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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京墨嫌棄地擦了擦臉。
……
第二天上午,沈卯卯和婁京墨拎著厚衣服上了飛機,準備去彭小蕊的老家看看。
彭小蕊老家是東北的一個小村莊,那裡不是很富饒,但也不貧困,是個生活節奏很慢,非常適合養老的地方。
兩人裹著厚重的羽絨服,抖得像兩隻即將被下鍋的鵪鶉,凍得直跺腳。
村口有家超市,沈卯卯領著婁京墨進去買了瓶水,蹭了會兒人家的暖氣,順便打聽禮家的情況。
她一說「禮物的禮」,超市老闆立刻就明白了:「你說老禮啊。你沿著門口的路往東走,走過一個胡同兒,然後朝北走,第三家紅色大門的就是了。你們是她家親戚?來找她們有啥事啊?」
沈卯卯:「我們是他女兒的朋友。」
超市老闆一愣:「你們是不是找錯村了?」
「啊?」沈卯卯不解。
老闆說道:「老禮家這麼多年都沒孩子,哪來的女兒啊。」
沈卯卯懵了:「這是不是趙家村?」
老闆點頭:「對啊。」
「那你們村有沒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學藝術的,叫禮蕊芯?」
「沒有。」老闆篤定地說道,「我們村兒就這點兒人兒,上高中的姑娘就更少了,真有個學藝術的我不可能不知道!」
沈卯卯徹底懵了,不由地看向婁京墨。
婁京墨道:「謝謝大哥,我們大老遠過來,還是先去禮家看看再說吧。」
「那行。」老闆道,「她家院裡還有條狗,你們別被嚇著。」
兩人從溫暖的超市離開,一路哆嗦著往前走,很快就見到了老闆嘴裡的紅色大門。
大門兩旁是用木頭圍城的柵欄,院子裡有一條小石板路,路旁是被積雪覆蓋的菜園子,門後還有一套沒栓繩子的大狼狗,一見到她們就趴在柵欄上狂吠起來。
沈卯卯完全不怕狗,還有心情逗它:「啾啾啾~」
屋門被打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喊了一聲「招財」,狼狗立刻就不叫了,搖著尾巴湊到主人身邊。
女人披著棉襖走到大門口,隔著門問道:「你們找誰?」
沈卯卯:「勞駕問一下,這是禮蕊芯的家嗎?」
女人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給她們打開了門:「你們進來說吧。」
兩人跟在她後面進了屋,大狼狗鑽進外面的狗窩,從洞裡看著她們。
這戶人家房子不大,五臟俱全,裡面沒有什麼裝修可言,但收拾的很乾淨。屋裡燒著熱炕,整棟房子都往外冒熱氣,熱的沈卯卯趕緊把羽絨服脫了。
女人給她們拿了兩雙拖鞋,讓她們進屋:「凍壞了吧?你們去炕上坐一會兒捂捂,我去給你們倒點熱水。」
沈卯卯:「大姐不用忙活了,我們有水。」說著把已經開始結霧的礦泉水拿了出來。
女人心裡惦記著事兒,也沒再堅持,就順勢在炕邊坐下,用遙控器關了電視,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沈卯卯說道:「我們是她的朋友……」
還沒等說完,女人就打斷了她:「不對,蕊芯十五年前就沒了。」
沈卯卯:「?!!」
女人道:「要是她沒出事兒,現在也該像你們這麼大了。」
沈卯卯懵了。
不僅她懵,婁京墨也難得有點懵,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說道:「抱歉,觸及了您的傷心事……」
女人臉上倒是沒什麼傷心的表情,說道:「沒事,十幾年前的事兒了,早過去了,我記得那時也是冬天,她爸抱著孩子踩著雪跑了好幾家醫院,最後孩子還是沒搶救過來,第二天就沒了。」
沈卯卯道:「那可能是我們找錯人了……打擾您了。」
女人笑笑:「沒事沒事兒,你們朋友也叫禮蕊芯嗎?哪個li?木子李嗎?」
沈卯卯順勢而下:「對對,木子李。我們聯繫不上她,就尋思找來她家看看,沒想到我們找錯了。」
「你們問之前是不是沒說明白啊哈哈哈,我家的禮不是木子的那個,是禮貌的禮。」
……
女人熱情地招呼她們留下吃午飯,還要去集上買菜,被沈卯卯和婁京墨一起拒絕了。
兩人給租車司機打電話,在村口邊跺腳取暖邊說話。
沈卯卯被這種情況搞得雲裡霧裡,滿頭都是小問號:「你說這是什麼情況啊?彭小蕊怎麼就兩歲就沒了?那跟我們一起過副本的是誰?難道她是滯留玩家?不對啊,兩歲進什麼本?」
婁京墨低聲說道:「禮家並沒有女孩生活過的痕跡。」
沈卯卯圍著婁京墨轉圈,在她身邊踩下一排圓潤的腳印:「所以彭小蕊是死是活啊?難道是她說錯了?」
婁京墨:「應該不是,她的存在好像被誰抹去了。」
沈卯卯想不明白:「她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為什麼只有她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婁京墨卻說:「也許不是只有她,而是我們不知道。」
沈卯卯怔了一下,立刻掏出手機給她媽打電話:「我驗證一下,你等會兒。」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另一頭格外嘈雜,應該是客人們在嘮嗑。
沈媽媽說道:「你等一會兒,我找個空包間……好了,你說吧?有啥事兒啊?居然想起來你媽了?」
沈卯卯道:「媽,最近我大伯大伯母怎麼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