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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納松虛心接受,「是的, 我確實了解的不多。」
好吧,他承認錯誤的態度還不錯啦。
雅典娜發現, 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去邀請國王跳舞了,也沒有國王的親信願意邀請她跳舞。
現在就是很生氣,非常生氣。
阿比蓋爾甚至不用直接面對她, 就能把她打壓得喘不過來氣。哥哥曾經的好友們現在不說翻臉不認人吧,但都或多或少委婉表示,不能再跟他們兄妹保持之前的友好關係,畢竟要是被國王厭惡了,那可不算什麼好事。一旦你離開這個宮廷里的圍繞著國王的小圈子,就會很快被國王遺忘。國王的寵信是他們的最大財富。
從她的角度來看,阿比蓋爾甚至還太溫和了,要是換成她現在是王室情婦,絕對會禁止任何女人覬覦國王。
唉她一邊嫉恨阿比蓋爾,但又隱隱認為阿比蓋爾實在是聰明人。除非阿比蓋爾親自動手,責罵她羞辱她,不然她連在國王面前裝可憐的機會都沒有。
她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麼打破這個局面。
哥哥是叫她儘量施展女性魅力,好讓國王愛上她,但如果你連見到陛下的機會都沒有,就是美成天仙也沒辦法啊。
她苦思冥想阿比蓋爾當初是王太后的侍女,所以幾乎每天都能見到國王,這是一個天然優越的條件,她可以也走同樣的路,成為王太后的侍女,這樣就機會見到國王了。
或者國王還沒有結婚,王宮裡實際上的女主人就是普羅旺斯夫人,她也可以成為阿比蓋爾的侍從女伴,這樣見到國王的機會就更多了。
可她光是想像一下自己反而成為那個她看不起的女人的侍女,就要窒息了她的驕傲決不允許。
但好像還有另一條路她想到了年輕的英格蘭公主,亨利埃塔也幾乎每天都能見到國王表哥。
公主還是未婚少女,沒有侍女,但可以有關係很好的女友,亨利埃塔年齡不大,又在宮中長大,想來會比較單純。
她為了自己到現在才想到這條路責備自己太蠢,隨即又燃起更強烈的鬥志可惡的女人等著瞧吧
她看向坐在自己專屬座椅上的阿比蓋爾無恥的女人瞧她對那個什麼伯爵笑的如此放蕩國王為什麼居然能容忍
她始終想不明白這一點。
安思麗病了。
先是食欲不振,之後一連幾天發低燒。剛開始發燒,邦當便讓人為她安排了遠離阿比蓋爾的房間,要她搬過去住。
也不怪邦當會如此小心,這個年代不管平民和王室都不能生病,一場簡單的感冒可能就能讓你送命。
發燒可大可小,也許是傷風感冒,也許是肺結核開始發病,也許是其他疾病,但一定都是疾病的體現。
邦當要醫生去給安思麗看病,主要是擔心她會是天花,天花在歐洲各國從來沒有斷絕過,死亡率高達發病人數的30。路易年幼時已經得過天花不用擔心,阿比蓋爾亨利埃塔都沒有得過天花,更別說還有兩位小少爺。
楓丹白露宮暫時取消了所有集體社交活動,直到醫生宣布安思麗是出水痘,而不是天花,才讓人鬆了一口氣。
水痘麼不要緊,當然也有很高的傳染性,只是醫生還不懂是病毒的原因。安思麗的父親便將女兒帶回家,暫時離開宮廷。
阿比蓋爾緊張萬分,每天按時去看望孩子們,又要御醫密切關注孩子們,所幸孩子們沒有被傳染上。最後查到是安思麗的女僕從外面帶進來的,女僕也已經跟著安思麗離開了。
阿比蓋爾便要女僕將她的住所里所有紡織品全都換了,清洗;從地板到花瓶全都消毒,能用開水煮的金屬物品扔進大鐵鍋里煮沸消毒;不能挪動的比如地板之類,便讓人用酒精擦地板。
只是這個時代沒有什麼「醫用酒精」產品,她費了半天勁才讓邦當明白她想要什麼。邦當很為難的說一時半會弄不來,要去酒廠特別訂購。她只好退了一步,說要讓僕人用熱到燙手的水擦地板。
但又不能說真的讓女僕用手下熱水,那也太不人道了。於是讓人做了簡易版的拖把,這才算解決問題。
路易嘲笑她如臨大敵大驚小怪。
「才不是大驚小怪呢這叫做好事先防範事後清潔,最大限度避免病毒傳播。」
「病毒」他不解的問。
「病毒」這個單詞源於拉丁語,但現在還沒有人用這個詞稱呼能導致人生病的微小物種。
「就是能讓人生病的一種物質。」
「你在哪兒看到這個詞的」
「一本古籍上。總之,你別不當心。」
他忙說「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和孩子們出事。我讓邦當全都按照你的要求去做,誰敢違抗,我絕不輕饒。」
邦當也不知道對付傳染性極強的疾病應該隔離,但會堅決執行阿比蓋爾的要求,將跟安思麗有密切接觸的人全都單獨隔離起來,至少要觀察一周。阿比蓋爾則帶著孩子們搬去國王寢宮,還換了女僕保姆奶媽。
楓丹白露為了一場水痘危機搞得人仰馬翻。
克勞德和羅莎琳娜全都無條件支持妹妹,男孩子們雖然是私生子,但是國王的孩子,那麼就比其他所有人都寶貴,絕對要注意安全,在這方面再小心也不算什麼。
其他人雖然背後抱怨不就是一個水痘病人麼,夫人也太大驚小怪了,但也就是私下裡說說,得罪夫人的下場會是被趕出王宮,而如果你被趕出去,就意味著你失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