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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兩個姐姐好幸福。」
盛如綺問：「怎麼看出來的？」
「那個姐姐幫我們拍照時, 我看另一個姐姐一直在盯著她笑。」柯若初對盛如綺說著, 語氣里滿滿的羨慕。
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在追隨著自己喜歡的人，這樣的感覺好甜。
盛如綺手臂繞過柯若初肩頭摟住，順勢揪了揪她臉蛋, 「柯若初，都有我了，你還羨慕別人？」
柯若初是羨慕她們在一起十幾年還能那麼甜蜜, 兩人互相陪伴，一起走過歲月，真的好浪漫。
「她們差了八歲也結婚了。」柯若初對這點耿耿於懷, 因為她跟盛如綺也有著年齡差，眼下看到一對修成正果的，自然欣慰。
盛如綺偏著頭, 笑問：「羨慕她們結婚？」
結婚, 聽似陌生而遙遠的詞。
都還沒正式見家長, 柯若初哪敢想到這，但細細一想, 她決定和盛如綺在一起又不是玩玩而已, 考慮結婚這件事再正常不過。
「姐姐, 」柯若初想到, 對盛如綺輕輕冒出一句：「你想過結婚嗎？」
「想過。」盛如綺抿了口果汁, 如實承認, 她望著柯若初, 平淡而認真的說著：「以前覺得結婚很遠，現在覺得，好像也不遠。」
柯若初聽出了盛如綺的潛台詞，淺笑嫣然，她牽住盛如綺的手，在憧憬著十幾年後，也還能像現在這樣。
旅途愉悅，時間過得很快。
這一星期，柯若初和盛如綺的地下情維持得很成功。
雖偶爾親昵，但袁露芝絲毫沒察覺到什麼，再加上柯若初總是乖巧叫著盛如綺「姐姐」，哪會多想。
回到南城的第一晚，柯若初睡覺前在朋友圈刷到了盛如綺發的動態，看著，笑得眼睛幾乎眯縫起來。
【又一次日本行，和小寶貝一起，開心】
配圖有九張，一張是她們在京都那間甜品店拍的合照，另外八張都是自己，柯若初都傻眼了，好幾張她都不知道盛如綺是什麼時候拍的。
盛總高調曬起女朋友，簡直一時激起千層浪，稍微熟悉盛如綺的人，都知道她從不曬對象。
林研看到這條動態，直接私了盛如綺一條消息：你瘋了？
不僅曬了女朋友，還喪心病狂湊了九宮格。還是以前那個談戀愛不當事的盛總麼？
旅行往往能讓人在最短的時間，去了解另一個人。
這趟日本之行，不得不說，讓盛如綺和柯若初對彼此都多了一份信任。
半年前，柯若初還覺得人生一片迷茫，現在，柯若初突然明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一切都有了動力似的。
想認真工作，想努力變優秀，想好好和她在一起。
*
寒假即將結束，離開學的日期越來越近。
晚餐過後，柯若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趁著袁露芝去打電話的空，她挪到柯知菡身邊，小嘴甜甜叫了一聲，「小姑，吃水果——」
柯知菡接過柯若初送來的蘋果，等著柯若初說下文。
果不其然。
「小姑，你……」柯若初試探問道：「這周六有空嗎？」
「有空。」柯知菡聽柯若初這樣一開口，直接笑問柯若初，「說吧，又想小姑幫你什麼忙？」
柯若初也不拐彎抹角了，「那天，你可以陪陪我媽嗎？」
想起周六剛好是情人節，柯知菡哪能不明白柯若初的這點小心思，「知道了。」
「小姑最好了。」好到有求必應的地步，柯若初撲上前抱了柯知菡一下，只要有小姑陪著她媽，就算那晚不回家，也沒什麼問題。
柯知菡補充道：「周六不回來可以，但周末是元宵節，必須回來陪你媽吃團圓飯。知道嗎？」
「嗯。其實元宵節，我想帶她回家吃飯。」
跟盛如綺的事，柯若初一直有跟柯知菡商量，包括在日本時袁露芝的態度。畢竟只有柯知菡拿得穩她媽，殺手鐧來著，還不趕緊拉攏陣營。
「也好，」柯知菡想想：「先慢慢熟悉。」
柯若初拉住柯知菡的手，悄聲道：「到時候，小姑幫我們說點好話。」
「好~」從小寵到大的，柯知菡拿柯若初沒轍，都一一應了。
這幾個月，柯知菡看盛如綺對柯若初也是用了心，並非公司傳聞那般，否則沒必要走到見家長這步。
*
周六，柯若初原以為能準時下班，結果臨時又來了兩個病人。
等忙完後，天黑麻麻一片。
一下班，柯若初就手忙腳亂換了白大褂，準備開溜，生怕被帶教臨時抓著，進趟手術室。
那這一晚上就沒了。
結果剛到電梯，柯若初迎面和帶教遇個正著，不妙的預感。
「老師好。」
帶教扶了扶眼鏡框，素來嚴肅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抹笑，「走這麼急，趕著去過節啊？」
柯若初不好意思笑了笑，一想到盛如綺都等她好久了，更加腳步匆忙。
走到醫院門口。
柯若初一眼看到盛如綺站在保安室旁香樟樹下等她，身姿綽約，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遠遠望著她，標準的大紅唇，笑起來又撩又媚。
「是不是等好久了？不好意思，今天我也不知道要加班。」柯若初快步走上前，劉海被風吹得亂糟糟的，她伸手胡亂撥了撥。
「沒等多久。」盛如綺牽上柯若初的手，「先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