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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如何判定拆/彈成功與否,小澤幸助表示全憑源自己拿主意,因為他自己在這方面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可惡,這傢伙。」
注意到郵箱內的小字正隨著溫度的下降逐漸淡化,諸伏景光趕緊拿出隨身手冊將上面的信息一一記錄下來。
除了那句無異於挑釁的留言,他更在意的是後面的一串字母加數字的組合,總覺得,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
鬼冢班的模擬演練在源和小澤幸助的策劃下,成功進行到了最後一天。
從周三起就沒睡過一個好覺的鬼冢班五人組,在破解出最後一個暗號後,迅速向著暗號中所指一處海岸趕去。
「這樣真的可以嗎?」
用繩子將變裝成犯人的源牢牢的綁在椅子上,小澤幸助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是擔心其他,他主要是擔心,按照學員們對源老師的「喜愛」程度,加上這幾天所積累下來的情緒,在知道最後的真相之後,會不會對當前毫無反擊之力的源老師實施報復。
「沒關係,我早有準備。」
不就是幾根繩子,源輕輕鬆鬆就能自己解開。
「好了,小澤老師您也快離開這裡吧,記得按照我們之前計劃的那樣做。」
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源催著小澤幸助離開。
等到鬼冢班的學員們抵達海岸,他們眼前,只剩下一望無垠的大海和海邊同炸/彈一起被綁在椅子上的犯人。
「是那個人嗎?」
降谷零不動聲色的低聲詢問身邊的人。
這不是他過于謹慎,經過這些天的調查,幕後黑手無處不在的監控,讓他們必須時刻保持戒備。
如果單是從外貌來看的話,那確實是和他們搜尋了好幾天的嫌疑人——井上樹也,一模一樣。
但光是憑藉這一點就做出判定的話,或許會導致什麼更糟糕的後果也說不定。
調查期間,降谷零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整個事件都是由教官們策劃出來的,但每一條暗號的字裡行間都無一不透露著對方絕對是一位罪孽深重的罪犯這一事實。
罪孽深重的源:啊呀,降谷同學怎麼會這麼想呢?
將對方的反應盡數收入眼底,偽裝成井上樹也的源偷偷清了下嗓子。
「你們是來救我的嗎?!救救我…拜託了,我認罪,那個人就是一個瘋子!咳咳……」
干啞的嗓音,加上一時激動,掙扎間愈發狼狽的身形,此刻的中年男人,全然不顧自身的形象,奮力的想要從這張要命的椅子上掙脫。
「這位先生,先請你冷靜一點!」
擔心對方無意間直接將炸彈引爆,萩原研二出聲提醒。
「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救您的。」
諸伏景光也跟著出聲安慰。
看樣子,這位井上先生這幾天所遭受到的待遇,並沒有比他們好到哪裡去。
「說什麼一定會救我,那你們為什麼還站得那麼遠!果然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喂!你這傢伙…」
伊達航制止了想要反駁對方的松田陣平。
在這個時候,他們要做的,是盡力安撫人質,而不是同人質進行爭辯。
就算他們要救的人質,還是一名在逃的罪犯。
「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啊啊啊!是那個人!他一直監視著這裡!」
降谷零看著對面剛剛還趾高氣昂的指使著他們過去救人的「井上樹也」,在聽到電話鈴聲從自己衣服口袋裡傳出後,整個人馬上就瑟縮成一團。
嘴裡似乎還低聲念叨著什麼,不再敢抬頭髮表任何意見。
根本不給他們留有討論對策的餘地啊。
趁著其他人猶豫的空隙,降谷零小跑到「井上樹也」身邊,取出他口袋裡的電話,按下接通鍵。
「餵。」
率先響起的,是經過變聲器偽裝過的粗糙男聲。
「恭喜你們,竟然能找到這裡。」
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裡,滿頭大汗的小澤幸助顫抖著手拿著自己事先寫好的「演講稿」,一字一句的念著。
但這在降谷零聽起來,完全就是一副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傲慢語氣。
「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第一,遠遠的走開,等待五分鐘後,讓這個男人隨著他所犯下的罪孽一起化為灰燼。」
小澤幸助:不要緊張,不要緊張!
「第二,給出一個讓我滿意的事件詳述。」
說完這一句,小澤幸助用手捂住電話,大口的喘著氣。
他做到了!
這還是第一次,他,小澤幸助,成功的從模擬演練中存活了下來!
事件詳述?
降谷零有些疑惑的想到,這難道是想讓他分析對方的犯罪動機嗎?
「我選第二條。」
沒時間管這麼多,第一條他是肯定不會選的。
沒聽到電話另一頭的答覆,降谷零餘光瞟到犯人身上綁著的計時器開始五分鐘倒計時。
來不及思考的他開始分析案情。
在這期間,鬼冢班的其他四人也走到降谷零身邊,不時補充一些他所忽略到的一些要點。
暗自激動的小澤幸助:完全避開了所有正確答案!
這一次,是教官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