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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先生這次請到的保鏢還真是不好對付啊。
感嘆著回到後台,簡單的沖了個澡,換上乾淨清爽的衣服, 和助理道別後走到停車場。
在他的車前, 一道身影斜靠著車身,聽到來人的腳步聲, 那人抬起頭來, 舉止輕佻的打了個招呼。
「喲,動作稍微有點慢呢,魔術師。」
「之前還在納悶源先生怎麼突然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沒想到是提前到這裡來等我了。」
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聊聊, 關於你試圖將殺人罪名嫁禍給我,當時可是把我嚇了一大跳呢。」
談話地點的選擇上, 比起人來人往的劇場,源當然是更傾向於監控失靈, 位置偏僻的停車場。
畢竟他們之間的談話,可不適合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總覺得源先生對我的身份有些誤解。」
對方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容,攤了攤手道, 「當時我也不過是一時心急,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可是源先生把我形容成小偷,這一點我就必須得為自己正名了。」
之前在劇場的時候,黑羽盜一聽得清清楚楚,當時源可是把他稱呼為「小偷偵探」。
黑羽盜一,日本著名魔術師,同時也是以銀色羽翼飛舞於漆黑世界的怪盜基德。
當然最後一條僅有幾人知曉,而黑羽盜一也絕對不會允許除了那幾個人之外的人知道他的另一身份。
如今面前的這位源先生很大概率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不過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就能讓對方心服口服的承認自己的清白。
聽到他這樣說,源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接下來的話並沒有要放過對方的意思。
「那麼證據呢?」
「證據的話,之前我在倫敦表演的時候,怪盜基德卻在日本犯下罪行,僅這一條,就已經足夠了吧。」
「誒?」
源目露不解,「怎麼就扯到怪盜基德那裡去了,剛才不是還在說黑羽先生竊取觀眾『芳心』的『罪行』嗎?」
「還是說,黑羽先生和那位臭名昭著的小偷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關係嗎?」
說這句話時,源表情認真了起來,注視著黑羽盜一,手指輕輕的敲在身下靠著的車窗上。
然而黑羽盜一也並未因源的一席話而慌亂起來,像是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他瞭然一笑。
「之前也有過不少人把我和那位小偷先生混為一談,所以在源先生你說出小偷的時候,我就先入為主的當成是犯罪的那位了,抱歉抱歉,沒想到源先生還是這麼有幽默感的人呢。」
「我當然相信黑羽先生光明正大的為人,將你和那位小偷混為一談完全是對你的污衊,如果是我的話,早就起訴那些造謠生事的傢伙了。」
站直身體,源靠近黑羽盜一,「既然黑羽先生之前指認我的說法只是一時心急,像我這麼大度的人當然不會再過多計較了,那麼,期待下次再會。」
像是撣灰一般,拍了拍黑羽盜一的肩頭,源頭也不回的走向旁邊的安全通道。
目送著源離開,黑羽盜一沉默著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源信之介,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那麼就讓他看看,接下來到底會是花落誰家吧。
從未失手的情報商,和從未失手的大盜,到底誰才能笑到最後呢。
……
回去後,源正好在門口遇上工藤優作。
從車中探出頭去,源笑了笑,「狡猾的小魚已經被吸引過來了哦。」
「我知道了,辛苦源先生了。」
或許在黑羽盜一看來,這一次是他和源兩人的單獨對決。
可惜源可不是什麼信奉一對一公平競爭的老實人,既然己方存在一定的優勢,那當然是要好好利用起來,更何況,怪盜基德身邊,不也有一個神秘的助手嗎。
兩人相視而笑。
在追捕小偷的問題上,從來就不存在公平與否這樣的糾結。
……
周五,源如約開車回到橫濱,等著亂步結束今天的委託後,接他去東京玩兩天。
像這樣,在委託期間還自由自在的兩地跑、接孩子玩什麼的,也就只有源會這樣做了。
今天亂步的委託來自橫濱警方,針對最近發生的幾起惡性傷人事件,特地委託了武裝偵探社希望能儘快找出兇手。
將車停在路邊,源看著不遠處亂步站在一群大人中間,氣鼓鼓的指著幾位嫌疑人中的某位,扭頭對身後的福澤諭吉說了些什麼。
將頭搭在降下車窗的車門上,源靜靜的欣賞著不遠處很快就上演的福澤勇擒真兇戲碼。
福澤和亂步的搭檔還真是意外的合拍。
亂步有著聰明的頭腦,但缺乏與人相處的經驗,也沒有自保能力,而福澤恰好能補足這一點,比如在亂步發表冒犯言論之前將亂步控制住,或者在犯人暴起之後將犯人控制住。
總之就是誰不老實,福澤就能迅速將其控制起來,以免再滋生事端。
案件很快就得到了解決,亂步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源,但是在結束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往源這邊走,而是待在原地叉腰自誇了幾句,然後又聽完了其他人的彩虹屁,才跟著福澤諭吉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哈哈,信之介看到剛才亂步大人厲害的表現了吧。」
舒服的坐進副駕駛,亂步抱著源早就買好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零食心滿意足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