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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以後的長相廝守,樂清不得不在十七歲就開始養生。
想想可真是令人感動呢!
樂清正和徐清君湊在一起說話時,席紫桐頂著宿醉的氣息以及凌亂的頭髮進來了,三言兩語同她們說了宮中發生的事。
樂清聽個開頭,就將此事和她的死劫對上了,這讓她屬實沒想到。
她沒有碰上死劫,卻讓另一個無辜的女子代替了她,或許此事是必定要發生的,一個炮灰沒了,就會有另一個炮灰頂上,至於死去的炮灰到底想不想死,老天怎麼可能在意呢?
一想到這兒,樂清就有些愧疚,她明明已經提前動手對付了貴妃,同時還將從家姐妹趕走,怎麼還會出現這件事?難道還有什麼敵人,是她不知道的?
「你懷疑此事乃是朝中大臣所為。」徐清君聽完席紫桐的描述後,一言道出席紫桐心思。
「是,我大伯向來喜歡鑽營,這次他出面,肯定是有人拿塊肉在他前頭吊著。」
「確有可能,但不足為據。」徐清君知道席紫桐想讓她做什麼了,「我馬上入宮,見太子妃。」
「我也想去。」樂清連忙說道,她希望找出真兇,給無辜死去的宮女一個清白,不能讓她死了,還不明不白,讓人說三道四,「我與太子妃更為熟悉,我去套話,她或許更容易說出來。」
徐清君敏銳察覺出樂清的心情不太好,甚至還帶著些許愧疚,她雖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她從不會拒絕樂清的任何要求。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基本上是席大人的個人秀
晚安麼麼噠~
第59章 白雪皚皚終消融
樂清隨著徐清君進宮去後, 直接找人帶著她去了東宮,她要求見太子妃,本來東宮的人並不答應, 後來太子妃發話, 她才進去了。
太子妃的狀況非常不好。
她憔悴的臉上是掩不住的慘白,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笑容是那麼的無力,她躺在床上, 不施粉黛,看上去老了十歲不止。
「見過太子妃,太子妃可是病了?」樂清進去後先是行了一禮, 等太子妃連忙叫起後, 隨意起身, 坐到太子妃床邊,小聲問道。
太子妃出身不高, 與樂清私下交流幾次後, 態度就愈發親近, 對於樂清直接坐到她床邊的舉動, 太子妃不僅沒覺得突兀,反倒覺得心裡有些暖。
只有真的關心她的人, 才會無視那些世俗的繁文縟節,真正在意她這個人。
想到親近不足的太子, 還有平日裡對她和藹, 到了如今, 一個個冷麵對她的太后與皇后,太子妃更是覺得樂清才是最親近的。她抓住樂清的手,未語淚先流, 凝噎半晌,急的說不出話來。
「不急不急,太子妃有話慢慢說。」樂清將手抽出來,順道給太子妃掖了掖被角,屋中火盆生的不旺,還有些冷,看來流言對太子妃的影響頗大,連在東宮,都受到了冷待。
「青杏死了,她死了,不是我逼死她的,不是我逼死她的!」哭的人抽搐後,太子妃終於斷斷續續的說了一段話。
樂清的心情,在聽完這段話後,急速變差。張嘴就是為自己爭辯,甚至不問問如今青杏的死有沒有水落石出,看來太子妃確實不無辜。
青杏是死去大宮女的名字,兩人是入宮後才認識,雖說一路一直相互扶持,感情非同一般,但她死了,太子妃傷心難過到像是死了一個至親之人,有些過了。
樂清並沒有因為太子妃哭的傷心,而放心往深里問太子妃,如果覺得哭幾句,露出不願再提的神色,就能打發了她,那太子妃就想的太簡單了。「青杏的身份,太子妃如今應該也知道了。哭成如今模樣,大可不必。」
太子妃哭的聲音頓了一下,「你這是懷疑我說謊!我心中難過,還不能哭幾聲了嗎?樂清,就算她是郡主的人,我與青杏多年情分,也算不得假啊,你怎麼能懷疑我呢?」
樂清此刻就只想說一句話,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
「你說謊的本事,實在是太差了。我同你說實話,你我也有些交情,我不忍看你一錯再錯。此事郡主是一定會追查到底的,不管真相到底是什麼,不管你維護的人是誰,遲早都會被桐木燈揪出來,你若是有錯,此刻儘早說了,念在你是主動提起,郡主想必能網開一面。你若是執迷不悟,妄想和郡主對抗,那只能說,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樂清說的話一點兒也不客氣,太子妃的表現實在是太可疑了,或許太子妃也是這件事中的受害者,但當她選擇幫兇手隱瞞時,她就成為了幫凶,對待幫凶,沒有什麼情面可講。
太子妃被樂清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紫,自從她成為太子妃後,就再也沒有人如此無禮的同她說話了,偏偏她還不能像對待其他無禮之人那樣對待樂清,徐清君對樂清究竟有多寵愛,她看的清清楚楚。
而徐清君有多少本事,太子妃也是清楚的。
如果不是她性子軟,又聽話,當初就不可能被徐清君看上成為太子妃,榮華富貴都是從徐清君手上得來的,太子妃對徐清君天生就有一種畏懼感。
「我其實知道的也不多,樂清,你我認識時間不算很長,但我真心把你當朋友,偌大的皇宮,我沒有一個知心人,只有你的萬象樓,能讓我輕鬆一些。」太子妃說的動情,聽的人卻一臉冷漠。
看了剛剛太子妃唱念做打俱全的一幕後,樂清現在對太子妃與她的友情畫了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