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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快艇上的人已經開始打出催促的信號,琴酒沉默著扣下扳/機。
察覺到危險的源立馬放棄掙扎,順著伏特加拉扯自己的力道往前倒去。
在他先前所站的位置,一個還冒著煙的小洞出現在那裡。
「不走, 就死。」
源:「......」
真是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暴躁老哥。
快艇上, 前來回收琴酒兩人的組織成員面帶疑問的看向伏特加——手裡拖著的「屍體」。
沒聽說過連任務目標的遺體也要一起回收的啊。
正在他上下打量「屍體」的時候, 眼角的餘光突然注意到「屍體」的手指好像動了一下。
!!!這是怎麼一回事!
「啊,好想吐——」
屍體, 屍體說話了啊!
「再逃,就送你去海里餵魚。」
他聽到組織的top killer這樣對「屍體」威脅道。
隨著琴酒話音落下,宛如一具死屍的源被伏特加隨手丟在甲板上。
一頭霧水的組織成員也被伏特加帶走, 獨留源一人,在海浪的翻湧下,默默承受著滅頂的暈眩。
......
凌晨,一艘快艇停靠在港口邊,源瞪著一雙蚊香眼撐著伏特加的肩膀下船。
雙腳久違的踩上厚實穩定的水泥地,難以適應的踉蹌了幾步,扶著路邊的燈柱,他重獲新生般發出感嘆。
「終於活過來了呢~。」
對源的感慨不予理會,琴酒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盒尚未開封的香菸,撕掉外包裝,抽出一支煙叼在嘴邊。
因為他們先前停車的地方並不在這一片區域,所以在那之前得等另外的組織成員把車開過來。
身為目前身份地位最高的人,琴酒不說話,另外兩人當然只有保持沉默。
明明四個大活人站在這裡,現場卻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能清楚的聽見。
伏特加和另一名成員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氛圍,也就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甚至還調整了一下自己稍顯粗重的呼吸聲,以免打擾到琴酒。
只是源就不會這麼安分了。
「喂,你說的安全的逃生路線,就是被你們抓壯丁一樣帶回去打工嗎。」
有了厚實的大地做支撐,源硬氣起來。
「如果待遇能讓我滿意的話,倒也不是不能勉強去看看。」
將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展示得淋漓盡致。
回應他的,除了無盡的沉默,還有琴酒嚇死人不償命的冷酷眼神。
「別...別以為我會怕你!論單挑,我還從來...從來沒輸過!」
在對手的氣勢壓迫下,略顯結巴和顫抖的語氣非常不給面子的展示出這位勇敢的年輕人內心的緊張。
源精確的控制著身體的每一塊肌肉緊繃起來,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至少從表面看來,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初出茅廬卻還要硬撐著面子的新手。
伏特加:單論身手,這小子或許還真有這樣囂張的資本。
就憑先前在暈船狀態下,還能靠預判或者是反應里就躲開大哥的數發子/彈,就能說明他確實要比大多數人厲害。
組織成員:他...他剛剛是在挑釁那位琴酒嗎!
「呵,不自量力的傢伙。」
不過是掌握了點隨時都能被別人替代的能力,這就敢來和他談條件,見到了他的真容,還妄想著能全身而退?
頭微微仰起,露出禮帽下一雙淬滿寒意的雙眼,鋒芒畢露。
「你沒有選擇的權力。」
如果要想活下去,老實點跟著他們回組織,才是唯一的出路。
要不是現在組織里的情報人員都是一群廢物,琴酒早在對方唧唧歪歪不上快艇的時候一腳將人踢進海里餵魚了。
「切。」
做出一副不情願認命但又不得不認命的樣子,源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心裡想的卻是:從亂步那裡學來的任性還真是好用呢。
另外兩人緊張的視線落在琴酒從剛才起就搭在後腰的手上。
上次敢這樣和大哥/那位說話的人投胎後現在應該也四五歲了吧。
令人心底發顫的沉默又持續了一會兒後,不遠處,一束刺目的燈光突然打在岸邊的幾人身上,隨著距離逐漸拉近,早就調查過資料的源認出,那正是琴酒的車。
車輛停穩,在伏特加習慣性的坐進駕駛室前,一道人影在他眼前閃過。
已經在駕駛室坐穩的源也不管外面幾人看不看得清他的表情,自顧自的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為了不污染車內環境,所以還是讓我來開吧。」
在伏特加一臉難色時,另一側的車門被人打開,琴酒坐進副駕駛。
「敢玩什么小把戲的話...」
「就送我下地獄對吧,老是這麼幾句話,你的詞語積累真是堪憂啊。」
車外的伏特加:這小子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
在后座戰戰兢兢的伏特加的指路下,源順利的將車完好無損的開進組織在東京的臨時據點。
至於為什麼是臨時據點呢?
「要是在這期間你被我發現是那些噁心的小老鼠的話,就和這裡一起化為灰燼吧。」
這是琴酒的解釋。
簡單說來,就是在正式接納源進入組織之前,他還有一段時間的考核期。
「勸你最好不要想著偷偷溜走,畢竟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的子彈也會準確無誤的穿透你那愚蠢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