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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還有呢」
「子宮兩邊各有一個卵巢,每個月發育成熟一顆卵子,就是為懷孕做好準備,但要是沒有懷孕,這顆卵子就沒用了,幾天之後會被排出身體,子宮裡為懷孕做好的準備也沒用了,也會排出身體,這樣就會流血。」
「不懂。」
「不需要知道具體原理,只需要知道因為所以就好了。」
「你這個月流血了嗎」
「還沒有。」
「大概哪天會流血」
「問這個想幹什麼」
菲利普說的特別坦誠,「想知道你懷孕了沒有。瞧啊,王兄該頭疼了。」
國王不需要頭疼這種小事,「派人送她回家,克勞德,去告訴那個」
克勞德說「德布拉熱洛納子爵嗎」
「對,去告訴他,讓他儘快和德拉瓦利埃爾小姐結婚。」
阿比蓋爾不禁搖頭瞧瞧這傢伙真是無情
克勞德領命去了。
克里斯汀被這個消息驚呆了,「陛下陛下您怎麼能這麼對我」
她抓住路易的袖口花邊,淚如雨下。
路易很不耐煩的拽走花邊,「別哭了我最討厭哭泣的女人,丑極了邦當」
邦當從門外迅速飄進來,「陛下。」
「給她一筆津貼,去她家看看,我記得她家房子很小,給她們母女換一間大一點的別墅,但別花太多錢。給那個什么子爵在軍隊裡安排一個職位。」又吩咐女僕,「送小姐回房,她的衣服可以全部帶走,但珠寶要留下。」
奧地利安娜扶額,「我的兒子,您可是國王。」
「很窮的國王。」他沒有看著自己的母親,而是看著阿比蓋爾。
阿比蓋爾一陣無語這個大豬蹄子可真是絕情不過處理的確實挺乾脆,從克里斯汀的利益來看,趕緊嫁給孩子的父親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陛下送出去的禮物,還需要收回嗎收回來準備送給誰」
他笑,「看來你是不會要的,好吧,國王不能太小氣了,克里斯汀,你可以留下珠寶。」
克里斯汀還在哭,只是變成了壓抑的抽泣。
關於阿比蓋爾哪天會流血的問題,也是路易關注的問題。
他讓邦當找來了阿比蓋爾的女僕瑪麗。
「陛下。」瑪麗有點緊張。國王很是俊美,但也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突然召見她這麼一個最基層的女僕,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你是小姐的女僕,小姐的任何事情你應該都知道。」
「是的,陛下。」
「小姐到羅浮宮幾天了」
「一個多月,上個月16日到的。」
「今天的日期」
「9月20日。」
「小姐上個月什麼時候出血的」
瑪麗愣了一下,「22日。」
路易擺了擺手,邦當立即示意瑪麗告退。
瑪麗趕緊行了一個屈膝禮,退了出去。
出了不太愉快的事情,但正好合理迅速的打發了克里斯汀,路易心情愉快,下午照常出去騎馬。
阿比蓋爾今天請假,說這幾天學騎馬大腿內側磨破,必須休息幾天。美人的腿當然不能受到什麼損傷,他答應了,要她好好休息,他晚上過來跟她一起吃晚餐。
菲利普用一種半透明的油膏細緻的塗抹在阿比蓋爾大腿內側,細嫩的皮膚磨破發紅,看著挺可憐的。
「你只能學一天停一天,不然你的腿受不了。」
「不磨破能學的好嗎」
「你騎馬姿勢不對,你該用小腿夾緊馬肚子,而不是大腿。達達尼昂到底怎麼教你的」菲利普不滿的說。
「我沒有養成習慣嘛,還是騎馬的次數太少了。」她躺在長沙發上,頭枕著方型靠枕,兩條腿擱在他腿上。
「學好騎馬不能太快,你著急什麼呀」他嘀咕。
「騎馬很好玩。你塗好了沒有」
「塗好了。好像應該用紗布蓋起來。」他使勁回憶正確步驟。
「克萊爾,去拿一卷紗布來。」
克萊爾很快拿了一卷紗布進來。
菲利普完全不知道要怎麼用紗布,在她腿上亂搞了一通,綁了一個慘不忍睹亂七八糟的綁帶。
「你可真是個少爺。」阿比蓋爾坐起來,嫌棄的看著左腿上的紗布綁帶,「綁的太緊了,很疼。」
她解開紗布。
「油膏沒了我再重新塗一遍。」他笑嘻嘻的說。
油膏里含有薄荷,塗在傷處陣陣清涼,發紅髮熱的傷處得到了舒緩,很舒服。
但接著她就喊起來,「別碰那兒」
「別碰哪兒」他挑眉一笑。
男孩學壞了。
「邦當叫走了瑪麗,你猜猜會是什麼事」
「不知道。不過,他是為國王問話吧」
「當然。克里斯汀走了,還有麗雅夏洛特還有誰來著你要一個一個趕走那些女人嗎」
「克里斯汀不是我趕走的。」
「可你真的不想趕走她她們嗎」
「這事我做不了主。」
「你能做什麼主」
「做我自己的主,瞧,」她坐起來,坐在他腿上,整理好裙子,蓋住她光滑的雙腿,「我可以這樣。」
她微微低頭吻他。
「等一下等一下行了。」他很是滿足的喟嘆了一聲。
克萊爾手捧一隻銀托盤,托盤裡放了一封封著火漆的信,「小姐,少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