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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子文見了，只覺得曾經一定會讓自己心疼的景象已經再也無法打動自己。

　　  溫哲盯著滕子文看了一會，道：「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等著滕子文跟他說「再見」。

　　  滕子文沒有說話。

　　  溫哲見滕子文冷漠以對的樣子，知道自己真的是再也挽不回了曾經了。

　　  溫哲離開之後，滕子文發現言晏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在發呆。

　　  滕子文問言晏：「你在看什麼？」

　　  滕子文擔心言晏先想起的是那些不愉快的過往。

　　  他固定好輪椅，在言晏的旁邊半蹲下。

　　  言晏轉頭看他：「那個是你……朋友？」

　　  滕子文察覺到言晏一瞬間的猶豫，眸光轉了轉，盯著言晏的眼睛，緩緩道：「不是。」

　　  滕子文的眼神帶給言晏巨大的壓力，言晏搭在大腿上的手緊了緊。

　　  「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滕子文繼續說道。在「以前」兩個字上還加重了音調。

　　  言晏聞言，低頭沉思了一會，然後問：「那現在呢？」

　　  他問的是，滕子文跟對方現在算什麼關係。

　　  滕子文卻回答：「現在，你才是我的愛人。」

　　  不是男朋友，是愛人。

　　  言晏瞄了他一眼，兩隻手在腿上絞成一團。

　　  滕子文突然笑了：「我以為姜管家已經告訴過你這件事情了。」

　　  言晏不開口了。

　　  姜管家的確告訴過他，他跟滕子文現在是戀人關係。

　　  「你現在不相信沒關係。」滕子文貼近言晏，低聲道，「我會慢慢讓你相信的。」聲音呢喃仿佛在說世界上最美好的情話。

　　  言晏的頭偏了偏，離他的距離遠了點：「我想回去了。」

　　  滕子文不敢把人逼太緊，站起身來：「我送你回去。」

　　  推著言晏往回走。

　　  在將言晏送回病房之後，滕子文打了一個跨洋電話，通話對象是溫哲的親姐姐溫雅。

　　  滕子文問溫雅什麼時候回國內。

　　  溫雅回答自己已經訂了隔天的機票，還問滕子文溫哲現在的狀況怎麼樣。

　　  滕子文把之前車禍溫哲輕傷的事情說了。

　　  溫雅大為震驚，連聲追問滕子文是怎麼回事。

　　  滕子文心想溫哲果然沒把這件事情告訴溫雅，簡單地敘述了一下意外的發生過程，並再次強調言晏只是輕傷。

　　  溫雅聽了以後，才鬆了一口氣。

　　  溫雅隔了一會，問滕子文：「你現在對溫哲，是什麼感情？」她知道弟弟回國是為了誰，但她並不覺得滕子文會是弟弟的好對象。

　　  滕子文用平淡的聲音回答溫雅：「我和溫哲已經過去了。」

　　  溫雅停了一會，才道：「這樣最好。」放心的同時，又開始為溫哲嘆氣。

　　  滕子文不管溫雅心裡如何活動，結束交談，掛了電話。

　　  他相信，有了這個電話，溫雅會很快回國把溫哲接走。

　　  ——

　　  ——

　　  隔天下午，白固又來醫院看言晏。

　　  他來的時候，言晏剛剛從外面回來。

　　  不過因為滕子文今天去了公司，所以是姜管家帶著護工陪他出去的。

　　  白固坐下之後，盯著言晏看了一會，道：「恢復地不錯。」

　　  言晏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白固問姜管家，言晏還是沒有想起誰嗎？

　　  姜管家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白固跟言晏聊了一會天，說的是演藝圈的事情。

　　  他之前跟言晏說過幾次，發現言晏似乎對這個話題挺感興趣的，所以每次來都要挑一些新鮮的圈內事說。

　　  管家見狀，給白固倒了茶之後就起身離開病房了。

　　  姜管家對白固很放心。再加上他知道，自己這個老人家在的話，年輕人總會比較放不開。不如放他們兩個自己說話，說不定言晏能早一點恢復記憶。

　　  姜管家離開後，白固跟言晏繼續原來的話題。

　　  白固告訴言晏，他之前接的那部電影，就是陳寶鳴導演的那部，現在演員已經選了大半，目測下個月初就可以敲定所有演員，這次又是豪華陣容。

　　  看到言晏低頭不知在想什麼的樣子，又讓言晏不要擔心。說羅鑫一定會幫他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言晏抬眼望著他，沒有搭腔。

　　  白固這些日子也習慣了，只以為言晏因為失憶了，所以對這些事情不了解，才不知道怎麼搭話。

　　  白固喝了口茶，開始跟言晏說趙驊這周走某歌壇頒獎典禮的紅地毯的時候，差點出醜的事情。

　　  姜管家在走廊上關上門之後，又在門外聽了半分鐘，才真正離開。

　　  走到一邊的休息室門口的時候，發現電梯門開了。

　　  滕子文回來了。

　　  滕子文見到姜管家第一件事，就是問他：「言晏今天過得怎麼樣？」

　　  他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只言晏還沒醒來的時候，看過他一眼。

　　  管家回答：「言少今天過得不錯，早上起床之後，喝了碗粥……」把言晏今天的舉動都匯報了一遍。

　　  滕子文一邊聽一邊點頭，聽完之後就邁步準備去看言晏。

　　  姜管家連忙道：「白少來了，正在裡面跟言少說話。」

　　  滕子文聞言，腳下一拐，往自己臨時居住的房間走去。

　　  走進休息室之後，滕子文發現自己早上出門的時候，竟然忘了關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