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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敷衍道:「行行行,婁京墨婁京墨你最行,婁京墨婁京墨你最棒!」
婁京墨地鐵老爺爺看手機表情。
沈卯卯轉而問道:「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掉色了?」
婁京墨幽幽地說道:「紅紙避晦氣,白紙,恐怕是用來迎晦氣的……」
沈卯卯:「其他井口會不會也這樣了?萬一邵管事來查,肯定讓咱們兩個吃不了兜著走。」
「很簡單。」婁京墨道,「把這個院子和廚房的白紙撿起來,邵管事要問,我們就說不知道。」
沈卯卯看看井口。
在這種紅光的映襯下,井蓋上那個扭曲的女人像是活了過來,正扭動著僵硬的脖子看著她們。而蓋著她身體的那張白紙……沈卯卯不太敢虎口奪食。
婁京墨道:「怕什麼?她要是能動你早就動了,還會把你留到現在?」說著直接彎腰,打算把紙撿起來。
沈卯卯趕緊攔住她:「行了!我來我來!我是工具人!」
婁京墨有些忍俊不禁。
沈卯卯把紙撿起來,眼睛不由自主地和井蓋上的那雙對視。
女人眼裡似乎刻著濃重的恨意,但再當她定睛細看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消失了。
婁京墨:「紙留著,別丟,也許會有用。」
沈卯卯不解:「這玩意兒我放哪??」
婁京墨沉思一秒:「給我吧,我收起來。」
沈卯卯雙手奉上。
收完這裡的,兩人又往上走去東廂房看了看,但彼時太太回到了屋裡,她們也沒有合適的理由,被丫鬟攔了下來,只能暫時作罷,趕往廚房。
廚房的紙果然也變白了,而且還被井水打濕了。
沈卯卯小心翼翼地把紙撿了起來,盡最大可能保持紙的完整性,然後把紙交給婁京墨:「除了紙這裡好像沒什麼大變化。」
婁京墨手上疊紙,嘴上說道:「睜大你的小眼睛仔細看,看看井口磚縫兒里的土,你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沈卯卯聽話地睜大了眼睛,仔細瞅了半天,要說有什麼發現,磚縫裡的那些土似乎有些潮濕……
她想到了什麼,伸出食指在泥土上輕輕一抹,頓時收穫了一抹帶著腥味的紅痕。
這哪是土!這分明是被血浸透了的苔蘚!
沈卯卯連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道:「說起來咱們還不知道大少爺的衣服上為什麼會沾那麼多血呢,會不會就跟井有關?」
婁京墨道:「自信一點,把不會去掉。」
沈卯卯無無語:「現在我們應該是把劇情推動到了一定程度吧?」
「可以先去看看別的井有沒有同樣的事發生。」婁京墨點頭,「接下來就等婚禮的表演了。」
邵府八個方位八口井,唯一正常的似乎就是門口的那個了,其他幾口都有問題。
兩人又繞了一圈,確定了她們剛剛壓上去的所有紅紙都變成了白色,然後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去找邵管事復命了。
邵管事不在大少爺院裡,兩人找了一圈,沒碰見她,倒和恍恍惚惚的薯片碰面了。
這倒是稀奇了,她居然沒和奶茶繼續當連體嬰兒。沈卯卯打眼一看,在她臉上胳膊上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撓了。
因為隔得遠,薯片又有些走神,所以並沒有看見她們。
沈卯卯沒興趣跟她交談,正準備繞開她前進的方向,就聽旁邊婁京墨主動喊了一聲:「那個……薯片!等一下!」
薯片一愣,打了個哆嗦,然後回過神來看向兩人:「啊……是你們啊……有什麼事嗎?」
婁京墨道:「你隊友呢?」
薯片陷入恍惚:「隊友……?什麼隊友……我隊友……」
沈卯卯提醒道:「奶茶呢?」
「奶茶……奶茶……」 薯片一愣,「奶茶她……她不見了!」
婁京墨眯起了眼睛:「怎麼不見的?」
薯片突然哭了:「我不知道……我想不起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沈卯卯:「你們是被什麼東西蠱惑了麼?怎麼隊友沒了都不知道?你是從哪裡過來的?」
薯片只驚慌地搖頭:「奶茶說她想去找找府里的井,我就陪她一起出來了,後面……後面我為什麼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婁京墨道:「那你慢慢想,沒事幹可以找找油燈蠟燭,晚上我們再說?」
薯片有些猶豫:「可是我現在只有一個人了……」
婁京墨提議:「不還有一個蘇涵嗎?正好她也是一個人。」
薯片禮貌性地勾勾嘴角,沒什麼笑意:「謝謝提醒……那我先去找她了……」
說著恍恍惚惚地繼續向前走。
沈卯卯面露狐疑之色:「你怎麼突然關心起她了?」
婁京墨:「吃醋了?」
沈卯卯:「你放屁,我就是單純好奇,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婁京墨笑笑:「你不覺得她表現得很奇怪嗎?」
沈卯卯陷入沉思,半晌後說道:「難道她被鬼怪控制了?」
婁京墨搖搖頭:「我一直以為她和那個什麼奶茶都是傻白甜,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說著,她又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也是,傻白甜怎麼可能在遊戲裡活那麼久。」說完還看了一眼沈卯卯,暗示什麼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