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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刀狠狠的劈在小野正人的後頸處,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的小野正人甚至來不及悶哼一聲,就沉沉的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雖然很想送他去三途川,可惜我已經答應了夏目,從那裡出來後就絕對不殺人了。」
源有些遺憾的小聲念叨著。
能從那裡離開,可都是夏目用生命替自己擔保才得以實現。
雖然很不理解夏目這種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做法,但源還是老老實實的答應了這個看似容易的要求。
「抱歉了啊,小野夫人,要怪,就怪你家私自同地下組織進行違法交易的丈夫吧。」
源蹲下身直視不停顫抖著的小野妻子。
不敢置信的驚訝,真實到快要實質化的恐懼,看起來是真的並不了解自己的枕邊人到底做了些什麼。「不過你竟然會相信現在的一切都是你丈夫那微薄的薪水所能負擔的,不得不說你還真是有點愚笨呢。」
完全沒有憐香惜玉這種情感的源無情的說著,在小野妻子反應過來前,用同樣的方法將人打暈。
沒辦法,要是不打暈她的話,說不定源剛走出別墅,警/報就會被按響。
將檔案袋整理好,把昏死過去的夫妻倆齊齊放回床上蓋好被子,隨便扯了件衣櫃裡價值不菲的大衣丟在地上,擋住血跡。
源滿意的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正大光明的從臥室開門離開。
別墅里的監控早就被他更換了,所以並不擔心他的行蹤被人發現。
走出位於半山腰的別墅群後,源咬掉手上的白手套,摸出褲兜里的打火機,點燃手套,隨手丟進路邊的排水溝。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路邊的樹叢。
傍晚來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烏漆墨黑一片,車停在哪裡完全只能靠直覺,一路磕磕跘跘走到車邊。
坐進駕駛室,源沒有急著發動汽車,而是先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直到電話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另一頭的人才將電話接起。
「拿到文件了?」
語氣中還帶有被人擾了清夢的不悅。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哪有這麼晚給委託人打電話交任務的啊!
「嗯,老地方,自己派人去拿,佣金打到老帳戶。」
說完,源就將電話從耳邊拿下來,手指向著掛斷鍵按去。
「等等,後面還有一…」
察覺到源正準備掛電話,那邊的人連忙出聲。
「從現在開始歇業,歸期不定,有事找夏目。」
掛斷電話,源把手機丟到副駕駛,發動汽車離開。
來到某兒童公園前,汽車緩緩停下,源看著不遠處正急匆匆的往這邊趕的便衣特工,對他們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後。
拿著檔案袋的手探出車窗…
「源先生!請等……」
鬆手,檔案袋呈拋物線飛出,落進路邊的垃圾桶內。
源口中的「老地方」,當然指的就是這處兒童公園外的垃圾桶。
生意人的誠信決不能壞!說是垃圾桶,他就絕對不會放到其他地方。
……
滿足的睡了一整天后,源踩著夜色再次出門,來到自己和好友時常光顧的酒吧。
酒吧內,看到吧檯邊坐著的棕色身影,源徑直走到那人身邊坐下。
「一杯橙汁,謝謝。」
「開車來的?」
夏目漱石一臉鄙夷的看著面前這個在酒吧點橙汁的男人。
「是啊,這麼遠的路,你讓我走過來?」
沉默著瞥了源一眼。
除了自己親自駕駛,否則百分百暈交通工具,而且還是那種死去活來的暈。
上帝果然還是有一點公平的吧。
「誰知道我的異能是怎麼判斷傷害的呢,或許它的判定就是暈車不算是對我的傷害,而是一種人生體驗吧。」
源結果服務生遞過來的橙汁,無視來自四面八方鄙夷的眼神,爽快的喝了一大口。
「所以,夏目今天約我出來,是有讓我找到人生意義的方法了嗎?」
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身邊坐著的好友。
要知道,源的唯一追求,就是找到人生的意義。
回憶起曾經某次任務執行過程中,某位已故的前輩在阻止他對任務目標的親人下手時,這樣對源說過。
『你這傢伙給我好好了解一下人生的意義啊!隨隨便便的將活生生的人當做路邊的雜草,像你這樣的存在,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人活著,可不是讓你這種傢伙隨意踐踏的啊!也給我好好了解一下生命吧!混蛋!』
『果然跟你這種冷血怪物完全講不通啊!』
當時他是怎麼回應的呢?
「任務內容為『全滅』。」好像是這樣。
最後還是他費力將前輩打暈,才能好好按照任務內容執行,當時可是費了很大力氣呢。
一直到現在,源仍未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那不是任務的要求嗎。
但當時前輩的一席話,卻深深的刻在了源的心裡,不過在他找到前輩詢問什麼才是「人生的意義」時,這位前輩卻已經殉職。
哦,對了,死因是對任務目標的兒子手下留情,被後者背刺,據說是當場死亡。
結束回憶,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所以給別人留下了疑惑後就撒手西去,這樣的前輩還真是不靠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