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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晏斜勾起嘴角看他：「你說呢？」
滕子文微微低下頭凝視著言晏的雙眼，問：「還問我？你難道忘了明天是什麼日子了？」
明天是什麼日子？
言晏想了想，還真的沒有想起來。
言晏試探性地問：「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嗎？」
滕子文嚴肅臉點頭：「很重要。」
言晏又想了一會，實在想不起來，望著滕子文的面色就有些訕訕：「可以告訴我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他以為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日期。
滕子文終於逗弄玩言晏，輕笑出聲：「言晏，明天是你的生日啊。」
言晏聞言怔了許久，才想起明天真的是他的生日。
言晏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滕子文記得他的生日他並不奇怪。
他也記得滕子文不是第一次幫他過生日。
只是……
第17章 生日禮物
17
當一個人專注於一件事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言晏在忙碌中迎來了《心劍》的最後一場戲。
這一天白固也在場。
言晏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白固了，這一天剛在片場看到白固的時候，還驚訝了一下。
白固首先跟言晏問好，言晏才回過神來。
白固之前接了一個電視劇的劇本，飾演其中一個自身患有嚴重精神疾病的心理醫生。
言晏問白固是不是他的戲份已經拍完了。
白固回答還沒有。
兩個人話說到一半，陳寶鳴參與了進來。
從陳寶鳴口中，言晏得知今天白固今天來劇組的目的。
白固是特意來友情出演的。
言晏聞言，問白固：「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他壓根不知道有這回事情。
白固微笑著回答：「先前是我忘了說。」
陳寶鳴玩笑道還是言晏面子大。
還說自己先前讓白固來演電影，白固都不肯。
白固立刻反駁，列數出了自己參演過的陳寶鳴的電影。
裡面許多都是小角色。有些連陳寶鳴自己都忘了。
陳寶鳴聽了之後，一時啞口無言。
陳寶鳴轉移話題，說起今天要拍的戲來。
言晏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認真，仔細聽起來。
白固也開始認真傾聽。
白固一直知道陳寶鳴對自己的關照之意，但他更想憑藉自己的能力取得大家的認可。
在這一點上，陳寶鳴也無法否認白固做得非常好。
陳寶鳴說完戲之後，就開始趕白固跟言晏去換妝。
白固跟言晏對視一眼，乖乖朝化妝室走去。
白固的那幾場客串的戲份，基本是在言晏的戲份之前，還有兩場戲，是跟言晏的對手戲。
在看的時候感受還不深刻，但在和白固演過對手戲之後，言晏發現白固是真的變強了許多，幾乎都是白固帶著他入戲。
面對著白固，言晏有一種面對樂天的感覺。
言晏本以為自己跟白固的距離縮短了，沒想到反而變得更長了。
拍完戲直唿，言晏一邊誇獎著白固，一邊在心裡暗下決心要更加努力了。
早上的戲拍完，大家一起在劇組捧著飯盒當午餐。
白固今天休息，於是就跟著一起泡在劇組。
吃過晚飯，午休了一會，陳寶鳴繼續開始拍接下里的幾個鏡頭。
《心劍》的故事終於到了尾聲。
編劇給了觀眾一個很出人意料的結尾。
林向天重回上海之後，發現顧少新已經離開了人世。
緊跟著林向天得知了顧少新並不是**，而是臥底。
而顧少新送他離開上海的事情，最終還是沒能躲開日本人的眼線。顧少新暴露了，然後被日本人迫害致死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林向天沉浸於無窮無盡的悔恨當中。
他恨自己沒有堅持相信顧少新，恨自己當初離開之後就沒有回過頭打聽顧少新的狀況。
但他再悔恨，他的兄弟也不會再回來。
在林向天跟顧少新初次見面的地點，林向天回憶著他跟顧少新之間的過往，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這個時候，一位老人出現在林向天的身後。
老人是顧家以前的老管家，給林向天帶來了顧少新的遺書。
遺書是顧少新在送林向天離開上海之前就準備好的。
林向天看完顧少新的遺書，慢慢止住了淚水，隨後眼裡重新燃起堅定，朝著夕陽落下的地平線走去。
《心劍》這部電影正式宣告結束。
言晏站在一旁看著，突然覺得鼻子發酸。
白固開口道：「很不舍對吧？」
言晏點頭。
白固道：「我第一次拍電影的時候也是這樣。」
有了白固的開解，言晏心裡倒是沒有那麼難受了。
晚上劇組吃散夥飯，陳寶鳴請客，在附近的酒店訂了幾個大包廂。
言晏自然沒有缺席，白固也參與了。
還有幾個早已經結束了戲份的演員也抽空來捧了場。
一開始大家還說說笑笑的，到了最後卻生出了離別的氣氛。
言晏宴席結束之後回到盛源，依舊帶著兩分傷感。
滕子文關切地問言晏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