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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侍郎的大兒子,是太子府上執事吧?」徐清君想到那個清正的太子,眸色微深,「那便不必動了。」
「郡主,太子為人正直,不屑使用鬼蜮伎倆,可趙貴妃向來與長公主殿下不合,周楊不過一小小縣令,卻已經內定任期一到便調回皇城,此事非同尋常。」
一個同進士,而且是個年輕的同進士,能在張陽縣做縣令,還穩穩噹噹的做了兩年,沒有任何政績的情況下,已經內定可以調入皇城,這裡頭的貓膩可大了。
岳丈確實是個庶出,可俗語說,宰相門前三品官,吏部侍郎的庶子,那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庶子。
「紫桐,我出來,不是為了與人為敵。」徐清君想起周楊在宴席上卑微的笑容,心有不忍,「他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縣令,何必為難他?」
如果查明那件事真的有張貴妃的手筆,那她要對付的也應該是吏部侍郎還有張貴妃,與一個小小的縣令有何交集?
「郡主,縣令乃是五品官,算不得普通了。屬下知郡主顧及名聲,不願為難地方官員。但恕屬下直言,看周楊之表現,就知皇室名聲有多差。皇室名聲是被鮮血玷污,您做的再好,又有何用呢?」
席紫桐向來如此,比起郡主心腹,她更像是仗劍江湖的俠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徐清君何嘗不想如此,但有些事,要等待一個時機。
「現在,還不到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徐清君還會成長,她會和女主一起成長的
請給小可愛們一點兒時間吧!
第8章 事無不可對人言
樂清甩了甩因為砍柴而累的發麻的手,筋疲力盡的往回走。
早上起太早,本以為得了煮粥的活兒,就能逃過高體力勞動,沒想到啊,因為不會做午飯晚飯,砍柴的活兒還是落在她身上了。
早知道就不說自己會煮粥,只砍柴算了,這樣還能少干一點兒。
悔啊,業務不熟練就是容易踩坑,樂清現在就像個職場小白,到處踩坑。這不,因為早上沒睡好,剛剛一走神,她就走錯地方了。
要說周縣令這個家宅,修的那是真氣派。
樂清從翠容的口中得知,周縣令朝中無人,才被發配到窮鄉僻壤的張陽縣當縣令,他平日裡兩袖清風的模樣,看上去像個窮酸縣令,實際上家裡可有錢了。
有錢這一條不用翠容告訴,從可以輕易走錯路以至於迷路的大院子,就能看出來了。
土豪啊,什麼時候她能擁有這麼大的房子呢?樂清大白天就開始做夢,不說要這麼大的房子,首都三環里,她能有廚房那麼大就行。
「往哪兒走啊,左邊右邊?莫不是跳過這個假山,就能到了?」
樂清左右看看,最後將目光放在假山上,這假山看上去也不高,不知道能不能穿過去,都說兩點之間直線最短,與其去繞路,不如試試走直線,她記得主屋就是這個方向來著。
「長安郡主何時離開?」
「回夫人,本來說好是明日離開,但不知為何,今日去問,席紫桐說可能要在張陽縣休整兩日。」
有人來了!
樂清被嚇的一個激靈,想到原書中那些因為聽到了不應該聽的事情,從而被殺人滅口的奴僕,她瞬間縮到了假山後頭的空隙中,捂住嘴,不敢動彈。
還好原主身材瘦小,不然都縮不進來。
「白朮,我聽父親說,席紫桐是長安郡主手下最忠心的一匹狼,她手底下掌控著一條暗線,名叫桐木燈。據說這世上,沒有桐木燈查不出來的秘密。」
隨著聲音越來越清晰,樂清看到了兩個人。
一個身著華服的婦人,還有一個扶著她走路的丫鬟,兩人看上去二十出頭,那婦人是貌美如花,丫鬟卻姿色平平,被貌美婦人襯得更是普通。
標準綠葉紅花組合啊,這不是縣令夫人嗎?
樂清對美人印象深刻,她只見過縣令夫人一面,卻牢牢記住了那張臉。
畢竟出現在劇情人物身邊,姿色上等的人,按照作者尿性,一般都是重點人物,身上是有劇情信息的!
「夫人說笑,世上秘密那麼多,席紫桐是人不是神,怎麼可能盡知天下秘密?」
「哈哈,我也如此覺得,父親在皇城久了,謹慎習慣了。皇城乃是天子腳下,自然藏不住秘密,但張陽縣是我們的地盤,任憑這長安郡主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夫人說的是。」
「不過長安郡主不是周楊,她自小在皇太后身邊長大,比嫡出公主還要受寵,可見手段不一般,還是要小心行事。」
「奴聽翠容說,長安郡主平易近人,性子極好,看著冷漠實則溫和,不像是個心思深沉之輩。」
「皇室有幾個可信的?秦州長公主乃是天下第一美人,可這美人如蛇蠍,世人避之唯恐不及,皮相不過表面。」
樂清本以為躲一會兒,這兩主僕就會離開了,誰知那縣令夫人可能是走累了,竟然跑到不遠處的亭子裡休息,還一邊休息一邊和丫鬟白朮說話!
要了老命了,這兩人啥時候走啊!
縮在假山縫隙里的感覺很不好,雖說裡頭很乾燥乾淨,沒有小蟲子之類的,但這個姿勢真的很挑戰人類極限,再這麼待下去,樂清懷疑自己脖子要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