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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言晏驚愕，隨即扯著嘴角笑了笑，「滕子文，別開這種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好嗎？」
言晏這般說著，眼裡卻滾下了大滴大滴的淚珠。
滕子文雖然知道這個消息對言晏來說非常殘忍，但還是接著說道：「言晏，我沒有開玩笑。」
「怎麼會。不可能！」言晏不願相信，「白固他……白固……白固他怎麼會突然……了。」言晏說不出那個字。
滕子文喉嚨滾動了兩下。
接下來的消息對言晏來說更加殘忍，他不想說，可是卻明白言晏早晚會知道。
滕子文告訴言晏：「戚宇說，白固是自殺，楊凡發現的時候，白固已經……」
藤子已經顧不上思考白固為什麼會突然自殺。
他全神貫注地盯著言晏，生怕言晏做出什麼過激舉動。
言晏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落下，拼命搖頭：「不會的。我昨晚還跟他通過電話……怎麼會！」
言晏的情緒很激動，掙扎著想要掙脫滕子文控制住自己的手臂。
「言晏，你先冷靜一點。」滕子文當然不會鬆手。
他知道言晏內心並不是無堅不摧，擔心言晏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滕子文艱難制住言晏的雙手，抱住言晏，把言晏緊緊地按著自己胸口，仿佛想要將言晏嵌進自己的身體。
「你要冷靜一點，言晏。」滕子文喊著。
言晏的掙扎減弱，最後無力地靠在滕子文的肩膀上。
他的眼淚依舊不斷落下，很快就打濕了滕子文的家居服。
滕子文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言晏的嵴背。
言晏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滕子文一直沒有鬆手。
過了很久，滕子文才聽到言晏哽咽地說道：「滕子文，我想要去看白固。」
滕子文撫著言晏的嵴背的手一頓，隔了一會兒才回答：「好。我們一起去。」
滕子文慢慢地鬆開懷抱。
言晏還在抽噎，渾身顫抖。
滕子文站起來，從一旁拿過兩人的衣服，先幫言晏換好衣服，然後才換自己的。
兩個人下樓的時候，姜管家已經候在樓下了。
姜管家一大早得知了這個消息，心情也十分沉重。
姜管家本來就不討厭白固。後來由於言晏的關係，還招待過幾次白固，對白固也越來越喜歡。
言晏跟著滕子文，並不像以前那樣跟姜管家打招唿，而是仿佛沒有看到姜管家似的，直接越過了姜管家，向外走。
姜管家並不介意，反而在心裡為言晏嘆了一口氣。
他是明白言少跟白少的感情到底有多好的。
姜管家事先已經吩咐好司機在外面等著。
滕子文帶著言晏一出門，就看到了等著的車子。
兩個人上了車，車子直接往白固現在在的醫院開去。
言晏幾乎一路上都在落淚。
滕子文一直握著言晏的手，希望言晏能好受哪怕一點點。
在言晏的淚水中，滕子文只覺得一路的時間太漫長。
終於在視線里見到醫院的時候，滕子文緊緊繃著的一根筋鬆了松，不過隨即又再次繃緊。
車子開到醫院門口，兩個人都看到醫院門口竟然已經圍了一堆的記者。
雖然大門外有人阻攔，但依然沒有一個記者離開。
白固在娛樂圈雖然一直不是最火的那一批明星，但資歷跟演技都擺在那裡，處於一個二線以上一線一下的奇妙位子。
而且白固出事的時間非常微妙，是在齊賢的婚禮剛剛結束的時候。
所以娛記們按捺不住，聞風而動了。
門口那麼多的記者，把滕子文跟言晏的車子都圍住了。也不管隔著車窗看不到車內的情景，閃光燈一陣亂閃。
而且看到有人來，記者們還都圍了上來，想知道這個時候來的人是誰。
滕子文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
太不像話了。
言晏也明顯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驚慌地看著滕子文。
滕子文安撫地捏了捏他的手，對言晏道：「我來處理。」
滕子文拿出電話，準備叫人過來。
他的電話還沒打出去，就有人帶著一群保安過來，把記者們轟開並且往作一堆趕。
滕子文的電話緊接著響了起來。
電話是齊賢的下屬打來的，請他們去醫院的一個後門。
滕子文掛了電話，讓司機把車子退出去，開往齊賢下屬所說的後門。
齊賢下屬所說的那個後門在一條巷子裡，比較隱秘。
不過這裡也守著寥寥幾個記者，雖然都被攔在巷子外的。
好在這條巷子堪堪夠汽車開過，他們的車子就緩緩地直接開了進去。
第26章 雨天葬禮
26
言晏在醫院後門下了車，戚宇已經在門口等待著言晏跟滕子文。
戚宇見到言晏，低下了頭。
進入醫院的時候，戚宇在前面帶路，言晏走在戚宇跟滕子文中間。
滕子文一直貼著言晏走在言晏後面，準備隨時扶住言晏。
三個人上了電梯，戚宇按下樓層。
電梯上升。
電梯停穩。
門打開之後，三個人走到走廊上。
走廊上慘白的日光燈映照在白色的牆壁上，說不出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