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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有過價值數百萬里弗爾的珠寶,現在絕大部分都由克勞德為她收著,菲利普允許克勞德將她的東西都帶走,還要克勞德寫信給她,要她回去。
菲利普的信寫的很誠懇。
「我的愛
原諒我這麼稱呼你。但我想,唯有這個詞才能說明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你在哪裡此時,你心裡有沒有想念著我或者,另一個我告訴我,我逃跑的愛人,你是怎麼想的我只和你在一起度過了短短的幾個小時,但對我來說,那就是天堂。
我擔心你已經忘記了我,或者只是將我當成他的替身。
我羨慕他,妒忌他,恨他。
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還有孩子們,也讓我妒忌得發瘋。阿拉密斯說,我可以將孩子們當成我和你的孩子,因為我跟那個人長得如此相像,將來孩子們也一定會長得越來越像我。可他們再像我,也不是我和你的孩子。
你什麼時候才肯回來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相信我,我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一切這樣好嗎請儘快寫信回復我。
愛你的 。」
這封信在她婚後半年才送到她手裡,大概是克勞德不想因此破壞她的婚姻,或者至少不想讓她有什麼困擾。
同時送到的還有另外幾封信,內容大致相同,都是訴說他的想念,以及問她何時回來。
她沒有回信。
「他怎麼樣我是說他應該會有一些情婦了。」
「是有一些女人,不多,也沒有讓她們常住在宮裡。他為你留著你的套間,等著你回去。」雷尼奧探究的看著她,「你你想回去嗎或者你覺得現在的生活很理想。」
「你呢你有情婦嗎」
他短促的笑了一下,「我傷的很重,好幾個月都下不了床。我可能不是一個會禁慾的男人,但我會小心我的性命。」
「我問你有沒有。」
「只是幾個你以前說過我可以有其他女人的。」他躲閃著,但沒有離開,反而迎上去,抱住她,「別生氣,你可是剛生過孩子。」
「放開我。」阿比蓋爾瞪他一眼。
他鬆開手臂,扶她回床上坐好,為她整理好背後的靠枕,蓋好薄被。
「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她啐了一下,「隨時發情,只要是個女人就能拉上床,甚至不需要是女人也行。」
「怎麼了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他有點莫名其妙。
「阿德里安就不會」她氣呼呼的。
「那是因為他還很年輕,不知道自己身為男人應該有的權利。」
她徹底不想跟他說話了,「你滾吧,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他一怔,臉色微微一沉,「你說什麼」
「我說的法語,怎麼聽不懂嗎」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來嗎」
「不問。你快滾來人啊」
雷尼奧頭疼這翻臉無情的女人
「我要是知道你口是心非,不希望我有其他女人但已經發生的事情我不能當做沒發生,」他匆匆瞥了一眼進來的兩個少年,是她的法國侍從,昨天他見到過他們。「我來問你,是否願意跟我回到法國。」
「不願意。請伯爵出去。」她吩咐年輕侍從。
少年們手按劍柄,「伯爵。」
「你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們再談談。」他還算識趣,沒有再留下來說廢話。
狗男人
雖然她理解一個健康的成年男人不可能一直禁慾,尤其是貴族們根本沒有什麼「守貞」的概念,可還是好氣啊狗男人以為就憑一張嘴就想帶她回去想得太美了吧
她現在的生活挺好的,丈夫聽話乖巧,事事以她為主,可能是無趣了一點,但等到她覺得無聊的那天再說吧。
但幾天之後,阿比蓋爾驚訝的發現,雷尼奧這傢伙居然跟阿德里安混得挺好,倆人每天早上騎馬遛彎,回來後共進早餐。阿德里安從戒心滿滿到視為摯友,只不過一周時間。
居然還很同情的說「泰特斯蘭伯爵真可憐,差點沒命了。」
雷尼奧這洗腦的功力太強了,都不知道跟阿德里安瞎掰了什麼。「他跟你怎麼說的」
「他說因為你跑了,國王十分氣憤,只能找他泄憤,把他關了起來,還打傷了他,他差點死了。」
啊,這傢伙利用了阿德里安的善良。當然,這套說辭完美無缺,國王肯定大為震怒,於是恰好在場的雷尼奧成了替罪羊,受到了嚴厲的懲罰。
怪可憐的
「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他沒必要撒謊。」
「他是沒有撒謊。你今天看過孩子了嗎」
「剛剛去看過了。你想看她嗎叫保姆把她抱來。」他吩咐女僕。
凡爾賽的地牢要比巴士底獄的地牢條件好很多,囚室里可以有一張單槓床一張書桌几本書一些私人物品。
但總歸仍然是牢房,並沒有人身自由可言。
他成了被人遺忘的人,這令他徹夜不眠,難以入睡。
1年。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沒有舞會,沒有宴會,沒有沙龍里的牌局,沒有雜耍藝人,沒有小丑,沒有一切娛樂活動,他有很多時間可以回憶自己的人生。
他是什麼樣的人呢是一位國王一位兄長母親的長子先王的血脈;他做的怎麼樣呢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他敬重先王,尊重母親,在權欲極強的首相的陰影下學習如何成為國王,為將來親政做好準備。他總會成為真正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