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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瞭然一笑。
「所以, 這就是您離開異能特務科的原因。」
說著,他還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下頭。
「果然,我的位置還是該讓給太宰君,有什麼樣的能力,就該坐什麼樣的位置,可是,該用什麼理由傳位呢?除了讓太宰君親手把我...」
「噁心死了,林太郎!」
打斷森鷗外發言的是他的人形異能。
金髮藍眼的小蘿莉目露嫌棄的看著自己身邊坐著的男人。
「明明對現在的局面很滿意,還故意這樣賣慘,不就是想榨取太宰他們最後的價值嗎,說話拐彎抹角的林太郎最討厭了。」
「小愛麗絲就算是生氣的樣子也十分可愛呢。」
被自己的異能揭穿內心想法後,森鷗外不但沒有反駁,反而露出一臉蕩漾的表情。
「喂,大叔你一個人自說自話都不會覺得羞恥嗎?」
喝著汽水,亂步直接了斷的說出事實,「太宰要帶著織田作離開,你明明是高興的,逼得太緊的話,可是會引起對方反撲的哦。」
「而且,你真的放心讓他們把工作完成再走嗎?」
「另外,信之介也不可能來幫忙,他們的關係才沒有大叔你想像的那麼好。」
森鷗外不甘心的張了張嘴,沒等他開口,就被看穿他下一步計劃的亂步打斷。
「信之介才不是他的朋友,大叔你真是麻煩死了,腦袋裝太多算計都不擔心禿頭嗎?難怪太宰會選擇離開。」
「與其特地跑到這裡來說一些沒意義的廢話,你現在最好趕緊回去。」
「太宰可不是什麼好人。」
說得口乾舌燥的亂步舉起汽水一飲而盡,也沒管剛才的發言對森鷗外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拉著源從座位上站起來,亂步隨手指了幾個蛋糕。
「這些打包,名偵探可不想被討厭的大叔看著吃東西。」
任由著亂步對橫濱最大黑手黨的Boss大放厥詞,源只是一臉縱容。
同時還對森鷗外露出一個「抱歉,我家亂步就是這麼直言直語」,卻完全沒有任何道歉意味的微笑。
聽完亂步的發言,再看到源臉上的表情,森鷗外艱難的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福澤閣下開辦的武裝偵探社裡的這位名偵探少年他也略有耳聞,且源先生的態度也能說明一切。
面前這位名偵探少年所說的內容絕無虛假。
也就是說——太宰君,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眼看著源已經帶著亂步和打包好的蛋糕準備離開,森鷗外起身擋在他們的去路上。
「等......」
「再不回去,你們組織里的秘密可都要被太宰全複製一份帶走了。」
森鷗外:嗚——
他特地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聽這些壞消息的。
「林太郎喪氣的樣子真醜。」
「小愛麗絲,怎麼你也這樣說。」「明明想知道的消息都知道了,還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最討厭林太郎了。」
亂步撇了森鷗外一眼。
「總愛疑神疑鬼的大人真糟糕。」
不就是怕太宰得到信之介的幫助之後反過來找他的麻煩嗎,果真是心裡有鬼的人看誰都是鬼。
「走了走了,亂步大人要回家吃薯片了。」
名偵探寶貴的假期時間可不是用來陪無聊的大人玩猜謎遊戲的。
......
從上次偶遇森鷗外後,源和亂步除了暫時借住在他們家的織田作之助,再也沒「偶然」遇上任何港口黑手黨的人,包括太宰治。
這幾天,休假中的源和亂步可謂是大放鬆。
用亂步的話來說就是:及時行樂。
當時源還表示了疑惑,及時行樂?這個「及時」實在是很難讓人不在意。
然而亂步只是懊惱煩悶的表示過幾天他就能明白了。
直到一周後,兩人在家門口撿到一隻衣著單薄、企圖裝可憐博同情的戲精宰宰。
對於太宰治的到來,兩人都或多或少做了些心理準備。
畢竟這次的事件,太宰治確實在裡面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攜恩圖報這種事,他們也完全有理由相信太宰治絕對做得出來。
但真正到了這一天,兩人還是隱隱感到不適。
「阿嚏阿嚏!好餓,還冷,從組織叛逃後就一直在外面躲躲藏藏,直到確認甩開追兵後才艱難的拖著病弱的身子來到這裡,如果得不到收留的話,我一定會......」
「太宰,你怎麼才到?今天不是一早就從安全屋離開了嗎?你衣服怎麼破了?」
提著兩袋垃圾出來的織田作之助不解的看著太宰治。
太宰治叛逃的過程非常順利,就連首領頒發的追緝令都形同虛設,根本不存在任何危險。
至於他自己,身為組織的底層成員,織田作之助根本不用像太宰治那樣麻煩。
除了這次的Mimic事件,根本沒接觸過組織機密情報的織田作之助簡單的寫了份辭呈,普通的上交,在太宰治的暗箱操作下,順利辭職,還領到了一筆不菲的退休養老金。
就是至今他都沒明白為什麼會領到退休養老金。
偷偷把織田作之助的年齡從23歲修改為77歲的太宰治笑而不語。
畢竟人事部那些飯桶根本不會在意一個底層人員的真實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