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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還在罵罵咧咧地拽著那人要個說法,沈卯卯戳了戳小樓的胳膊:「樓姐,你們在等什麼啊?」
小樓冷酷地拍掉她的手,提醒她道:「既然你不決定把命賣給我,那這場遊戲就不要跟著我了,看到那邊那個男的了嗎?」她指的是被糾纏住的那個男人:「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問他,他應該很願意告訴你一切。」
沈卯卯:「……」買賣不成仁義在啊大姐!要不要這麼絕情!
眼鏡還在罵人,男人身邊的一個清秀的女人抬手就是一巴掌:「不想活就滾出去!我老公又不欠你的!」
「啪」的一聲脆響,成功地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眼鏡被打得頭偏了過去,臉上很快就浮現出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你個死娘們居然敢打我?」他怒吼著衝上去,卻被男人一腳踹飛出去好遠的距離,倒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男人看向妻子:「沒事吧嚴楠?」
名叫嚴楠的清秀女人冷聲道:「沒事,既然他找死,那就別管他了。」
男人面向到場的眾人,開口說道:「我叫雲勝進,通關過三場遊戲,自認為對遊戲還算是比較了解,你們可以自行選擇要不要跟著我。選擇跟著我的人我會儘量保護他,沒有選擇我的人我也會和他分享線索,所以你們不需要有顧慮,想怎麼樣都隨你們。」
「嗤——」雲勝進身後,一個體型很壯,正吊兒郎當地靠在鐵皮圍牆上的男人笑出了聲,隨後偏頭跟他身旁的人說道,「假惺惺。」
雲勝進也不惱,淡然地看向門口的幾個面色惶恐的人:「你們都是新人,在遊戲中的生存率比較低,有個老玩家帶你們總比沒有強,你們自己決定吧。」
幾個新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聽誰的。一個微胖的青年咬咬牙,主動走到雲勝進身邊:「雲哥!我跟你!」
有了帶頭的人,剩下的幾個人也邁入他們的隊伍,紛紛表示以雲哥馬首是瞻。
目前一共有十二個人,被分成了四撥——
雲勝進、他老婆嚴楠,一個一看就跟他們認識的男人,加上三個新人;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眼鏡;壯漢和他的朋友;小樓、沈卯卯、還有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少女。
沈卯卯暫時沒有站隊。
她的大腦快速接收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並把周圍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心底。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無法用科學來解釋,更不用說她在進入這個什麼鬼遊戲之前還經歷了那樣恐怖的事情。
如果這個遊戲真的充滿各種各樣的危機的話,雲勝進夫妻倆恐怕要自顧不暇,更別說去保護新人了——還是無償的。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相比於被人保護,她更信任公平的交易。
雲勝進主動問她和那個少女:「你們兩個呢?要不要加入?」
少女精緻的小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漠地開口道:「我不是新人。」
言外之意或許還有「所以別用你忽悠新人的那一套糊弄我」。
沈卯卯也說道:「我還有點懵……暫時想自己活動……」
嚴楠看了她一眼,不屑地冷哼一聲:「到時候死了可別賴我們。」
沈卯卯回她一個甜甜的微笑:「生死有命嘛。」
壯漢大笑:「哈哈哈哈小姑娘,你看得還挺開。要是扛不住了,晚上可以來找我~只要你跟我睡一覺,龍哥我就保你平安。」邊說著還邊用油膩的眼神掃視她暴露在空氣中的大腿。
沈卯卯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謝謝龍哥,但是我這人做什麼事都容易上癮,我怕跟你睡好了之後,我會捨不得你那根東西,走的時候會把它扯下來一起帶走呢。」
在場的所有男人無一不下/體一寒。
龍哥雙腿不自然夾緊,訕訕一笑:「小姑娘還挺潑辣的……」
沈卯卯呵呵一笑。
這個龍哥雖然是名老玩家,但是看他這副精蟲上腦的德行,就知道他早晚會翻車。
在等人的過程中,大家互相交換了一下名字。
龍哥身邊跟著的、像是他小弟一樣的人叫彬子;雲勝進團隊裡的老玩家自稱叫北斗;三個新人分別是微胖宅男丁厚,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羅興邦,還有一個黑眼圈極重的青年,叫衛固;少女自稱叫雪花。
至於倒在地上已經暈過去了的眼鏡,沒有人在乎他的名字。
除了雲勝進和嚴楠以外的所有老玩家都不約而同地用了化名,沈卯卯在介紹自己的時候也留了個心眼,只說自己叫兔子。
畢竟她剛經歷過叫魂替命,名字這東西有多重要她比誰都清楚。
十二個人各懷心事,又或者是各懷鬼胎,在門口靜靜地等待著剩下的人到來。
很快,又有三個人出現在圍牆拐角。
這三個人兩男一女,女的年齡看起來很大,正拉扯著稍微年長一點的男人說話,嗓門特別大,站在門口的幾人都能聽清她在說什麼。
「小伙子!你們得跟大娘解釋清楚啊!這兒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別光走路不說話!」
年長的男人不為所動,完全當她不存在。他們身後的年輕男人年齡不大,染了一頭黃毛,雙手插兜,好奇地環視四周,看起來像是新人。
等他們走到人群前,原本毫無動靜的大門突然發出了「吱嘎」的聲音,幾個新人包括沈卯卯都被嚇了一跳,在場的所有人一齊看向大門。