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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保持著沉默往酒店裡走，才走進門，就碰上了賀文彰。
賀文彰先跟滕子文跟言晏打了招唿，然後好像才看到溫哲一樣，不冷不熱地問了個好。然後接著朝著滕子文跟言晏道：「言晏，有個好消息，我也是剛剛接到的。」
「什麼消息？」言晏問。
「嘿嘿，先不告訴你，明天你就知道了。」賀文彰瞥了眼滕子文，賣了個關子。
四個人一行往定好的包廂走。
包廂里已經來了一些人，等他們進去之後，又陸陸續續地來了幾個人，終於人湊齊了。
不過正式開宴之後，相較於溫哲，言晏倒是有些被冷待了。畢竟這群人跟溫哲比較熟。
晚上的人裡面有兩個言晏不認識的，看樣子也跟溫哲比較熟稔。言晏猜測他們主要是溫哲的朋友。
吃過飯後，一群人換了個會所續攤。
到達會所時，言晏發現一群人里似乎少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溫哲。
另外也有人發現了這個狀況，問：「溫哲呢？」
有人回答不知道。
一個人答道：「在後面吧。」
發問的人剛剛喝得有點熏熏然，聞言也沒繼續追問。
言晏瞥滕子文，發現滕子文對此似乎毫不在意，一點找人的意思都沒有。
言晏跟著滕子文一群人認了下路，然後去上洗手間。
才走到洗手間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了交談聲。
熟悉的聲音，自己的名字。
言晏不自覺就停住了腳步。
「……你這麼大老遠從美國回來，可是為了他滕子文。」
這個聲音，似乎是溫哲的一個朋友。
溫哲好像沒有回答。
另一個聲音還在繼續道：「滕子文如果為了他那個小情，就要趕你走，那也太沒良心了。」
溫哲仿佛嘆了口氣，然後回答：「藤子他好像真的喜歡上那個言晏了……」
後面的話聲音低了下來，言晏沒有聽清。
「別開玩笑了。」另一個聲音不屑道，「你難道沒發現，那個小明星的眼睛，跟你以前的時候有多像？……不就是趁著你不在的時候魚目混珠麼！一個替身而已。現在你這個本尊回來了，他還不得乖乖滾蛋……」
斷斷續續傳來的談話內容讓言晏如遭雷擊。
言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轉身離開的。
他之前許多次想過，初識的時候，滕子文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對他照顧有加。他想了許多個答案，但萬萬沒有想到，還有替身這個答案。
言晏渾渾噩噩地走到了會所的花園裡。
他覺得他需要冷靜一下。
溫哲回去的時候，滕子文還以為回來的是言晏。
之後滕子文又等了許久，都沒有看見言晏回來。
賀文彰也察覺了這個狀況，剛想叫應侍去找下言晏，就看到滕子文站了起來。
滕子文是在花園裡找到言晏的。
言晏察覺有人靠近，轉頭去看，發現是滕子文。
滕子文看到言晏通紅的一雙眼睛
滕子文眉頭擰了擰。這又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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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問及舊事
46
言晏直直地盯著滕子文向自己走來。
男人的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帶著點不耐。
滕子文走到言晏旁邊，問：「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言晏沒有答話。
滕子文最近本就因為溫哲的事情，心情不佳，見言晏又是這麼一副悶不吭聲的模樣，感到一陣無力。
滕子文少見地表露出無奈的情緒，嘆了口氣：「言晏，你可以告訴我，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言晏盯著滕子文看了一會，突然低下頭。
下一刻，兩顆淚珠砸到了地上。
他有很多話想對滕子文說，但一句也說不出口。言晏厭煩這樣的自己。
言晏嘴巴開合幾次，最終吐出了一個問句：「滕子文，你那個時候……我是說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你為什麼會對我那麼好？」
滕子文被言晏突如其來地問題問得一蒙。
看見滕子文的反應，言晏更加確定了自己聽到的內容的真實性。
言晏繼續問：「你那個時候接近我，是不是因為……是不是因為，我的眼睛，跟溫哲少年的時候，有幾分相像。」
言晏一字一句，說得艱難。
滕子文的眼裡浮現些許冷冽：「你聽誰說的？」
言晏深吸了一口氣：「誰說的，並不重要。你只要告訴我，我知道的，是不是真相就行了。」
滕子文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著，他覺得自己許久沒有發作的戾氣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你是不是一直沒有相信我？」滕子文的聲音蒙著一層寒霜，「這麼久以來，我做的事情，難道還不能讓你放心？」
滕子文的心裡滿是惱怒。
這些年來，他什麼時候對一個人花過那麼多的心思。
他知道之前他做了一些錯事，但他一直盡力彌補，小心翼翼地對待言晏。
滕子文覺得，再怎麼樣，言晏也應該對他有基本的信任，卻沒想到，言晏對他的信任這麼不堪一擊。
「……滕子文，我相信過你的。」言晏蒼白地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