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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晏對著滕子文道:「你知道我在昏迷的時候,見到了誰了麼?」
滕子文搖頭。
言晏告訴滕子文:「我見到了白固。」
滕子文聞言十分訝異。
言晏握住滕子文的手開口:「後來我就在想,我們還要浪費多少時間呢?」言晏似在問自己,又似在問滕子文。
在睜開眼後看到滕子文狼狽不堪的樣子的那一刻,言晏就妥協了。
他愛滕子文,他還離不開滕子文。
生活中隨時都會有意外發生,言晏不想讓自己後悔。
所以他願意再相信滕子文一次。
滕子文聽見言晏的話,喉嚨滾了滾,轉過身,從口袋裡拿出戒指,單膝在言晏身前跪下:「你說我上次求婚太輕易,那我這一次重新來過。言晏,你能允許我再為你戴上這枚戒指麼?」
言晏點頭。
滕子文虔誠得捧起言晏的手,正要給言晏戴上戒指,言晏卻縮了縮手。
滕子文以為言晏要後悔,緊張地看向他。
言晏盯著滕子文,一字一頓地道:「滕子文,我先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言晏說完,放鬆了五指。
滕子文沒有猶豫,鄭重地把戒指套到了言晏得無名指上:「我會牢記。」
滕子文吻住言晏的手背,然後站起身,緊緊抱住言晏。
又過了幾天,小年的時候,言晏發現姜管家偷偷摸摸地在打電話。
姜管家察覺到言晏的到來,十分尷尬地舉著話筒放也不是,繼續說話也不是。
言晏望著姜管家這一年中蒼老了不少的面龐,嘆了口氣:「姜叔,把那個孩子接回來吧。」
言晏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去影音室了。
姜管家愣愣地拿著話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言晏說的是什麼。
姜管家欣喜若狂,立刻衝到滕子文的書房裡,跟滕子文說了言晏剛剛說的話。
滕子文聽了姜管家的轉述,沉默了許久,心情十分複雜。
滕子文問姜管家言晏現在在哪裡。
姜管家回答滕子文,言少去了影音室。
滕子文起身去影音室找言晏。
言晏正坐在沙發上看一部喜劇片,捧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滕子文坐到言晏身邊,言晏調了下位子,往滕子文身上一倒,繼續笑得直不起腰。
滕子文突然就不想問言晏為什麼要退讓到這一步了。
撫著言晏的肩膀,滕子文問言晏:「等過了年,我們再去代孕一個孩子好不好?」
言晏的注意力從電影上轉移到了滕子文身上,斜眼問他:「孩子生出來你帶麼?」
「我帶。」滕子文寵溺地笑著回答。
「唔,讓我考慮一下。」言晏又看向屏幕,「現在先陪我看電影。」
「好。」滕子文回答。
又是一年除夕,別墅的壁爐里燃著溫暖的火光。
姜管家坐在沙發上,給身邊的小男孩讀故事。
另外一個大一點的男孩爬到他身後的椅背上,轉頭看了眼一旁的兩個人大人,看他們沒有注意,往姜管家背上一撲,整個人吊在了姜管家的脖子上。
姜管家被嚇得一聲「哎喲」。
言晏跟滕子文一齊看了過去。
滕子文馬上出聲呵斥:「滕小煜,下來。」
男孩幾乎是立刻鬆開了手,吐了吐舌頭,躲到了姜管家身後。
姜管家見滕子文生氣,急忙開口道:「少爺,老奴不礙事的。不礙事的。」
他身側的小男孩抓著姜管家的袖子搖了搖:「爺爺,講故事。講故事。」
「好好。爺爺馬上就接著講故事。」姜管家立刻轉過頭,笑著一臉慈祥。
言晏望著這一幕,貼近滕子文,無奈地小聲道:「你看姜叔,早晚要把兩個孩子寵壞。」
滕子文搖頭:「大的那個倒還有可能寵壞。小的那個一向乖巧,怎麼會被寵壞。什麼時候那當哥哥的能向弟弟學著點就好了。」
滕子文握著言晏的手,和言晏五指交纏。
窗外唿嘯的北風夾雜著雪花,卻絲毫影響不了一室溫馨。
(全文完)
呷醋
呷醋
滕子文本來已經做好了將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孩子送得遠遠的,讓他永遠不要出現在自己跟言晏面前的準備,但卻沒有想到言晏竟然會主動提出把孩子接回來。
對於那個孩子,滕子文的心理也是十分複雜難言的。
雖然那個孩子並不是在他的期待之下出生的,但和那個孩子接觸過以後,滕子文不可否認自己心裡生出了那麼點可以稱之為血脈之情的東西。
所以在聽姜管家說言晏希望能把那個送到鄉下別墅里的孩子接回來的時候,滕子文心裡不由地冒出了丁點欣喜。隨欣喜而來的還有濃厚的愧疚之情。
到底還是他委屈了言晏。
滕子文磨磨蹭蹭的,最後還是在言晏的催促下,才把那個孩子接了回來。
孩子剛剛接回來的時候,言晏跟孩子並不是十分親近。
滕子文對此十分理解,並沒有責怪言晏。
並且連帶著他自己都跟孩子不大親近。
一時間家裡最疼愛這個孩子的反而是姜管家。
這個現象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才得到了改善。
言晏給了滕子文足夠的寬容,滕子文給了言晏足夠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