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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容每天和各種人打交道,大大小小的八卦聽了那麼多,徐清君和樂清之間的事,她是拿第一手資料的人,樂清的未言之語,旁人不明白,她還不明白嗎?
「哦!我懂了,郡主以往不帶著席大人和桐木燈的侍衛,是因為郡主本身武功極高,再加上皇宮戒備森嚴,根本不用另設保護。而這次卻帶上席大人與侍衛,唯一的不同,就在於你去了,郡主對你可真是有心啊,連連破例。」
「也沒有吧,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郡主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啊。」樂清明明心裡美得冒泡,還嘴硬的不搭話茬,這副少女羞澀的模樣,看的翠容牙疼。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反正明天晚上你與郡主都走了,連席大人也帶走了,只留我一人獨守空府,我實在是太慘了。」之前近距離觀看樂清和徐清君之間的種種互動,很多暗戳戳的小行動還不能說出去,翠容都要憋死了。
現在徐清君顯然已經沒有遮掩的意思,樂清也大大方方的,翠容終於能去盡情說八卦。八卦中心人物都不在府上,可以肆無忌憚的說,翠容嘴上說慘,實際已經開始期待明天晚上的到來了。
在所有人的期待下,宮中的晚宴終於開始了,下午,從宮裡派出的車輦就已經到了郡主府前,趕車的宮中馬夫靜靜等候著,不敢催促半句,與平日裡到大臣家中趾高氣昂的模樣完全不同。
「還沒好嗎?」
「再等一下。」
樂清期待的乖乖坐好,雙手放在膝蓋上,等待著徐清君將她的頭髮弄好,自從徐清君那天早上給她弄了新頭型之後,就好像是發現了新的愛好,每天都變著心思的給她弄新頭型。
「這兩天有很多大臣家的夫人來萬象樓,就為了看看我的髮型,想回去試著也弄一樣的。可惜,她們弄得再好看也沒有我的好。」樂清高興的晃了晃腳丫,從她的眼角眉梢到神情動作,都能看出她開心的心情。
徐清君不禁莞爾,自從和樂清在一起後,她笑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為何?我的手藝比不上宮女,也比不上心靈手巧的侍女。」
那些夫人們學著梳好的頭髮,只會更加漂亮才對。
「因為,她們身邊沒有一個人,會全心全意的為她好,為她想每一天新的髮型。」那些夫人的丈夫,怎麼可能像徐清君一樣呢?而那些夫人們之所以想要新的髮型,還不是覺得她梳起來好看,所以才學著,想要讓夫君多看自己一眼嗎?
明明是秀恩愛的髮型,最後卻被拿去爭寵,其實樂清不太高興,只是每個人的生活都不一樣,一件事物原本誕生時的意義和後來使用時的狀態,多少都會有些出入。
只要大家都知道,那些髮型是徐清君為樂清親手梳的,便足夠了。
徐清君為樂清固定後最後一縷不聽話的頭髮後,雙手放在樂清的肩膀上,彎腰湊到樂清耳邊,低聲耳語,「我愛你。」
三個普通的字,在不同的時候,會有不同的力量。
樂清紅了耳垂,低著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徐清君含住她的耳珠後連忙說道:「不行不行,要出門的,不可以這樣!」
徐清君有時候真的很粘人,以前看她高冷的模樣,樂清是真沒想到,在一起後,徐清君會越來越粘人,簡直就是一塊麥芽糖成精了!
說出來的甜言蜜語甜掉牙,又黏糊糊的,叫人愛的不行。
「晚上回來再說。」樂清趁著徐清君鬆開手的那一瞬間,趕忙從徐清君的懷裡鑽出去,前走一步腿一軟差點兒沒跪在地上。
徐清君一在她耳邊說話,碰觸她的耳朵,她半邊身子就軟了!
「小心些。」擔心的扶住莽撞的戀人,徐清君無奈搖頭,等樂清站穩後,將一旁的盒子遞給樂清,「晚上的衣服,如果穿不好,就叫我進來。」
自從那天晚上的扒衣服事件後,樂清對穿這個字都要有過激反應了!她抱緊箱子,將徐清君趕了出去,「我才不用你呢,我原來是侍女,學過穿衣服的!」
雖然從來沒用上過,但是那些手續麻煩的衣服要怎麼穿,她記得一清二楚!
徐清君眼底閃過一縷暗芒,順著樂清的力氣就走出了門,會穿衣服,就會脫衣服,希望以後脫衣服時能快一些吧。
入宮的衣服肯定和平常的不同,更加莊重繁瑣,不管是料子還是樣式,都和樂清平常穿的不同。
穿戴整齊後,樂清只有一個想法,實在是太重了!
平常的衣服都是輕飄飄的,哪怕是冬日的棉衣,那也重不到哪兒去,但是這一身衣服,瞧著單薄,實際上沉的壓得人很不舒服!
大概是因為上頭有很多金屬裝飾品吧,還有那些用金線銀線繡出來的好看花紋,重很正常。
美麗,總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啊!
「好了!」
徐清君聞聲回頭,木門在她面前緩緩推開,她此生最愛的人從屋中緩步走出來。
垂下的衣裙上是大片的雲紋,金銀線在淡淡的光下反射出冷光,淺色的衣裙上還有點綴的珍珠,圓潤美麗的珍珠更顯得樂清膚白可人。
梳起的雲鬢讓樂清看上去更為苗條,唇不點而朱,遠山眉杏仁眼,楚楚動人。交領的衣服將身體緊緊裹住,又在不經意間勾勒出曲線。
樂清的曲線算不上驚心動魄,但也絕對是凹凸有致,徐清君很喜歡樂清,包括樂清嬌小的骨架,和勻稱有肉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