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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現在沒人,兩人拿著個小抹布把院裡的幾間屋子翻了個底朝天,收穫銀票若干,地契房契若干,但沒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天色漸亮,屋外傳來其他雜音,似乎是採買東西的下人們回來了。
屋裡的兩人把翻出來的東西塞回原位,然後拿著抹布在桌子上、窗台上擦來擦去,一副我愛幹活幹活使我快樂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一大堆人從外面涌了進來,為首的竟然就是之前把他們帶進了邵府的邵管事。
邵管事沒想到屋裡會有人,一見到她們還愣了一下:「誰讓你們過來的?」
沈卯卯停下手裡的活計,回答道:「回邵管事,是碧春姑娘讓我們來這裡幹活的。」
邵管事捋了捋鬍子,看了眼窗外,然後小聲嘟囔了一句:「她又想幹什麼?」
兩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假裝沒聽到他的這句嘟囔。
邵管事自己想了一會兒,又抬頭看她們:「除了你們以外,還有沒有別的了?」
這題沈卯卯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答,只能現場求助婁京墨。
婁京墨把視線從沈卯卯身上收回來,低垂著眼睛答道:「沒有了。只有我們兩個人。」
這回答好像沒什麼問題,人確實只有兩個,另一個是死人,沒準以後還會變成鬼。
邵管事點了點頭,揮揮手把她們攆出去:「你們去外面吧。今天就算了,從今天起,你們就不要再進入這間房間了,這裡可是……新房,新娘子還沒進來過,哪能讓你們這種小丫鬟占了先機?」
沈卯卯和婁京墨對視一眼,拿著抹布一齊往外面走。快走出大門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邵管事開始指揮其他下人給房間換上紅被子,估計是在為明天的洞房花燭夜做準備。
兩人走出院子,裝模作樣地在外面掃地。
婁京墨道:「他說『這裡是』的時候頓了一下,這裡是什麼?新房是不是還有別的用處?」
沈卯卯假裝自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掃地機器:「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婁京墨又道:「明天就是婚禮了,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沈卯卯想了想,直白地說道:「我覺得會死人。」
婁京墨:「真實。」
現在她們這邊剩五個女人,男的也是五個,不知道今晚過去還能剩幾個。
兩人正想著劇情,院子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邁過門檻,向著兩人走來。
正是邵大少爺!
沈卯卯低下了頭,認真地看著地縫。
要說翟憶巧的死和他沒關係,她心裡八百個不信。而且她昨天還跟他來了一場牆頭馬上的邂逅,搞得她現在有點慫慫的,生怕他會搞自己。
婁京墨也狀裝作不經意地向前了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沈卯卯。
但是怕什麼來什麼,邵大少爺回屋的腳步頓了一下,轉頭看向沈卯卯:「你是哪個院來的丫鬟?」
沈卯卯沒抬頭,唯唯諾諾地說道:「回大少爺的話,我是新來的,被碧春姑娘分來這裡做活。」
「新來的,怎麼知道我是大少爺呢?」邵大少爺「唰」的一下打開摺扇,在胸前裝模作樣地搖了幾下,估計是覺得自己非常風流倜儻。
但是他的臉有些過於蒼白了,比之前他和翟憶巧在一起的時候白了不知道多少度,看起來像是被不知道哪個小妖精吸乾了精神,掏空了身體。
沈卯卯還是低著頭:「寶珠姑娘遠遠地給我們指過,說您就是大少爺……」
大少爺扒拉開婁京墨,把摺扇合上挑起了沈卯卯的下巴,幽幽地說道:「我見過你,在那堵牆上。」說著鹹豬手就要往她臉上摸。
沈卯卯斜眼一看,旁邊的婁京墨已經把刀拿出來了。
她趕緊嬌羞地躲開這隻爪子,羞答答地說道:「那天是寶珠的紙鳶掉在了樹枝上,我是去幫她撿的。」
邵大少爺油膩膩地想要繼續調戲她:「你這麼做,是不是想故意引起本少爺的注意?」
這台詞太雷了,沈卯卯已經自動在腦海里播放起了「女人,你已經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這句經典台詞,旁邊婁京墨握刀的手也開始微微顫抖……
沈卯卯靈機一動,直接搬出來了碧春,硬擠出來了兩滴眼淚後說道:「大少爺,你別這樣……碧春姑娘說了,誰要是敢勾引你,就會把她扔進井裡呢!」
一說到井,大少爺的臉色霎時就變了。
他不自在地看了眼通往後院的小路,然後冷哼一聲,整個人的氣質由剛才的油膩變成了陰沉,說了一句「這個碧春……」就沒了下文。
然後他不耐煩地對沈卯卯揮揮手:「行了,該幹嘛幹嘛去,別在少爺面前礙眼!」說完大步流星地走向房間,和迎著他過來的邵管事一路向屋裡走去。
沈卯卯直起後背,收了眼淚,轉而握住婁京墨沒拿刀的那隻手:「婁姐息怒!」
婁京墨冷哼一聲。
沈卯卯抱緊她:「可以殺,但是沒必要啊婁姐!」她真的好怕婁京墨會一怒之下把重要npc給殺了害得她們出不去……
婁京墨看出來了她的憂慮,解釋道:「沒事,重要npc死後只會變成厲鬼回來報仇,但該有的功能還是都有的。」
沈卯卯:「……明明是低難度,你偏要打個噩夢難度嗎?不怕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