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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很大,就是一個普通大小的房間,裡面有兩隻抽水馬桶一隻帶鑄鐵包金腿的雪花大理石浴缸兩個黃金洗臉台兩隻擺放著各種洗浴用品的柜子兩隻放置各種規格的毛巾和浴巾的柜子,4個屋角都有放置鮮花的小角櫃,花瓶上擺放著打開的香水瓶,浴室里陣陣幽香。
「這是什麼香味」不是玫瑰,也不是茉莉,不是薰衣草,甜甜的,很是清新。「柑橘」
「柑橘和檸檬草。」
女僕提著熱水壺進來,在洗臉池裡倒上熱水,再倒冷水。路易洗了臉,用的是檸檬香味的香皂。
他喜歡吃柑橘,一切柑橘屬的香味他都喜歡。
阿比蓋爾也過來洗了臉。
備有兩隻洗臉台的意思就是她不用跟路易共用一隻洗臉盆。
「這兒裝潢的不錯,比我的洗手間還要好。」
她很得意,「是吧洗手間很重要,一定要裝潢的很舒適。」
她又摸了摸他的臉,「用這個。」從洗臉台上拿了一隻小玻璃瓶,倒了一些香香的精油在手心裡,揉搓幾下,然後塗在他臉上。
「這是什麼」
「潤膚精油,玫瑰和堅果的浸出油。」
「效果怎麼樣」作為一個從小就被誇「漂亮寶貝」的男人,王室兄弟倆從小就對護膚很上心。
「很不錯,冬天夏天都能用,滋潤保養,就算出去打獵也不會被寒風吹得臉疼。」
他抓住她的手,咬了一下她的某個指尖,「剛才打我一巴掌,這筆帳要怎麼算」
「你記錯了,我根本就沒有打你。我那麼愛你,怎麼會打你你可能是睡覺做夢,你肯定在夢裡做了讓我難過的事情,所以夢裡的我就打你了。那是你活該。」她嫵媚的瞥了他一眼。
要不是他當時臉疼,還真信了她的話。
他是有點生氣,但現在又不生氣了。
倆人手拉著手回到臥室,維羅妮卡進來給她梳頭,路易擺弄著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可真有不少呢
光是精油就十幾瓶,分為臉部手部頭髮好幾種,好幾種香型;護膚霜也有好幾種,都是白色膏狀,主要成分綿羊奶堅果油蜂蠟香料等等;香粉,白色的淺粉色的,不同的香型,有78盒;淺口水晶盒的唇膏幾十盒,顏色略有不同,香味也不同;香水倒不算多,只有十幾瓶,都是水晶瓶身黃金瓶蓋。
她是金髮,也就是說其他毛髮也是淺色,眉毛顏色太淡,乍一看沒有眉毛,要不是長得美,其實不太好看,這個時候就需要用化妝品了。
人們為了裝飾自己的臉部,想盡了辦法。沒有眉筆,用的是純天然的丁香花蕾,在火上烘焙乾燥,可以直接捏著花蕾畫眉,也可以將烘焙之後的丁香花蕾磨成粉末,添加油脂,做成壓實的眉粉,再用小眉刷刷在眉毛上。
路易拿著小眉刷仔細的為她畫眉,很得意他的技術不錯。
「瞧,這樣你就不是沒有眉毛的小怪獸了。」
「你才是小怪獸。」
「你還不承認」
「你要是承認你也是小怪獸,我就承認。」
「昨晚怎麼不等我就先走了」
「你還好意思說呢」
「怎麼了」他莫名其妙。
看來大豬蹄子壓根想不到她為什麼生氣。
「我不太舒服,這兒。」她指了指心臟。
「不舒服有沒有叫御醫來看看」
就連維羅妮卡都聽不下去了,低著頭憋笑。
不知道他是根本沒想到,還是確實沒有把那個有著女神名字的少女放在心上。「現在又好了。」
「你走了,沒人陪我跳舞。」他手指繞上她的頭髮。
「真的嗎」她假裝驚訝,「宮裡沒有女人了舞廳里全是男人嗎」
他這下子總算知道她昨晚為什麼提前跑了,「你是說雅典娜」安思麗過去向他稟告的時候,雅典娜可是面露得意的微笑呢。當時他還以為是因為他,沒想到是因為阿比蓋爾主動退讓。
「宮裡不缺年輕美麗的女孩,我來不及一個一個的為她們生氣。」阿比蓋爾說的特別大方,「只要你記著晚上回到我的床上就行了。」
他心裡頗是得意,覺著她現在溫順多了。
克勞德下午便來見她。
「德羅什喬瓦小姐是三天前到的巴黎,據說本來是想做王太后陛下的侍從女伴,但之前有你,之後又有蒙蒂埃爾小姐,沒有空缺。」
「維克多是想把她留在宮裡嗎」
「留在巴黎。他家在宮外有府邸。」
這就是說,雅典娜不會每天都在宮裡,但也難說。
「你跟大洛林說了嗎」
「說了,請他適當的時候對維沃納伯爵說。」克勞德也不明白妹妹的意思,「我以為你該想辦法把她趕出巴黎。」
「男人都不喜歡過於妒忌的女人。他其實還沒把她放在心上,但如果我要是現在就把她趕走,沒準他反而對她產生興趣了。」
「那也用不著把她放在陛下的眼前吧」
「噢,那是因為我不放心她在背後做什么小動作,她在我面前,我當然有辦法處置她。」
「你準備怎麼做」
「她要是不對國王有非分之想,我就當多了一個侍女;要是試圖引誘國王,那就看看誰本事更大。」
克勞德搖搖頭,覺得妹妹的主意實在不怎麼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