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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蓋爾的關注點不是母親生了可能是5個男人的7個孩子,而是女人真苦,沒有避孕手段就只能不停的生孩子。
至於這幾個情夫到底是什麼人,沒有更多的線索,沒法確定。
阿比蓋爾再次感嘆母親這日記寫的,確實讓人即使從頭翻到尾也看不出誰是誰。
實在是個高手
她小心的將母親的日記和自己做的筆記收在衣物間的帶鎖柜子里,路易沒事不會去翻她的物品,暫時還是安全的。
達達尼昂會不會知道更多母親的事情呢應該是知道的。僕人們總是知道主人的,但王宮裡僕人的流動性很大,知道不該知道的秘密的僕人通常活不長。
然後就該數衛戍部隊裡的長官了,還要是20多年一直在宮廷內外的年長的那些人數真的不多,衛戍部隊目前最年長的長官是達達尼昂,其他幾個隊長年齡在25歲到40歲之間。
她想著該去跟她親愛的丈夫共進午餐或是晚餐了。達達尼昂應該知道和是誰,克勞德的生父之謎比她的生父之謎更複雜,她至少現在能確定她是爵士的女。
雷尼奧塞進來的3個女僕被趕走了一個,她沒有要邦當再給她找女僕,而是直接從家裡帶進來一個名叫莉莉的女僕,現在她仍然是4個女僕。
女僕的人數當然也說明了她的地位,地位越高,僕人的數量越多侍從女伴的人數也越多。如果只是一個被國王塞到宮殿偏僻房間裡的伯爵小姐,頂多只能有一名女僕,也不可能有侍女。
維羅妮卡已經很快適應了王宮生活,克勞德之前把維羅妮卡送進來,也是因為她有點小聰明,很懂如何跟人迅速搞好關係。維羅妮卡很會為女主人著想,早就去打聽了凡妮莎的情況,聽到女主人可能會感興趣的事情,就會趕緊回來匯報。
「你去告訴達達尼昂隊長,請他今天中午過來跟我一起用午餐。」阿比蓋爾吩咐克萊爾。
克萊爾放下手裡的繡繃,應聲去了。
阿比蓋爾拿起繡繃,上面用顏色很鮮亮的中國絲線繡了兩朵玫瑰花。貼身女僕不用擦地板擦家具,做的最多的力氣活是給她打洗澡水,還是由男僕提上樓,她們在會客廳外接過水壺;平時跟著她出入,閒暇時間給她做點針線活。她的手帕全是中國絲綢,手帕的一角繡有玫瑰花,繡好之後放在雕花木盒裡,滴上一兩滴香精,拿出來用的時候上面便有香精的香味。
有錢有人是可以做到現有條件下的最大奢侈。
比如路易喜歡黃金的燦爛顏色,宴會的時候廚師就會大量使用金箔,這個時代的金箔捶打技術已經很不錯了,金箔甚至可以食用,只要剪的夠碎,吃下去沒什麼問題。
而且這個時代男人普遍認為吃金箔有壯陽的效果,女人則認為金粉添加在面霜里會青春永駐。
總之,這個時代的貴族們想的就是怎麼花錢,如何享受,要能人所不能,這就完全出自炫耀性消費的心理了。
阿比蓋爾想著母親其實也沒怎麼教她繡花,她的女紅技術一直不怎麼樣,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拿得出手的手工製品。也因為生活中基本沒有什麼需要她親自動手的活計,有女僕,女僕和裁縫完全能滿足她的日常需要。
說到裁縫,這幾天路易又叫他的御用裁縫給她做了一大堆裙子,說是她沒有新裙子穿了,還要準備之後西班牙使節團來訪之時宴會上需要穿的禮服裙。
達達尼昂來了,她便問「您知道西班牙使節團什麼時候能到嗎」
「不太清楚,不過已經從桑坦德港口出發了,大概再過一周能到勒阿弗爾,沿著塞納河走上不到一周,就到巴黎了。」
「這麼慢嗎」她驚嘆。
「要是遇上逆風,只能停靠在沿岸碼頭。」
風帆時代就是得看天,人力畢竟有限。
「要是天氣不好,他們會離開塞納河,騎馬過來。」
「使節團有多少人」
「不算僕人和隨從的話,大概15個人左右。」
「算很大的使節團嗎」
「不算大型,但也不少人了。」
「您知道都是些什麼人嗎我是說,都是大貴族,對不對」
「對。」
西班牙國王是封建君主,大貴族利益的保護者,使節團肯定都會是西班牙政治軍事上的利益集團成員,帶著律師,可能還得帶著會計。
她不是很了解這種和平談判加上婚約談判會談些什麼,但基本要求是明擺著的,就是儘量對本國有利,停戰並帶地盤劃分,重新確定國界;婚約要限定公主的繼承權,還要就嫁妝數目進行磋商。
簡單歸納一下,一個是土地,一個是金錢。
愛情這種東西,不在考慮範圍內。
國王和公主都很可憐呢。而且公主更可憐一點,畢竟國王有王位,公主就只能做生育工具了。
阿比蓋爾沒有為將來的王室夫妻哀嘆多久,很快就問「您再說說我母親當年的事情吧,克勞德這次回家,帶來了很多母親的遺物,我看到有一幅她的畫像,背後寫著送給a,母親是a,這個是誰」
達達尼昂的面部表情管理出現了問題,居然有一絲驚慌,「親愛的小姐,您不需要知道這些陳年舊事,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啦。」
這可很少見呢,之前她問什麼,他都很爽快的回答了。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