些人知道源也成為可靠的大人了呢。」
夏目漱石打趣道。
估計會被嚇得坐倒在地吧。
可惜這種事情他們還是永遠都不要知道比較好。
冷血無情的任務機器逐漸擁有了人類的情感,有了想要關心的存在,只會引來當權者的警覺和利用,特別是對於像源這樣的人來說。
那些人會畏懼曾經孑然一身,無所牽掛的源,是因為他們無法完全的將他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時的源,就像是一柄鋒利的雙刃劍,痛擊敵人的瞬間,稍不注意,就會劃傷握劍人的手。
所以在自己主動提出以制約源永不殺人為條件,作為交換,要將源從獵犬中除名時,那些人才會答應的那麼爽快。
可如今,源已經不再是孤身一人。
朋友,後輩,在乎的人,都可能會成為重新套回他脖頸上的鎖鏈。
不過,這也是支撐著源越來越強大的力量啊。
「喂,你那是什麼噁心的眼神。」
離開前,源注意到好友眼中莫名閃爍著的欣慰與驕傲。
咦,果然年紀大了就會變得多愁善感嗎?
「…你不是要去接人嗎,趕緊走。」
有被冒犯到的夏目漱石拿起手杖開始趕人,如果不是因為異能,他們倆之間誰更老還不一定呢!
……
來到上午亂步告訴自己的地方,源剛把車停好,后座的車門就被人拉開。
「不用擔心,所有事情都交給名偵探處理就好了。」
聽到聲音的源往后座看去,亂步正推著一個看起來和他年齡相仿的女孩子上車,而福澤諭吉就站在一邊,並沒有對亂步這種疑似拐賣少女的行為多加阻攔。
被迫坐進車裡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源一眼。
說實話,今天從她再次見到森醫生,到後面突然被自稱名偵探的少年和銀髮武士帶走,再到現在坐進不知名先生的車裡,都恍如一場虛幻的夢境。
源注意到女孩身上有些陳舊的白大褂,想到幾天前亂步說的新社員,應該就是面前這位了吧。
推著女孩上車後,亂步也跟著她坐進后座,與此同時,福澤諭吉也拉開副駕駛的門上車。
「打擾了,源前輩。」
「可以開車啦,信之介!」
一句解釋都沒有,完全被當做司機了呢。
源心裡吐槽著,默默發動汽車,看來晚餐要做四人份了。
晚餐時間。
沒等源主動詢問,亂步就拉著他的衣袖指著另一邊自己帶回來的女孩子說:「這就是我們偵探社的新社員,與謝野晶子。」
簡短的介紹,不過在亂步看來,這已經是非常詳盡的介紹了。
「嘛,雖然是有新人加入,不過亂步大人依然是偵探社最重要的支柱就是了,所以新人只需要信賴亂步大人,及時送上零食點心還有負責帶路就好啦。」
比起介紹新人的隻言片語,亂步在讚賞自身能力上所用的辭藻明顯就要豐富多了。
只能說不愧是亂步呢。
被點到的新人抬頭看了看亂步身邊的源和她自己身邊的福澤諭吉。
雖然名為亂步的少年說過根本不會用到她的異能力,可是比起少年,另外那位銀髮武士似乎更像是做決定的人。
在與謝野晶子眼裡沒有決定權的源:坐我的車,吃我的飯,穿用我的錢買的衣服,居然說我沒有決定權!
「武裝偵探社會成為你的庇護,但前提是,你為人正直,謹遵道義,同情弱小,非作奸犯科之輩。」
福澤諭吉神情嚴肅的說。
此時從武者身上露出的鋒芒,足以嚇退一些心智尚且不夠堅定之人。
與謝野晶子在聽完他的陳述後,卻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面前的人願意為了她同森醫生撕破臉皮,這已經是對自己的一種信任了吧,而她不想辜負這樣的信任。
從現在開始,就讓「死亡天使」永遠的消失吧。
作為醫者,本就應該向著「生」的一面而去。
以讓病人不斷重複死亡為目的,這樣的治療,她再也不想繼續了。
「嗨嗨,為了慶祝與謝野入社,信之介,我們吃蛋糕吧!」
亂步突然出聲,打破此時變得有些凝重的氣氛,揮著手說。
說到蛋糕,那還是今天送亂步上班的時候,死纏爛打讓源買的最新款水果芝士蛋糕。
源:「說到底還是你自己想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